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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有什么事。”雍逢州有些好笑道:“她没吓到你吧?”

沈谙摇摇头。

两人拉着手往前走,沈谙问:“我们去哪里?”

“我的住处。”雍逢州道:“其实我在S城那些年,也很少回陆家,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军队里度过的,但陆觉嵊大概是为了讨好我,一直留着那个院子。”

“你舅舅还蛮奇怪的。”沈谙说:“他为什么觉得自己能拉拢你?再怎么样,你也和陆夫人是亲生母子呀。”

雍逢州顿了一下,回答:“因为我弟弟。”

沈谙停住脚步,好奇问:“弟弟?”

“嗯。”雍逢州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同母异父。”

沈谙想到什么,“是……陆夫人和她心上人的孩子吗?”

雍逢州忽然道:“你觉得陆晚栀在强权压迫下终于重获自由,能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会过上怎样的生活?”

沈谙毫不犹豫道:“那肯定是和自己的心上人双宿双飞,过上幸福恩爱的生活呀。”

雍逢州笑着道:“你给陆澄念童话故事的时候,自己也看得很开心吧?这是童话故事里才会有的结局。”

“那现实中的结局呢。”沈谙认真问:“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相看两厌,不死不休。”雍逢州讥诮道:“她的心上人恨被她牵连过了好几年生不如死的日子,她恨她的心上人成为了她的软肋,让她不人不鬼,最终,他们没有像童话故事里那样在历经千帆后平凡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而是成为了一对怨侣。”

沈谙呆住了。

“陆晚栀生产的时候,他在外寻欢作乐,叫了一群人彻夜不休。”雍逢州又道。

沈谙忍不住说:“他怎么能这样……这也不是陆夫人的错。”

“可除了陆晚栀,他无法报复其他人。”雍逢州声音很平静,像是一个完全冷漠的、事不关己的旁观者,“陆晚栀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她在那个晚上终于意识到,年少浓情已经到了相看生厌,她刚刚生产完,抱着孩子找到了孩子的父亲。”

沈谙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雍逢州接着说:“她让他们父子见了第一面,也是第一面,就在那个群魔乱舞的包厢里,一刀捅进了爱人的心脏。”

沈谙手脚一阵发凉。

即便早就知道陆晚栀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纯良无害,听见雍逢州这话,她还是有些无法将陆晚栀和那个疯狂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但我这个弟弟和我不同。”雍逢州牵起唇角,“虽然陆晚栀亲手杀了她的爱人,但爱人毕竟是爱人,不是仇人,所以她一直将这个孩子带在身边抚养。你说,要是你是我,会怎么想?”

沈谙咬住下唇,犹豫道:“会很不平衡吧?”

“虽然我并没有这种情绪,我觉得他是个和我一般无二的可怜虫。”雍逢州笑出声,“但是陆觉嵊一直觉得我有,所以他想拉拢我也不足为奇了。”

两人已经到了院子口,这里虽然常年没有人居住,但时时有人打扫,里面也还亮着灯,沈谙走进去,就见里面的装潢陈设非常简单,一看就是雍逢州的风格。

她想起更年轻时候的雍逢州就住在这里,那时候他深陷在S城的尔虞我诈中,可能远没有现在的从容淡漠,不知怎么的,就有些心疼。

外人看来高高在上的雍家家主,其实终其一生,亲缘淡薄,劳碌奔波,这世间所有正常的情爱,他几乎都没有接触过。

沈谙忽然转身,抱住雍逢州的腰,将脸埋进了他胸膛里,雍逢州按住她脑袋,“怎么忽然撒娇?”

沈谙小声道:“就是想要抱抱你。”

“安慰我?”雍逢州意识到什么,探了探沈谙的额头,“我从来没有因为这些事感到难过。”

“那才是值得难过的事。”沈谙撇嘴,“就是因为你不知道这些感情有多好,所以不曾拥有也不觉得遗憾。”

雍逢州似乎被她的歪理说服了,抱着人静静地站了好一会才道:“好了,我已经不难过了,你该去睡觉了。”

“明天你要去给人看病的。”

沈谙一惊,蓦地抬起头来:“什么?”

“我没跟你说么?”

雍逢州温声道:“明天我们就要去见那位大老板了。”

……

拜雍逢州所赐,沈谙当天晚上又没睡好。

不过精神还好,只是挂了两个黑眼圈,她跟在雍逢州身后嘀嘀咕咕:“你真是讨厌死了,干嘛这么突然啊,我完全没有准备好!”

雍逢州道:“不过就是去看个病,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那我、我第一次见这种大人物,我紧张啊。”沈谙拽着雍逢州的衣角,小声说:“我真的很紧张!”

雍逢州回头看了她一眼,颔首道:“确实。”

“要不我们改天吧?”

雍逢州道:“都到地方了,你这不是放人鸽子么。”

他忽然挑起眉,“我倒是有个方法,可以让你不那么紧张。”

“什么什么?”

雍逢州看向前面带路的佣人,懒洋洋道:“你走远点,十分钟后回来。”

那佣人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听话地走远了。

沈谙正莫名其妙,就见雍逢州转过头来,搂住她的腰就直接把人抵在了回廊的墙壁上,沈谙惊愕地睁大眼睛:“你干什么?”

“你不是紧张么。”雍逢州含笑说:“我这有独家秘方,保证你立刻就不紧张了。”

他说完低下头来,结结实实地吻住了沈谙。

侵略性极强的吻令沈谙根本无法招架,她整个人都处在茫然之中,就被人攻城略地,一路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沈谙被吻得腿软,站都站不稳,全靠雍逢州揽在她腰间的那只手才不至于摔倒,看她脸色通红,实在是喘不上来气了,雍逢州才大发慈悲地放开了她,将她散乱的鬓发别到耳后,问:“怎么样,现在还紧张吗?”

沈谙:“……”

“还紧张?”雍逢州叹口气,“那就再亲一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