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青眼底涌上欲色,他呼吸急促,浑身血液变得炙热难耐。
他阖了阖眼,轻轻拿开搂着女孩的手臂,缓缓撤身,直到完全抽身出来,额头已经被汗浸湿。
女孩轻声嘤咛,没有醒来,他连忙给她掖好被角。
他坐起身,心下松了口气,如若刚才陛下突然醒来,实在难以解释,恐怕都不能继续做近卫。
他悄声从床位下地,来到侧间,单手撑住墙壁,将后面的事进行完。
陈吉祥翻身醒来,眯着眼看了看四周,是安青的别苑,但是身边没人,黑暗中,似乎传来压抑的低吟。
她坐起身,眼眸微转,下床来到侧间门口,果然听到的声音来自里面。
她抿抿唇,想装不知道悄悄回去,却听到安青低低地轻唤:“陛下……”
女孩觉得有些愧疚,安青日夜守护,从未要求过什么,自己也经常忽略他,只觉得他理所应当时时站在身后。
当年自己脑中一片混沌,安青只是一个普通的岗哨,从他身边经过,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自此,便让他不离左右。
这一来就是四年有余。
门里的男人发出强压的低叹,继而,水声响起,陈吉祥想躲也来不及了,门一开,两人正打了个照面,他身上多了条白色里裤。
“陛下?!”
“我,你……”
两人脸都赤红,像是互相发现了对方的私隐。
陈吉祥先打破僵局:“你大可不必这样,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我又不会拒绝。”
安青轻轻摇头:“我现在很好,不想搅在内臣里。”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就算我们有,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去独自开府的。”
他唇角微微扬起,点点头:“我明白。”
女孩轻声叹了口气,上前搂住他的脖颈,安青手臂一弯顺手将她抱起来走回去。
翌日,边境整军完成,摄政王和萧玄玉还朝。
华玦回王府休息,陈吉祥也早早下了朝,给内阁休一天,不开例会,打马球、逛戏苑、胡吃海喝自由活动。
陈吉祥本想拉着华玦一起去看灯会,顺便在外面吃点宵夜,过过二人世界,可是一踏进卧房,觉得气氛不对。
男人穿着寝衣,倚靠在床上看书,眼都没抬。
陈吉祥晃过去,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问:“怎么啦?”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给我传的口谕是怎么回事?!”
他将书一丢,瞪起桃花眼,看着女孩。
女孩抿抿唇,垂眸沉吟片刻:“萧玄玉文韬武略,又精通官场世故,还是贵族之后,把他送去扶桑可惜了。”
华玦冷哼一声:“你看重的是这些吗?”
“我那口谕就是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我和内臣的关系,不都是你说了算吗?”
陈吉祥弯起眉眼,嗓音含笑。
“那好。”男人坐起身,正色说:“既然内阁人员我说了算,我就要把他送去扶桑。”
“为什么?”
女孩大睁着眸子看着他,满脸疑惑。
男人倾身,银色长发遮着半边俊脸,慢慢靠近她,轻轻触了触她的脸颊,浓睫颤动,黑眸莹润带水,轻声呢喃:
“我就看他不顺眼,你就依了我吧。”
陈吉祥往后撤了撤身子,蹙眉瞅他:“你讲不讲理,你不是总说我朝政不可任意妄为吗?!”
华玦轻哼,撤身将身子往后一靠。
手臂枕在头下,支起一条腿,腰间的带子松松系着,白色寝衣虚掩,诱人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陈吉祥的眼神在他身上扫过,低低说:“又来色诱这一套?”
“嗯,你想吃吗?”
他还故意换了一条腿支起,身上线条跟着变化,修长强健的腿撑开了寝衣缝隙,人鱼线上下连了起来。
女孩咽了咽喉。
“华玦,我们讲讲道理,是否可以从内阁外挑选一个人去扶桑。”
她说着,将手放在男人腿上。
“可以,那你就让萧玄玉离开内阁,回西部总督。”
“那怎么行?”
对方将她的手从大腿上推下去:“那就别碰我。”
“小玦……”陈吉祥直接将手探到敞开的寝衣里面,要强行上手。
男人撤到一边,将寝衣拢起:“想我就让他走,你看着办。”
陈吉祥踹了靴子跳上床,跨到他身上就去扯他的寝衣:
“小贱人,还由着你说了算……”
华玦被按在床榻上,压着眼底的笑意,嗓音含笑:“安青,救我!”
“安青过来就把你捆起来,你还敢喊他。”
女孩将他两只手压在头顶,钳住他的下颌强吻,不多时,就得手了。
“我累了,你来。”
陈吉祥一贯喜欢偷懒享受。
男人哼了一声,起身将她掀翻,在她耳畔说:“你还没答应我。”
“做完再说。”
“答应再做。”
女孩不说话,华玦薄唇一抿就要起身。
“行行行。”女孩眼眸一眯:“我答应我答应,朕准了,爱卿算你狠。”
男人咬唇一笑,桃花眼魅得出水。
帷幔轻摇,陈吉祥喘息着说:“怪不得古代帝王总说红颜祸水,妖妃惑主,我算是知道了,就你那样的……”
话没说完,被华玦吻住,女孩不禁反手搂住他的脖颈,深深沉浸在雨后松林的清新旖旎中。
次日勤政殿内阁例会。
陈吉祥无奈同意让萧玄玉出使扶桑。
萧玄玉一脸的震惊无措,陈吉祥低下头,躲避他的视线。
华玦玩味着两人的表情,暗自勾了勾唇。
例会后,萧玄玉站在宫门口,等陈吉祥过来了,他急忙上前:“陛下!”
陈吉祥自知理亏,抬头看着他:“对不起,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我也舍不得你走,委屈你了。”
萧玄玉漆黑的眸子中蒙上雾气,他声音有些哽咽:“陛下,此一去我就再难回朝,您真的同意……”
“说不定公主看不上你,再让你回来。”
“如果我和谈不成功,回来之后也是戴罪之身,摄政王更有理由贬斥我,让我回西部。”
萧玄玉眼眶中含着泪,声音有些颤抖:“我一心想为陛下效力,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他转眸,看到华玦慢慢走过来。
华玦揽住陈吉祥的腰:“说完了吗?”
女皇点点头,默默跟着他离开,留下萧玄玉站在身后,气愤的泪水淌下如玉的脸庞。
萧玄玉落寞地站在宫门口,伫立良久。
身后一人走过来,他回头一看,是付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