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冰王国。
水默夫妇和颜冰已经通过海沢与莘梅的相告,完全了解王室内部的变化,也明晰王国内的信息差和子民过得是否安居乐业。
半小时后,他们终于抵达一座宫殿的面前,宫殿伫立在一片江之上,巍峨壮观,气势恢宏,散发着一种久远又高雅的气息。
宫殿的墙壁由晶莹剔透的冰块砌成,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给人一种庄严而不可侵犯的感觉。
宫殿的宫门紧闭着,门上刻有水润玮的代表标识图案和冰雯的标志性符文,双重融合之下,这扇门透露出浓厚的历史底蕴。
一直以来,大门处皆有两位人鱼子民在守门,当然,而今同理是并无例外的。
海沢刚刚想上前推开宫门,便被俩守门的拦住,只见他们呵斥道:“站住,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不配进入王室!”
这不耐烦的谩骂声和不屑不敬的态度,令水默夫妇与颜冰的脸色同时变得阴沉。
原本守门子民的一举一动亦和王室形象息息相关,不言而喻,当下的他们定是被水嫚霓特意吩咐过的,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水清漓敛了敛眸,沉声道:“海沢。”
海沢听见自家殿下的呼唤,又听得出语气中隐含着凛冽,霎时懂他家殿下的意思。
下一刻,只见他对着两位子民迅速出手,眨眼间,宫门的面前便出现一场小型又激烈的战斗。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次攻击都充满力量和技巧,身手矫健,招式狠辣,不给对手任何喘息的机会。
然而那两位子民显然不是等闲之辈,他们竭尽全力地抵抗着他的进攻。
但在实力悬殊下,他们逐渐处于下风。
最终的结局只有一个,落败。
海沢花费十八分钟,这才把他们收拾完毕,并未下死手,只是打成重伤,他警告他们别再动小心思,自己径直伸手推开宫门。
水清漓方刚一直在观看着他的招式与防守,这家伙在俩人鱼同一时候攻击,他的反应速度明显下降了太多。
看来自己不在,这四个又懈怠了。
冰璃雪和莘梅扭头瞥见自家哥哥\/水皇的眼眸虽是毫无起伏,却能感受到一股冰寒。
她们可太明白这是对谁产生的变化,在心里默默念着:海沢,你保重。
握住水清漓大手的君芩默更能直观他的转变,又了然他刚才在仔细观察海沢,瞬间明白其中的变化来源估计是因为这人。
颜爵并不觉得对方办的事情有任何的不妥,但他知道现下绝不能靠近水水一步,水水身上的气场太令他者不寒而栗。
片刻,他们几位猜测的想法得到水清漓给出的答案验证,闻听他淡漠地讲述:“海沢,十八分钟,你退步了。”
从前自己的手下整顿两个小角色只需三到五分钟,多数人只需八到十五分钟,只有你鹜和莘梅他们能够牵制他们一时半会。
一听如此寒峭的音调,海沢怎会不理解是哪种话外之音呢。
他有自知之明,二话不说地走至他家殿下的面前,低头认错,“属下回去之后,定然领罚,此后不再松懈。”
“嗯。”
水清漓轻应一声,与之牵着君芩默踏入宫门,冰璃雪他们自然是紧随其后。
穿梭过前院与前会客厅,他们总算到达正中央的大殿内。
转而此刻里面的情况是水嫚霓懒散地靠在王座,双腿翘着二郎腿,她的旁边有一位目测一米九五高个且戴着面具的男子,坐在她腿侧的地面,关系与举动似乎十分亲密。
为什么说他们亲昵呢?是因为男子正把自己的脑袋枕在她的双腿上,她也是享受他的乖顺与奶狗时的可爱。
其余三位手下分别站在第三、四、五台阶,每个位置的人是你鹜、你鹭和你十一。
至于“新”的心腹,她似乎并未让她们现身,更没有谁知道她那天说的到底是谁。
殿门处的冰璃雪望见水嫚霓与那男子的言谈举止,一时之间怒火中烧,她怎敢在肃穆庄严的锦淳大殿做出此等行径,这般有损我王室的颜面,简直是践踏王室尊严!
水清漓的锐利目光径直扫向他们,冷漠至极的嗓音响起:“姑姑,真是别来无恙啊。”
闻言,水嫚霓的面色没有流露出丝毫意外之色,她的人可是早早给她汇报他们到哪里的位置,亦早就预料到他们的态度如何。
“哟,原来我的侄子侄女在外生活多年,方今才愿意回来,你们好歹派人传个话,我好去接你们并且办接风宴啊。”她一边轻揉着男子的秀发,一边懒洋洋地回答。
水清漓冷笑,眼神露出一抹嘲讽之意,冷声质问:“是接风宴还是鸿门宴?这座王国的继承人是谁?王室的殿名唤什么?您是如何诞生?您心里没点数吗?”
步步紧逼的连环问,如同一把尖刺的剑抵在水嫚霓的脖颈处,但凡她回答一个否认的答案,不用怀疑,他定然出手大义灭亲。
冰璃雪走上前站在和她哥哥一样的位置,冰冷的眼神望过去,惯来直言快语:“要谈情说爱就回你的婇霓殿,莫要玷污了我父亲建立的锦淳大殿!”
“是吗?”水嫚霓嘴角轻扬,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慢条斯理地说道:“我的好侄女恐怕有所不知,这种没意义的规矩早已被我弃如敝履。”
一听,冰璃雪的怒火可抵直蹿云霄的程度,愤慨道:“水嫚霓,你别太过分了!”
你十一听见她的言辞,认定她在挑衅他们家女王,更是在大放厥词,大声喝道:“放肆!竟敢对我们家女王不敬!活腻了吗!”
明明已然理论一时半刻了,怎么有人还看不清她家阿漓与冰冰今日并非想揭露自己回来的目的,只是打算露个面而已。
当今竟然还有人上赶着找打的,真是笨猪拱蒺藜。
这些均是君芩默在后面看戏时的内心活动。
当颜爵想往前走向冰璃雪的身边时,被她伸出胳膊阻拦,原因是眼前的状况理应由他们自行解决,她和他暂时不必多言一句。
“本皇看你挺放肆的。”水·护短·清漓上线,眼神冷冽,浑身散发出强大的威压。
下一秒,他冷酷无情地吐露:“水困。”
话音刚落,法术随之浮现。
周围的流水仿佛听到水皇的召唤,如同欢快游玩的小鱼一样迅速汇聚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水囚笼,将整个大殿笼罩其中。
随之,水流如蛇般灵活地穿梭于殿内,迅速集聚在你十一所处的位置,并且不由分说地出现一个漩涡将其他两位弹开。
他被水囚笼里的水绳缠绕全身,扼住他命运的咽喉的水绳更为紧绷。
没被困在其中的人皆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呼吸变得困难,身体变得沉重,更别提已经被束缚着的人。
水清漓站在下面的中央,双手挥动,操控着束缚你十一的水流流动,他的眼神冷漠而狠厉,没有丝毫怜悯之情。
直至这人快命悬一线,他收手了。
不过他堂堂水皇,当真这么好说话吗?并非,他变出自己的水澜长枪使得对方断掉一臂,再无可能疗愈,算是重伤才肯罢休。
这一场“闹剧”结束,水嫚霓的眉宇间布上一层阴霾,脸庞写满了不悦,如同阴天里密布的乌云,随时准备倾泻而下。
让你们给对面下马威,结果你们下了个寂寞,还被对面制裁,真是够丢人现眼的。
她站起来,提高音量叱责:“够了!”
接着冷眼看向自己的下属,声音充斥着冷淡与警告,“你十一,休得对水殿下与冰王女无礼,滚回你的阶位,散了后领罚。”
“是,属下遵命。”你十一不敢违抗。
旁观的君芩默倒是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她笑而不语,这个局面有意思了。
水嫚霓拍了拍自己的裙纱,转过身去,语气显得极其寒冷,“二位竟不愿与本女王客套,那便请二位回自己原来的住处,不管二位想要跟我索取什么,明日再来吧。”
“今日,本女王没空会客,哪怕你们的身份是我的亲侄子侄女,恕不奉陪。”
话落,她才不管他们是什么样的神情,更不过问他们是否同意这个说辞和意见。
干脆挥变出法杖,使用仙术将他们送出锦淳大殿,关上殿门。
“你鹜等人,回去各做各事。”她上一秒对着下属冷然说话,下一秒对着自己的身边人温柔至极,“阿舟,我们走。”
这副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天生多副面孔,不去人类世界当演员都觉得可惜。
你鹜三人离去,水嫚霓和她口中“阿舟”的身影亦消失在锦淳大殿,回往婇霓殿。
殿门外的六位面面相觑。
水冰兄妹的os:她何时这般好说话了?性情好像也没有以前的暴虐与目中无人?
海沢和莘梅摸不着头脑,他们内心的os:见鬼了,水嫚霓的态度与作风怎么和从前大相径庭!?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收集的信息是错的?那不可能啊。
君芩默听过自己夫君与她诉说过的故事,自己亦有猜测与新的发现,不过她这会并未发表自己的见解,怕隔墙有耳。
唯有颜爵在小声嘀咕着:“怎么和阿冰说的性情不太像嘞,整得比川剧变脸还严重,说她是精神分裂还差不多呢。”
君芩默的听力灵敏,耳闻对方嘟嘟囔囔的音量,力度不重地用揽月扇敲他的脑袋,低声训斥:“颜爵,闭嘴,此处不宜说话!”
“嫂子,我知道了。”颜爵蔫巴巴的回话,随即想到什么事情,委婉地跟君芩默表述:“嫂子,咱俩打个商量呗?”
“什么?”君芩默疑惑不解。
颜爵的神色一本正经,认真的出声:“下回别学水水这位大舅哥一样打小生,万一打得我变笨了怎么办?”
“我知道是一回事,照做不照做也是一回事。”君芩默前一秒还在应和颜爵的话。
后一秒提醒道:“不过你现在有事了。”
没反应过来的颜爵,脸上譬如遍布一圈问号在环绕,待他的屁股传来巨疼的痛感,立即在原地蹦跳起来,自己疼得嗷嗷叫。
回头一看,发觉是自家大舅哥踹的他,满脸黑线地凝视着自己。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挨踹!!
冰璃雪无奈扶额,心里在想着:颜狐狸!你要和嫂嫂打商量便打商量,你跟嫂嫂说什么别学哥哥,这不是纯纯找骂找打吗!
显而易见,君芩默和颜爵才刚的对话皆被其他四位回过神来,暨听得一清二楚。
“我看你是嫌被打的次数少。”
水清漓对着是伙伴兼妹夫的仙子扔下这句言语,便搂住君芩默的腰,带她前往自己的珑靑宫,海沢自是跟上自家殿下与夫人。
冰璃雪挽住颜爵的胳膊,好笑又心疼地道:“你总能在哥哥的雷点蹦迪,我已想象到哥哥的暴躁开关,你是排在首位的人。”
“我以前没发现水水这么记仇,还是有仇当场就报,绝不拖泥带水的那种,就算是特殊情况,我肯定他是改天有时间就报。 ”
颜爵满心的怨念,仿若十几米远的人皆能听见一般。
冰璃雪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己的爱人,用力掐了一把他的腰,搭腔道:“你分明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长记性。”
上回他在庞尊他们的面前,唤她哥哥为“我哥”的下场就是墨竹轩被水淹了。
这件事情已然被庞尊与金离瞳和各自爱人讲了一遍,后又传遍仙境,她作为情感话题的另一个主人公想不知道都难。
任谁均明白她哥哥的信使与精灵亦是无处不在,同意她的感情,不代表也同意他的改口,她明明提点过他,谁能想到他后面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非得作死。
半晌后。
坐在珑靑宫大殿的宝座上的水清漓与君芩默总归看见冰璃雪和颜爵的身影出现了。
中央的两边各摆放着五个座位,随便他们坐在哪里,并无任何的讲究,当然除了搁置在高位的两把王座不可随便触摸与坐下去,那是仅有两位主人能够落坐的位置。
待他们坐好后,君芩默抬手布下一层结界术,隔绝掉他人的窥探和监听,温和的出言:“你们刚才有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嫂嫂,你指的是哪里不同?”冰璃雪困惑,然后娓娓道来记忆与现实相反的画面,“在我和哥哥的记忆中,她是自私自利的,性情阴晴不定,无法看透她的真面目。”
“可刚巧见过的她是与记忆中的她完全颠覆过来,具有知性美艳的成熟,情绪稳定,处决手段一致,纵使她变过脸色,依旧感觉她比从前很好说话,态度不恶劣。”
君芩默颔首同意冰璃雪的言语,“这点确实是迥异的,我亦能察觉,冰冰,你再想想看她手下对你不敬之处。”
经过她提醒的细节,冰璃雪恍然大悟,“她并未阻止与打断哥哥惩治你十一!”
“对咯。”君芩默的口吻像是老师夸赞小朋友似的。
这时,颜爵提出自己的见解,“阿冰,这算哪里不太对吗?假设她第一点是打不过水水,第二点是敌不过你和水水联手,所以无需在乎这个下属的性命呢?”
这个假设基本不能成立。
不管在水冰王国也好,还是哪个地界也罢,只要是自己的下属被别人惩治得狼狈不堪,那么就是打自己的脸。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狗的主人。
冰璃雪摆头,与颜爵解释道:“不,以我们对她的了解,就凭哥哥的举动和我的说辞,她势必认为我们是在毁她的面子,绝对直接与我们动手。”
“一个事实是她不论打斗的输赢,面子都不能被别人踩在脚底下。”
又有爱人的言词,又经过君芩默循循善诱的方向,颜爵终于茅塞顿开,大惊失色地道:“所以嫂子的意思是这个人的这副身体的芯子完全被换了!?”
“这是其一的可能性。”水清漓波澜不惊地应声。
随之补充自己与他夫人一样的想法,“其二是当今和曾经的水嫚霓是相同的面孔与身形,姐妹关系;其三是她经历过什么重大事故,因此分裂出另外一个暴虐人格。”
早在回到这里的初始,君芩默就已和水清漓短暂讨论过这一点。
他们比较同频,比较心有灵犀,两颗互懂对方的心,实际上无需言说过多的信息量,说个大概便能心领神会。
当她说出自己怀疑水嫚霓恍若从头到尾换了一个人,纵使模样、身形、穿衣风格和做事作风几乎是无差别,也感觉像两个人。
他全然理解她的想法,如果方才不被颜爵整那死一出打断自己的思绪,他早将自己的发现与他夫人的猜疑联系在一起,称得上是如出一辙。
水默夫妇均发现水嫚霓所表现的种种迹象是在表明着这个人有古怪,身上有秘密。
因为他们见到的她不像一同生活过多年的她,多数人便会认定时间过去多久了,人的变化为判若两人是正常的情况,不必大惊小怪。
所以真的是这样吗?那可说不准哦,今天的这位女王不但不同往昔,而且像是在故意给他们传递什么信号或信息。
最后,水默夫妇和颜冰商量完毕,打算明天跟水嫚霓索要王座之位,以及摊开她这些年虚假的面目来结束这一切的罪恶。
快刀斩乱麻,不必过关斩将,拖泥带水。
水清漓让海沢先回四笘院,明天记得把其他人叫来珑靑宫,冰璃雪示意莘梅跟上海沢就行,一切都听她哥哥的安排。
他们各自的亲信领命离去。
之后,他们的画面分成两个场景。
水清漓带君芩默观赏自己的珑靑宫,及和她讲述自己父母的故事,另一边的冰璃雪带颜爵回荔雪宫,让他了解过去的她。
……
婇霓殿。
返回殿内的水嫚霓和阿舟,他们双双坐在贵妃椅上,只不过他们的坐姿却是他坐着,她坐在他的腿上。
他嗅着她的发香,一脸享受,慢悠悠地询问:“霓霓,你为什么不阻止水清漓对你十一的攻击呢?”
她一边摘下自己戴着的所有首饰,仅仅留下一枚戒指,一边回答:“既然棋局有变,我亦不是她,那么没必要拦下他。”
“只有我撕开自己的脸皮,以刚才的时机向他们透露出我身上的秘密,若是不引起他们怀疑的话,不然终将功亏一篑。”
这份语气中的沉重、叹息、肩负着的血仇和守着多年初心的艰辛,终究在这一刻,她宛然可以松懈一些,可以喘过气来一些。
“我知晓是这个道理,恐怕他们待在这边的时间只有三天,水君王与水王后的死亡真相,他们已查清,现在所有的恨意都在针对着‘水嫚霓’,你要如何让他们相信你?”
他的顾虑,她何尝不懂?
今朝的水清漓和冰璃雪早已查清的真相,更是她亲手将线索一一送至海沢他们的手中,他们恨“水嫚霓”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杀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这点凭谁全是均等要向仇人报仇雪恨,任谁都不会刻意地将此事遗忘得一干二净,枉负父母之恩。
水嫚霓肩负着血仇;伪装那个人这么多年;对着宗济演着长达多年的虚情假意,只为博取他的信任。
期间受过怎样的耻辱只有她、阿舟和那位知道。
现在她太累了,既然能快临门一脚的棋局,何不使用冒险之计来验证他是否留下一招,连她都不知情的一步棋。
这场局,注定的输家只能是他与天道。
她靠在他的肩膀,轻喃道:“明天看看他们想讨取什么,我借机讲明一些事情,快要走到头的路,总不能一辈子瞒着,我想他们有权利知道真相。”
他了彻她的决定,自是信她有把握,故意以打趣的口吻来逗她开心,“姐姐这么大胆,就不怕他们觉得你在信口雌黄,故意编造出来一个真相吗?”
此话一出,她轻笑,“你信我啊,你可是我的证人呢。”
他温柔地反问:“哦?我只是姐姐的证人吗?”
“当然不是,还有与我成婚多年的小夫君的身份啊。”她作答的语气很坚定,并无一丝犹豫,脸上还洋溢着幸福与笑意。
只是他未曾捕捉到她在自己的怀里闭上眼睛,想要靠在他的肩上入眠时,那双丹凤眼实则闪过一抹痛苦与难过。
这时的她应当在心里想着:阿舟……,如果未来我消失在你世界里,请你允许我先走一步吧,我的命数总该有一个了断的。
这份甜蜜还能维持多久呢?水嫚霓的秘密究竟是什么?最终的棋局在哪一天会突然临覆至仙境?当年的真相果真如他们查询的结果毫无二致,还是另有隐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