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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无卿道:“等到我们把回朝的事解决,我会主动去找他们的。”

“主动?”

“对啊,李海林的事现在都是我们的猜测,他就是灵狐使者我们还没有证据,没办法扳倒李家,若是皇上信了我的解释,那他就知道这个世上还有我这样的人,到时候所谓的灵狐使者也只不过是个什么都做不了的长生人的事也就不攻自破了。”

千夜汗颜道:“你还是不要把事情想的那么好,不然到时候反而会失望。”

“为什么这么说?”

“你想啊,祁清河你比我要了解,他有什么能耐,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你更清楚。我现在都怀疑他听完你是长生人的故事之后,会不会更加确信这个世上存在长生不老的药,而这个药,哪怕灵狐使者不是半神而是李海林,他也会因为他是长生人,叫李海林把同样的药带给他。”

江无卿沉默了,他明白千夜说的不无道理,只不过若是这个情况真的发生了,他也会靠着自己的证据,让祁皇去明白,去认清到底谁才是别有居心之人。

经过江无卿对自己一次次地拒绝,千夜也不再想着要他心里的原因了。

她只是单纯的认为,江无卿之所以会这么执着,肯定有他自己的考量。而她,是绝对相信他的,既然相信那就支持他了,等到有一日江无卿认为这件事可以告诉她的时候,自然会告诉她。

江无卿手艺很好,这点还真让千夜有些意外。

她和他坐在一起吃了好多顿饭,可是从来都有一次是江无卿亲手做给自己的。

江无卿知道千夜一向口重,喜欢吃味道重一点的菜。他转身从旁边的菜板上把自己已经切好的辣椒青椒葱姜蒜一系列的调味拿过来。

千夜一惊,立刻拦住他,“你要干什么?”

“下锅啊,你快让开,一会儿耽误了最佳的时辰了。”

千夜见他坚定还着急才慢慢地让开身,说道:“你不是吃不了这些吗?干嘛要放?”

江无卿将所有调味一撒,铁锅里食物立即爆开,一股香味扑鼻的烟气窜出,他赶紧翻炒两下,说道:“你不是比较喜欢这样吃吗?”

“……可是,你还在休养啊,怎么能吃口味这么重的啊。”

江无卿笑了一下,“没关系,我吃什么都可以,我身体已经好多了。”

千夜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在她耳边出现,那似有似无的话,眼睛不老实地瞟了瞟江无卿的细腰。

要不是看他在做饭突然伸手会吓到他,自己非要从后面搂住他的腰摸两下不可。

翻炒几下,盖锅焖了一会儿,干煸野兔的香味充满了整个房间,弄得千夜在锅台边上转了好几圈,想要赶紧吃上江无卿第一次给她做的饭。

野兔新鲜,肉汁鲜美,调料入味,外加上出自江无卿之手,在千夜嘴里简直就是锦上添花。

“味道怎么样?”

千夜连连点头,“好吃……”

江无卿道:“这家人家虽然是突发意外死了,但这厨房干净,一粒米都没有,所以我放的调料比较少,害怕会咸。”

“没事,一点都不咸,正正好好。”随着千夜也环顾了一下屋子,想起今天早上去找吴婆买菜的事,说道:“可能是因为平时吃不上米吧,我看今天吴婆那里分得清一色都是地里种的蔬菜,想来他们一村人虽然对外面的人不怎么好,但是对于自己人倒是团结有佳,我猜测吴婆那里所有的菜都是他们自己家种的,为了可以让村子里每一家都吃上饭,不会被饿死,所以攒到一块,平分。”

江无卿道:“看来,等我的事结束之后,就要抓紧把灵狐村的事处理一下了。”

千夜与江无卿商量好,准备吃饱之后便启程离开。

虽然江无卿没有完全恢复,还需要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但是这个村子实在有太多的不安定因素。村里的人随时都可能为了保全自身把他们的消息供给山匪,危险就像一根无形的铁索,随时准备缠在他们脖子上勒到窒息。

江无卿恢复了面貌自然可以不用再把自己包起来,但他还是习惯性地找了一条宽窄正好的布将自己薄绿色的眼睛挡住,只露出一只金瞳。

千夜把幸格牵到院子里,将他们带来的被子用绳子一捆放在幸格的身上,随时准备启程。

突然,旁边的大婶家的咣当一声关死,看样子直到刚刚她都在自己家门那里偷看她的一举一动,只不过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或者出现了什么可怕的人后,她才会惊恐地把门带死。

千夜感到后面传来不同寻常的气息,她淡定地转过身,眼前的画面还真是让她忍不住大惊。

一个黑布隆冬的球顺着院子门前土路滚到自己眼前,她定睛一看,这毛茸茸的东西不就是一颗人头,这脸,不熟,但是她见过,正是昨天扬言要烧了村子的总镖头。

顺着球滚来的方向,黄澄澄的土路上一道断断续续的血痕极其扎眼。她抬头望去,院门前的地方,四匹大马上各坐着一名膘肥大汉,手握锃亮的斩首大刀往肩上一抗,他们盯着千夜嘴角含笑,看上去似乎遇到一个让自己极为满意的猎物。

千夜想一脚踢开脚边的人头,可是这总镖头与自己虽然没有什么交集也没有大仇,逝者已矣,若是一脚踢开岂不是太不尊重人了?

她走到一旁废弃的鸡笼上撕下一块生锈的抹布垫着手,拎起人头随着抹布放到距离小姑娘家远一点的另一侧。

四个大汉见她竟然毫不慌张有些奇怪,面面相觑。

千夜记住江无卿的话,现在他们的身份极为特殊,她一定不能惹事叫李卫廷他们发现江无卿的行踪。

自己的确看不惯这些臭山匪,若是平时早就拿他们练刀了,可是今天,忍一时风平浪静,不就是钱吗?

她有。

村子里表面上像是只有他们五个人,实际上所有人都趴在自己家最隐蔽的地方偷看他们的一举一动。

千夜走过去,将自己兜里的钱袋掏出来递给其中一个大汉。

“我身上就这么多钱,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了,你们要钱就直接拿走,只要你们放我们走就行。”

大汉丝毫不客气,放手一搂夺过千夜的钱袋,还顺势摸了一把千夜的手。他垫了垫手上沉甸甸的钱袋,果然如同吴婆说的那样,还算个有钱人。

他摸着下巴打量着千夜,眼神逐渐变了味道,他与旁边人相视一笑,调戏道:“小美人,光是这点钱,不够啊。”

“那你想要什么?”千夜盯着他眼神平淡。

“我觉得,我们今晚还缺一个能暖床的老婆!”

说完四人便哈哈大笑,白日梦做的这么真,若是不知道,光听笑容还以为他们已经得逞了呢?

千夜刚要张嘴嘲讽他们白日做梦,突然,余光刀光一闪,一把长刀径直飞过来,直接穿进那大汉的胸口。

千夜一惊,飞过来的居然是自己的刀!

“千夜!”

她回头看了一眼江无卿立刻会意。趁大汉还未摔马,千夜抬手握住刀柄,毫不留情地把长刀从他胸口抽出,刀锋离开肉身,鲜血没了阻挡顿时喷涌而出!

其余三人见状瞬间慌了神,可千夜已经没工夫再细想什么,若是放狗归山,到时候李海林也好,山匪的头子也好,只要来一个人他们变无处可逃。

千夜抬脚飞起,一脚踹开那个已经凉透的山匪后踩在他的马背上,手挥长刀,霎时间,刀锋直逼死处,一刀一个干净利落。

千夜顺势跨坐在马背上,加紧马肚,马匹奔走之时俯身弯腰一把搂起掉落的钱袋,看着江无卿大声道:“无卿,上马!”

江无卿翻身上马,驾着幸格,两人顺着来时的方向扬长而去。

刚闯出村子,千夜回过头,果然有村民跑出来望着他们。她叹了一口气,回想被压制,被逼着做坏事的村民、那个只想把自己弟妹,自己的兄弟讨回来的总镖头,千夜恨不得现在就直接杀到灵狐村,把整个寨子端了。

眼看着两人奔走了一段路,就算村子里的人把消息报回灵狐村,一时半会他们也没办法追过来。

江无卿看着千夜,问道:“你还好吗?”

千夜摇摇头,“没什么事。”

气愤归气愤,但她也明白她不是救世主,她救不了所有人,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先做好自己的事,只有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地之后,才能再来收拾他们。

只不过她没想到江无卿会先动手。

千夜道:“你不是说不要惹事的吗?怎么改变注意了?”

江无卿回想自己听到外面的异响之后,出来就看着他们坐在马上用言语调戏千夜,表情笑声都极其猥琐。

“当时没想太多,只不过真心认为,这种人他没有活着的必要而已。”

千夜想着当时的情况自己也是吓了一跳。原本还想着随他们去,左右自己对这种话也不会放在心上,总之只要让他们平安无事地离开就行,只不过到头来,一直再劝自己冷静的人反倒是没冷静下来。

千夜道:“既然动手了就不要后悔,咱们也跑了一会儿了,估计灵狐村那边也得到了我们的消息,正准备加派人手来追我们呢。”

江无卿倒是冷静,“无所谓,碰到了杀就是了。”

忽然远处一声声异响让千夜身体一僵。她立马翻身下马,附耳在地后连忙上马,“有追兵,快走。”

江无卿倒是没想着跑,“躲起来,看看是谁再说。”

千夜蹙着眉,事到如今难道他还在期望来的人不是李卫廷,祁皇是信任他的,并没有想着置他于死地吗?

可是他们到头来连他费劲心力送去的信都没有收啊!

江无卿见千夜发愣只得靠过去接过她手上的马绳拉到一个树丛中躲好。

千夜望着江无卿的背影,看着他满心焦急地盯着即将就要出现的人,她很难受,她不想告诉他事实,只是因为她见不得江无卿有一点失望的神情。

马蹄声渐至,打前锋的将领一身米白的常服,长靴,挥舞马鞭气势汹汹,可是这身形他们都很熟悉,还未等千夜反应,江无卿竟然已经走出去,站在他们面前。

千夜呼吸一滞,立马跟着他窜出去用身子挡在江无卿面前。

祁风看着马前的两人,神色凝重。

他实在不敢相信相识依旧的江无卿是李卫廷父子口中的怪物,当他听到他们在朝上跪着控诉江无卿是危害朝政的妖物的时候,他气坏了,他以为这些全部都是李卫廷那个老东西的计谋。

直到他和祁轩愤愤不平之时,他遇到了闻讯而来的祁楚晴和牧云秀,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真的,而是早在花舞城,她们俩就已经知道了。

和自己不一样,活了几百年,开什么玩笑!再讲故事吗?还是在做梦?梦还没醒吗!

祁风带着皇命出来找寻江无卿的下落,只是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而且还是他主动走出来迎上自己。

“江无卿,他们说的都事实吗?”

江无卿抬眼看着发怒的祁风,直言:“若他们说的是我会变成骇人的怪物,能长生不老,不死不灭的话,是真的。”

祁风瞪大了眼,他相信牧云秀,更相信自己从不说谎的妹妹祁楚晴,可是就算所有可以信任的人的话都摆在自己面前,都不如从来都不会开玩笑的江无卿看着他,亲口承认这件事就是真的!

突然,祁风如同受了刺激一般仰头大笑起来,那嘲讽的笑声让人浑身烦躁。

千夜的眉头就没平坦过,她一把握住江无卿的手,幸好他的手没有任何反应,好像对祁风会有这样的反应并不惊讶,也不在乎。

祁风笑够之后忽然怒视着他,满眼血丝,“说,你到底为什么会接近大祁,接近皇宫,接近我父皇,接近我哥,接近我!你说!你到底有什么意图!”

江无卿看着他,淡言,“这个理由我会讲,但不是在这儿,我要回去,在朝上,说给所有想知道这个原因的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