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子缝儿往外看,只见那块菜地里,南北侧本是被高粱杆遮挡住,而东西侧就是崔家的两座房屋。
吕凤儿在家里不方便和崔世杨多有来往,就把崔世杨拉到了外面的菜地里。
恰好还有高粱杆做遮挡,一时半刻的,也不会有人发现。
崔世杨一面挥开她的手,一面掸掸自己衣裳:
“你没事拉我出来干啥?有啥事快点说!”
他有些厌烦警惕地望向四周。
这地里面一个个的小泥土房子,里面也不晓得种的啥,反正怪瘆人的。
吕凤儿有些委屈道:“世杨哥,你好久都不来我家了,你难道就不想我?”
崔世杨看了她一眼,假意地干咳一声。
“我在书院,前阵子忙着考试,又不是天天游手好闲的没事干。”
吕凤儿才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当即大胆地靠了过去:
“世杨哥,可人家想你~”
崔世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小娘们娇滴滴的嗲里嗲气,还真是骚哇。
“你要说啥?要说赶紧说,不说我就走了。”
他刚转过身,就被吕凤儿一把从腰后面抱住:
“世杨哥,你都不来看我,我可是想你好久了。”
甚至,她握住崔世杨的手,直往自己的肚子去抚摸。
“世杨哥,你说我这肚子,会不会有了你的崽啊?”
崔世杨本来还一脸的不耐烦。
可当吕凤儿的手拽着他触到那平坦的小腹,继而又牵引他,去抚触那前胸,男人整个人都兴奋了。
他正是血气方刚之年,又哪能把持的住。
顿时,崔世杨也卸下假装文人的矜持,大大咧咧地在吕凤儿贫瘠的胸脯上掐了一把:
“哼,骚的没边了,你怕不是想我,你是想我上你!”
“世杨哥,你说的什么话?人家听不懂!”
吕凤儿恰到好处的垂下了泛红的颈子,整个人越发的娇羞,仿佛在崔世杨的心尖尖挠痒痒。
“听不懂没关系,我这就践行一番,定让你听的懂。”
两人说着就搂在了一起,又是亲又是摸。
东墙的窗子处,周秀绒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看瞎了。
啧啧啧啧,这两个人真是毫无顾忌!
她看得津津有味,却浑然忘了,身旁还有一个人。
这人,还是个男人!
崔世桦的视力极好,他向窗缝儿外瞥了几眼,那辣眼睛的一幕,让他简直觉得丢人败兴。
可周秀绒看的上头,不远处那赤裸裸的胴体,还有那堪比岛国动作片的真实画面。
她边看,还边憋不住的笑,甚至害怕自己笑出声来,惊扰了那对野鸳鸯,憋的她嘴角都笑歪了。
“咳!”
男人轻咳嗽了一声。
周秀绒哪里顾得上回头,直到崔世桦拉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
“哦,你要不要看?我把窗缝儿再拉大点吧!”
她悄声地询问。
崔世桦眯着眼看她:
“好好练字,莫要被外物打扰。”
周秀绒也觉得自己过于爱凑热闹,她只好兴味阑珊地转身,端坐在小桌旁。
可下一息间,透过窗子传来的声音,委实太过不堪。
窗外,吕凤儿感受着崔世杨、着迷般地灼吻游离在她身上,这让她的心,激动到极点,却又涌出无限的嫉妒。
因为崔世杨抱着她,却叫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绒绒,我的宝贝我的公主,出声啊,大声一点。”
用力搓揉着女人那瘦骨嶙峋的身板,脑海里却完全充斥着周秀绒的面貌。
崔世杨自我沉浸在一场幻想中,情不自禁地掐着吕凤儿的腰身,命令她深陷沉沦。
吕凤儿虽然心中不忿,但确实喜欢这个男人,喜欢到了骨子里。
她不想违背他的意愿,扯开嗓子叫的越发大声。
“世杨哥哥,绒绒好喜欢你啊!”
崔世桦彻底在炕上弓起身子,他一把上前,将整个窗户的窗纸统统撕裂,阴郁的面容上,满是煞气。
尤其是当崔世杨声声不绝地唤着那个名字!
此时此刻,崔世杨和吕凤儿渐入佳境,两人即将共赴一场极乐,就听到对面房子的窗框,“咚”地一声掉下来。
可抬头望过去,对面那间屋子,却没有人出现。
崔世杨被惊扰了兴趣,他也不想再继续。
于是,草率地狠狠一把拉着吕凤儿的长发,用力将她的头抬起!
吕凤儿吃痛的皱紧眉头,正是要紧处,崔世杨趁机俯身咬住她的喉管处……
“疼……头皮好疼啊……不要!”
吕凤儿惊悚地的喊着,崔世杨就死命的下拽,那细嫩的头皮被扯的生疼,终于,耳边就听到几声喟叹:
“呼……绒绒,喜欢吗?”
“绒绒,你是我的,我要吞了你,你是我一个人的。”
吕凤儿心里感到悲戚,可依旧得换上假面,紧紧地握着拳头,抱着崔世杨的脖颈,娇声喃喃:
“喜欢,我最喜欢你了。”
“我是喜欢你的周秀绒,我是你的绒绒啊,我只属于你一个人,永远都是你崔世杨的人!”
屋里
方才崔世桦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他本要破窗而跃出的身子,猛地被周秀绒拽住。
由于力的方向相反,造成巨大的反冲力,两人双双被甩回了炕上,男人的身子压在了她的身上。
周秀绒的脸越来越红,不是羞得而是气的!
她也怒不可遏。
可眼下出去,妥妥就与那俩腌臜玩意儿沾边了,以后可就甩都甩不掉,定是要结下梁子。
可崔世桦撑在她身上,喘息变得愈发粗重,像是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滔天怒火。
周秀绒心下一咯噔,她牢牢抱着崔世桦的腰:
“你看清楚,那是吕凤儿,那不是我!”
崔世桦一时没有言语,唯独脸色越发难看,周秀绒继续道:
“你看看,这是你送我的翡翠东珠软镯,我是周秀绒,外面的是吕凤儿啊!”
她晃了晃自己的胳膊,白皙的手腕上挂着那串软镯,正是崔世桦送她的新年礼物。
俄顷间,男人似被她的话语唤回神智。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坐起身子,一把托住周秀绒,将她死死困在两条铁臂下,头搁在她的肩膀上。
双眼却一直冷漠的盯着外面的菜地,此时已没了那俩人影。
“周秀绒,你是我的妻子,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