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沐燃之前看到的就是她？”
沐矜勾了勾唇，看着远处缓缓走来的纸人，“不是。”
林长温垂着眸，纸人越来越近，不知道是被什么动物撕咬的，连篾条都露了出来。
身旁的沐矜伸出了手，触摸在纸人的眉心上，随后一把火将纸人烧成了灰。
风一卷，眸光也随着不知飘落到了何处。
“我有些害怕了，所谓的真相，真的有想的那么重要吗？”
面对她的发问，林长温不知道应如何宽慰，很久才憋出一句话：“跟着你的心走就好了。”
“嗯。”沐矜深呼一口气，笑了笑，“我那些个纸人只回来了一个，要不要去找找它们？”
“好啊。”
他们直接朝着阴气最重的方向而去，没多久，在一条已经干涸了的小溪旁见到了稀碎的纸人。
沐矜用手翻了翻，起身时纸人直接自燃，却没有烧到地上的草。
这边的温度确实要比刚刚更冷些，她搓了搓手臂，神色自然地穿上了一件有点儿荧光的绿校服外套。
一下勾起了搁棱角的回忆。
当年的他受托下山帮忙处理一个富豪家的灵异事件，在门口撞见了一头银发的高中少女。
他略微惊异地看着她，心想：这都染发了，竟然还会规规矩矩的穿着校服。
有管家带进别墅后，林长温礼貌地介绍自己，结果紧跟着进来的少女也介绍了自己。
“我叫沐矜。”很简短的一句。
林长温惊了，这高中生不是他们家的女儿吗？！
什么！竟然也是受托来驱邪的？！
林长温顿时有些不快，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在别墅大概的巡视了一番后，转眼就看见那个叫沐矜的“高中生”叼着冰棍，手里拿着张白纸。
“还要吃什么就跟阿姨说就好了。”富商的老婆和颜悦色地对她道。
沐矜乖巧地点了点头。
而富商老婆的女儿正围着她问用的是什么牌子的美瞳，自然又显色。
沐矜推荐了几个牌子。
而他们的小儿子容七，则是用看骗子的眼神盯着他们，神气得不得了。
富商看了一眼那边，随后笑道，“道长，就拜托你了。”
林长温雄纠纠地进了闹鬼的房间，一会儿就从中传出了乒乒乓乓的响声。
万万没有料到，这女鬼竟如此强悍，他五脏六腑都快移了位了！
正当他想着先撤退，再回道观搬救兵时，门又被推开了。
少女逆光的样子，连荧光绿的校服也掩盖不住她的帅，他的心脏直跳，连女鬼吸食他的精气也没有这样的慌。
“呯——”
门被用力地关上。
沐矜拿着一把篾刀和女鬼缠斗了起来，走出的每一步都有讲究，直接将女鬼困在了一地。
林长温想帮忙，一时间又不知应如何插手。
眼睁睁地看着她将女鬼收进了一个纯白的小纸人里。
“你你你……”
“我什么？”沐矜撇了他一眼，在小纸人身上贴了张符。
“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我是纸扎匠。”
他愣了愣，盯着那纸人和符，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时候沐矜已经是个大学生了，至于为什么穿中学的校服……
林长温心领神会，“我懂我懂，挡风辟邪不怕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