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
天空湛蓝,白云悠悠,阳光洒下,照亮了整个仙境,然而,在这宁静美丽的景象之下,却隐藏着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水清漓的净水湖,平日里总是波光粼粼,清澈见底,周围有着在原处而活动的小精灵和小仙子们,亦有守湖的水精灵在。
但今天的状况却异常平静,仿佛没有任何小精灵、小仙子和水精灵们或事物在这里活动过的痕迹。
与此同时,冰璃雪的冰晶宫亦显得格外安静,和净水湖的情况不相上下。
周围的冰雪世界一片寂静,晶莹剔透的冰晶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有一种冰冷而孤寂的感觉。
那么他们的身影到底出现在哪里呢?
画面渐渐调转到仙境的东边,那是一个鲜为人知的地方,很少有谁踏足过这边,亦无谁居住在这里。
只因东边被千洛栀施下一层较为特殊的“源生封忌”法术,唯有特殊的印证才能打开结界,方能窥探里面的景象。
若没有任何的印证,在所有的仙子内,怕是只有她的孩子能够直接解封此地。
此刻,水默夫妇和颜冰便已出现在结界的外面。
四位的背影只有颜爵的服装打扮是亘古不变,其他三位皆有不同的变化。
水清漓的精灵服变为一袭古风蓝服,发色原是蓝色,现在来至此处却变得有些深蓝色,头上别着一个宛如波浪形状的发饰。
那身蓝服的颜色深浅不一,上方为普鲁士蓝,衣领口为白色,蓝色部分带着如流水般图案的纹路,双臂亦是普鲁士蓝的长袖。
从腰间的腰带到下方的色系皆为靛蓝和粉末蓝混合色系的服身,腰带与相连的蔽膝是以靛蓝为主,腰带亦有头饰的纹路。
长袖上还有一层与下身一致的薄纱,更有两串细小的长珍珠从腰间连挂在双臂上。
更最重要的是,一直以来鲜少穿鞋的他,如今倒也穿上一双孔雀蓝的古风鞋。
两位女仙子的风格比较别具一格。
一位身着古风长裙,上身的肩带、抹胸领口处、腰间带子和挂在双臂的披帛皆是淡红,胸前的衣服图案是一朵绽放得栩栩如生的玫瑰花。
除这些以外,其他的整体色系是桃夭粉,下身的服身在有的地方还有一些纹络,分别为错落有致的枝叶与流水波纹。
头上佩戴着与水清漓相似的头饰,只不过她的整体部分有些不同,上面有一半的波浪+珍珠,结尾的部分却是犹如蝴蝶,蝴蝶处还吊坠着三串往下垂落的长珍珠。
脖子戴着水滴项链;耳饰是新中式长款流苏竹子水滴;胸前衣领处别着一个似若花开,又似若浪花的银饰图案连着两条细长的珍珠串;脚踏一双温婉蝶落的高跟鞋。
另一位原本是常年一袭淡蓝色的抹胸长裙,现变为一套冰蓝色的吊带礼服。
整体呈现出的冰蓝色调与之前的淡蓝色相比更为清冷和高雅。
裙摆是荷叶边的设计,荷叶边的斜对角处放置四朵精致的莲花;腰间右侧也装饰两朵莲花;吊带的左方则点缀一朵小巧玲珑的莲花;胸前处还悬挂着一条冰晶雪花垂链。
双臂本来是无袖,后又增添色系一样的半长袖,两边均是上方露出一小截部分的胳膊,袖身的图案是疏密有致的雪花。
右手戴着君芩默昨天送给她的冰晶手链,高跟鞋与首饰和原来的无差别。
这三位的特色与气场,截然相反。
一位是从水下世界走出来的王,高贵绅士,深邃的眼神,极具神秘感,城府颇深。
一位像是从桃花世界走出来的公主,优雅大方,亦带着妖艳美,神圣华丽。
一位是冰雪公主,冰冷而神秘,有一种不可侵犯的感觉。
加上站在冰璃雪旁边万古不变的颜爵,这一家子的气质摆放在一起的话,好似从一幅历史悠久的画卷里走出来的人一样。
君芩默转头扫视一圈周围的形势,有些困惑,开口询问自己的夫君,“阿漓,这边的环境怎的如此奇怪?”
“这边被千帝女设有结界,没有我和妹妹的印记,无谁能发现其中的奥秘。”
听完水清漓的回答,君芩默“啊”了一声,随之讪讪开口:“可我好像能看见啊。”
这话一出,他们俩同时一顿,瞬间反应过来一件他们自己在之前从未想过的事情。
千帝女便是我家夫人的母亲,那我多出来的记忆应该是真实存在过的,可为何我与阿默的记忆是缺失了这些回忆吗?
我素未谋面的妈妈居然帮过阿漓与冰冰,那么是不是代表着自己很早认识了他们?还是说在我遗失的记忆中,不仅关乎自己的身份,亦关乎他仙和我的共同记忆?
他们在内心想的想法完全不同,但是,他们已心领意会地确定三件事。
一为他们的关系定是存在宿命论;二为她的身份必然是仙境的新一任万物之神;三为她遗失所有的记忆,他未恢复所有记忆,应含他的妹妹和他相同。
他们心照不宣,并未表露任何的神色。
只见水清漓和冰璃雪对视一眼,兄妹俩上前一步,口中同时念着不同的法术:
“叶罗丽魔法,水滴凝结\/寒冰飘飘,流水汇聚\/冰雪汇融,界限为定,水符印\/冰符印,调取水経令\/雪清簪。”
随着他们的法术飘起,此地开始剧烈晃动起来,君芩默和颜爵迅速飞退后面,他立马用折扇挥变出结界,护住自己和他嫂子。
她看了一眼他,心中有些纳闷,想着:以前我确实需要大家的帮助与有时护下自己,可现在我可以护自己吧?颜爵你那快到我没反应过来的动作是因阿漓和冰冰?
水流和冰雪交汇的天地,波动实在是巨大,他们只是简单地打开结界的法阵眼,就已将外围的树木与植物吹毁得支离破碎。
里面的景象逐渐变得清晰,烟雾缭绕,树木茂密,宛如一片未被人类世界的污染所影响的原始森林。
这片区域充满着生机与活力,各种奇异的植物、生灵和动物生活其中,比如有迎春花、树灵、地灵、花灵、知了、兔子等。
进入里面,能听见各种生灵之间的讨论声音,亦能听见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更能看见小动物们穿梭于草丛之间。
当然,可以听见万物万灵说话的声音唯有万物之神,其他的仙子们只能听见鸟、知了和动物的叫声,亦能看见它们。
它们对这里的环境非常熟悉,然则,对于外界来说,这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
只瞧见原本望不见任何事物的前面变得明朗,疾速散发一阵强悍无比的仙力波动,缓缓浮现一个由水流与冰雪融合一体的门。
水清漓和冰璃雪把两件信物注入其中,又将自己的右手放在门前,念着:“水之力\/冰之力,洸洋自恣\/冰天雪窑,水冰奇寒,王国之门,听皇\/王女之令,开启。”
王国之门接收印证,亦有两位主人的指令,它开始分散出各种碎片的光亮,不但检视着信物的真实性,而且从头到尾地扫视着两位主人的样貌。
在强光散离之后,水冰兄妹的面前逐渐幻化出一本刻有王国印记的古书,有位古书精灵现身,它严肃端庄的音调响起:
“欢迎水皇携手水皇后归来,欢迎冰王女携带叶罗丽仙境的灵犀阁司仪、艺术之灵颜爵的归来,您二位的亲信正在入口处恭候。”
他们一同颔首,他淡漠的嗓音落下:“嗯,你先回古书里吧。”
“是,水皇。”
古书精灵恭敬的回答完,并且消失,大门的通道正式开启。
在水清漓想要转身找君芩默时,她察觉他的想法,即刻从后面飞到他的身边,拉住他的大手,颜爵亦飞回冰璃雪的身侧。
水默夫妇走在前面,颜冰紧随其后。
他们刚刚踏步走进去后,通道同一时刻关闭起来,这里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仿佛刚才的现象从未发生过。
需要穿梭过一段类似时光通道的长路,方可抵达水冰王国的地界。
海沢和莘梅感应到自家主人的气息,利落地从树上跳跃下来,谦恭地站在原地。
片刻间,水默颜冰终于现身在他们的面前,他们同时行礼,如出一口:“海沢\/莘梅见过水皇与水皇后,冰王女与颜司仪。”
水默夫妇同频地点头,颜爵简单的回礼,只有冰璃雪出声道:“好了,知道你们是不想破坏规矩,但仅有自己人的时候,我与哥哥不需要这些虚文缛节。”
水清漓无需发言,因为在王国内,熟悉他的所有人都明白一点,点头是他的回应,亦可起身回话,所以仅有妹妹说话即可。
“王女,我们明白。”海沢和莘梅对于冰璃雪的言辞并无推脱的现象。
毕竟他们都明白他们王女是何用意,也明晰王女和水皇把他们当成什么样的存在。
“那就行。”冰璃雪应完,继续道:“你们将近日之事一一告诉我们,边走边说。”
“是。”
海沢和莘梅应答,他们六位站在一起,一同往王国的方向步行而去,站位顺序是他跟在水默夫妇的左侧,她在颜冰的左侧。
(海沢、水、默、莘梅、冰、颜。)
在他们给水默夫妇和颜冰开端讲述王国近日内的事情时,同一时间,王国与王室内部都在散播着一则传闻。
内容是真正继承人的水皇,携带爱人与自己的妹妹冰王女现已返回此地,听闻王女还拥有一位王夫,是其他地界的仙子。
那么他们和霓女王是要撕破脸皮还是要维持亲情的关系,究竟这一出是腥风血雨还是风平浪静的局面呢?
……
云渡庄园。
君九凛和卿沂是容玺奉凉衪的命令,将他们接来这边的。
这是千洛栀消逝已久,他第一次重新迎客来至这里,就连此前来去自如的千珏,仅仅因为是她的心腹而已。
君九凛和卿沂坐在庭院中的时间差不多有一个半小时,他冷不伶仃的眼神看向容玺,无语道:“他人呢?”
容玺皮笑肉不笑的回答:“烦请君九爷再耐心等一等。”
“这盘水果和这壶茶水都快没了,等什么等,要我和阿卿等日落变成日出?你变魔术呢?还是说我能大变活人啊!?”
君九凛回击的言语是无差别攻击。
容玺听着他这愤怒与不耐烦的声音,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索性闭麦好了。
卿沂边剥着沃柑的皮,边淡定地说:“你为难容玺干嘛,他又做不了凉衪的主。”
君九凛发泄一通,脾气变好了,用一种又不是我让他来接人,怪不了我的口吻来说出一句话:“谁让这里只有他在。”
容玺:……
沉默的氛围延续一会。
凉衪和容渟的身影正在从远处缓缓地走来。
待他们走近时,容玺主动和他们打过招呼,并快步走向他们王的另一侧,和自己兄长一同扶着他们家王坐下。
君九凛与卿沂闻应对方的气息,先后转头,并且望见那张暮气沉沉的面庞,眼中闪过惊诧,嗓音不分上下地落起:
“你这怎么搞的?怎么一副苍白无力的气色?”
“凉衪,你的情况是怎么了?还有你的状态不太对,是不是你的心有所受损?”
他们关心的语气和神情显而易见。
凉衪自是能感受到,他直言道:“我没事,你俩别误以为我身体欠佳,这有点小题大做。”
卿沂一听,直觉依旧还是觉得他不对劲,“你看起来不像没事的模样。”
“我也觉得。”君九凛附和。
“真没有,在我没看见小月亮成婚前,我怎么可能会不照顾好自己呢,你俩真是多虑了。”
凉衪的眼神没有一丝心虚,说辞亦是坚决,完全听不出有任何的虚弱之气,只是他的面色看起来真的很差。
君九凛不再回答,怕凉衪没有说实话或是向他们隐瞒住自己的情况。
反而是径直上前握住他的手腕,力度极大,没有犹豫就注入自己的力量来探查他的身体究竟有无异常。
探测到的情况是健康,一切无异常。
结束时,他向卿沂摇摇头,得到答案的她陷入沉思,难道是自己的第六感不对吗?
是否有差错,是否真的安然无恙,仅有当事人心知肚明。
凉衪泰然处之,旁侧容渟与容玺的神态自若,如果卿沂方刚注意探视他们的话,会发现他们的眼神是有流露过一丝慌张之色。
因为他们一无所知,所以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同样紧张与担心他们家王的情况。
“羡之在前天收到那位的音讯,夜间传来给我,又经过他昨天的暗中周旋与调查,发现了一些秘闻。”
凉衪突然出声,把君九凛和卿沂的思绪拉回,他们有些疑惑,那位是哪位?羡之又是谁?秘闻?他究竟是在布下哪种的棋局?
他们知道的棋局只是片面,他之前并未吩咐过容渟容玺,要在那个时候就把所有事情毫无隐瞒地告知他们,需得等时机。
“我现在无法看懂你,你到底在筹划着什么?这棋局到底有多大一盘?”
君九凛问出的问题照样是卿沂的想法。
“我的目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予小月亮一个安宁的未来。”凉衪淡淡的回答。
“那你现在的意思又是什么?为什么会多出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君九凛现下当真想不通凉衪的布局,以及他的所作所为。
“之前未到时机,有些事情你们知道得太多,定反噬其身。”凉衪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好像蕴含着无尽的秘密。
“至于羡之是我的心腹,还有重要的事情是宗济已修炼成两个禁术,这次无需猜测,明晃晃地改善过,恐其还留有后手。”
他抛出来的词句简直是重磅级消息,以前他活着的音讯是炸弹级的存在,现在的讯息是往上升好几个度,堪称核武器爆炸!
君九凛和卿沂大吃一惊,面露难色。
“什么?!当时耗费我们好几人的力量才盘炼出来的禁术,他如今竟能凭一己之力完成,还是改进的!?他如何精进的?!”
这次异口同声的言语皆带着难以置信和深深的忧虑,类似一阵狂风大作,吹风的频率如暴击着他们,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这便是秘闻之一。”凉衪出言解释。
紧接着,他稍微点拨般反问他们,“你们还记得被小月亮覆灭掉的两族、方栩、背叛君九的纪梵及王族试会上喊着真正不死之身的人吗?”
卿沂意识到凉衪的话外之音,迅速理清思路,言:“你的意思是他们本就隶属于临域一界,更是从宗济宫殿里出来的人?!”
凉衪又点头又摆头,加以补充:“卿沂前面的话语是对的,后面应当是这群不明是非的人是影萨他们带出来的替死鬼。”
“不死之身本是荒谬的说辞,只不过刚好是水冰王国独有的禁术。”
“任谁死后均以魂魄与肉体作为代价,被施展此法阵的人利用变成傀灵,法力大增的同时是燃烧自己的命格为精进。”
“后经由宗济在他们的身上施展一种禁术,日夜修炼进化不死之身的禁术,不惜耗费他的力量来注入棋子的体内,致使他们成为傀灵之后,更成为供养他的移动血库。”
他将自己所知情的事情悉数转述给君九凛和卿沂。
从这些事情来看,足以证明宗济是嗜血狂魔或者是病入膏肓、疯癫至极的疯子。
他为了满足自己那如饕餮般永无止境的私欲,从而不择手段,全然不顾别人的生死,别人的生命在他眼中如同草芥。
更为了她,精心布置下一场蓄谋已久的大局。
如果要论起来这场大局的时间线呢?应该得从她死亡的第二天,得知她有诞下一名的孩童起,至此,他一下子变得疯魔。
种种因,种种果,全部是他只为取那位孩子的性命来复活他的所爱。
“原来如此。”卿沂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接着听见她在振振有词地讲着:“他自身源是以一切暗黑与腐朽为主,经过有辅助性的日益叠加的能量,影司他们为他寻来各种灵药,以及天道这个外挂。”
“就算他拿自己的身躯当成试验品,躯体再腐败,面容再老化,他定能活于世。”
“我们想在最终棋局搞垮俩,这下付出的风险怕是比以前推算的要翻倍八成,局势更偏向失去的可不仅仅是我们三,还有他们和你口中的那位啊。”
前面的话句明明在分析着局势,口吻严肃些、凝重些是自然的状态。
但当她说到最后这里,语气忽然变得沉重至极,更有无法掩饰的难过与心疼谁的感觉。
凉衪心中有数,平静回答:“我了然。”
“那无忧她……”君九凛欲言又止。
凉衪定是听得懂君九凛未说完的话,作为她的父亲,他何尝不明白她要经历怎样的局面?又何尝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呢?
若是他和阿千的身份简单点,再简单点,这样一切都会风调雨顺。
他们的孩子即无需经历这些磨难,或者说当初在某个地方要选择降世的小姑娘,她选择投胎至幸福安康的小家就好了。
可惜始终如一没有如果。
“没办法的,小月亮的命不能经受二次死亡,在这一刻已定成死局,那么唯有我护她,此前的她才能平安渡劫。”
“偏偏这一切的计划全被打乱,变数看似小,实则影响至原来规划过的轨迹,想动挪动一步比登天还难。”
“当下的最优解,仍是我和那位共同操作演变过数次的局面而有的一个结果,真的真的再无别的方法……”
凉衪的嗓音如泣如诉,且伴随着艰难、痛苦、懊悔、心疼、愧疚、自责等的情绪。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如乱麻拧紧他的心脏,亦如针眼捅破身上的血管,好似要拉拽他入血红黑暗的深渊。
使其无法逃离与挣脱困境,只能听着里面的妻子和女儿发出质问、痛恨他的声音。
现场的氛围陷于万马皆喑之中。
半天后,容渟收到郁羡之传来的消息。
他的声音极具特色与易辨别,不同于很多人的声色,“小帝女和水殿下今日抵达水冰王国,记得和王说,仙境布局要调整。”
容渟即刻回话:“好,你多加防备影司他们,别让他们有机可乘伤了你与小帝女他们。”
“放心。”郁羡之话音刚落,暨断联系。
容渟原先想着不要打扰这三位的气氛,碍于有新的消息,不得不上前开口,跟他们及时传达刚才的信息。
在凉衪他们听完时,他着手差遣容玺去见罗丽,让她去和灵犀阁阁主及八位使者交涉,在这段时间内,他们必须守住仙境的安宁,不能让其他地界的任何人踏入这里。
同时警觉影司他们亲自出马,若他们想要连续用上一次的招式,可用灵犀法阵和王族阵法的结合来粉碎瓦解他们的雕虫小技。
容玺立时领命,消失在庭院中。
关于君九凛和卿沂,在他们一道商量完毕之后,是容渟亲自送他们回去。
至于凉衪的身影不知所踪?
No,此次的他并非前往墓园,而是在一座满园皆为五彩缤纷的山茶花的院落之中,似乎在完成什么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