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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欢的到来,令三人组和长春宫上下的宫人都十分意外。

要知道意欢虽然是皇后姻亲,但她的性子孤高自许,从来不因皇后后宫之主的身份和与她的亲戚关系便多给一分好脸色,平日里除了请安也不怎么来长春宫,连皇后娘娘怀孕和生下六阿哥时都不曾来贺过。

如今却是挺着已经隆起的腹部,在荷惜的搀扶下前来拜见。

容音见她要行礼,忙道免礼,让她坐了,嘱咐明玉去拿靠垫、脚榻过来,才道:“舒嫔孕中不便,本该是本宫去储秀宫探望,只是之前本宫身染微恙,怕过了病气给舒嫔。这如今大好了,正想着什么时候去一趟,怎么舒嫔还过来了?”

也许是因孕中不适,意欢有些无精打采,虽然敷了脂粉,依稀可以看见面上起了少许蝶状斑块。一双放在脚榻上的脚也明显有些水肿,这绣花软鞋已经比她平日所穿大了些,依然被撑得鼓鼓囊囊。

她面有愧色,低声道:“从前臣妾不喜皇后娘娘,只当皇后娘娘对皇上并无真情,不过为富察氏满门荣华才讨好着皇上。但皇后娘娘照顾病中的皇上,含辛茹苦,皇上病愈后反而自己病了,以致于不能承恩。可见皇后娘娘并非算计宠爱富贵,而是对皇上一片真心,先前竟是臣妾误解了娘娘,实在是惭愧。”

容音、璎珞、明玉: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现在也是误解了?

但是这种事情也不好点破,容音只好说起场面话:“舒嫔言重了,本宫身为皇后,照看皇上龙体,不过是应尽之责。宫中如今孕妇孩童多,疥疮又过人,若是传开,那就不好了,所以本宫只能独自侍疾。”

意欢待要说什么,却是忽然干呕起来。

璎珞早就去准备了一盏止呕的柚子皮茶,此时正好奉上。

荷惜劝道:“主儿害喜得厉害,还是好好养身吧。”说着跪下为意欢捶腿。

容音让璎珞拿了一个铜柄五珠轮过来,这五珠是茶水晶雕成,茶水晶并不名贵却有宁神之效,可谓物美价廉,五颗半透明珠子颗颗硕大,上有凸棱。

容音道:“用这个从脚踝往上滚动按摩,可以减轻一些水肿。”便让荷惜坐在一张矮凳上,为意欢推拿。

意欢面上浮现出混杂着羞赧与难过的神色,别过脸道:“臣妾如今这个样子,真是不敢让皇上瞧见。”

皇帝这几日也的确没有见她。

她又有些庆幸,又不免心里空落落的。

容音温声道:“孕中水肿、生斑是常事,你这是头胎,也会更辛苦些。本宫是三个孩子的额娘,知道女子有孕往往影响容貌身形,你本是天生丽质,如今见自己孕中样子变了,总是不免着急忧心的。本宫如今已然大好,若得空,会去探望你,陪你排遣的。”

意欢心中熨帖,自她有孕后,内务府虽然差了些年高有经验的精奇嬷嬷、水上嬷嬷、灯火嬷嬷来伺候,但嬷嬷既年高,对外貌便不看重,且到底只是伺候的人,意欢也不会向她们诉说这些隐痛。

虽然宫中也有纯妃、玫嫔、仪嫔等生育过的嫔妃,但意欢性子孤拐,平素不与人交往,更不知道向谁诉说;如懿之前也不主动来寻她,却时常差海兰来送汤羹和各样点心,是从御膳房的例菜中拿来的,说要多给腹中胎儿补一补。

嬷嬷们便劝:“舒嫔娘娘孕中固然要顾着胎儿多进些膳食,可是娘娘害喜严重,也不可勉强。何况若是吃得太多,反而会致胎儿过大,生产便会艰难。”

后来知道她孕中水肿厉害,又长了孕斑,如懿才来了一趟,也只是劝:“孕中长斑,涂些粉,不仔细,也看不出来。幸好孩子平安无事,等生了孩子,好好调理,慢慢地也就好了。”

而海兰也在一旁帮腔:“舒嫔娘娘的容貌一直是嫔妃中的翘楚,自然格外爱惜,也就特别难受了。只要孩子安好,做母亲的稍稍委屈些,又怎么样呢?花无百日红,青春貌美终究都是虚空,有个孩子才是实实在在要紧,其他的,真没那么重要了。”(台词混合了原剧和原着)

想到如懿与海兰所言,意欢轻轻抚着腹部道:“总归孩子平安。这可是我和皇上的孩子呢。男欢女爱,终究只是肌肤相亲,圣宠再盛,也不过是君恩流水,归于虚空,只有孩子,是我与他的骨血融合而成。”

三人齐齐打了个寒噤。

本来以为意欢多少从非人之物向人靠拢了,现在看来,还是没比原先好哪里去!

璎珞忍不住在小队频段说:“舒嫔是想生个人呢,还是想生个装着她和皇帝骨血的容器!”

荷惜坐在矮凳上为舒嫔按摩,看见皇后娘娘的花盆底鞋尖端微微拱起,又听见皇后娘娘微不可闻地轻咳一声,拿起茶盏喝茶。

容音又交待了些孕期事项,荷惜便说:“主儿孕中精神不济,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接着,容音又带着璎珞去承乾宫探望嬿婉。

嬿婉月子里吃穿用度不缺,但生出了许多烦恼。

一方面,她不免因这一胎不是阿哥而遗憾,甚至暗暗庆幸还好这回额娘没来紫禁城陪产,不然还不知她要怎么嫌弃自己生不出男孩;另一方面,她看着这小小的女婴,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简直就是小时候的自己,恨不得把儿时没得到偏爱优待全给了这个小小人儿。

但那个生产后做的梦,又不免让她对这孩子的未来心生疑虑。

几种心思交织,连带她的情绪也是起起伏伏,因此反而有些饮食懒进,人也瘦了些。

好在这些疑虑很快就被皇后赐名之事打破。

进忠来传了赐名和诏封贵妃的旨意,把这个名字的意思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

她在惊喜之余又有些惶恐:凤衔玥珠,献与帝王,这个“玥”字不仅把皇上比作贤君少昊,把女儿比作天降神珠,还明着把自己比作那只衔着神珠飞来的凤凰!

皇后娘娘居于凤位,竟然毫不在意地将凤凰的名号放在了自己身上。而璟玥甚至被封为固伦公主而非和硕公主,自己也被封为贵妃,皇帝送来的赏赐更是恨不得全都带上珍珠,除了一觳珍珠,还有各色嵌珠石首饰和二十匹杂珠锦,锦缎上细小的米珠顺纹路缀上,闪着光泽。

这样的殊宠,实在大大出乎她预料。她立刻嘱咐下去,往后不可随意显摆公主的名字,最多提一提公主蒙皇后娘娘赐名,承乾宫上下倍感荣幸。

皇后娘娘到来时,她满怀感激,立时就让春蝉去取先前亲手做下的一双杏色缎绣凤穿牡丹的软底便鞋,用鹿尾绒线绣成凤凰尾羽,又用紫牙乌绣在眼上,恭谨道:“臣妾知道皇后娘娘不喜欢金玉首饰,也没什么可送的,只有亲手做一双鞋,献与皇后娘娘。”

容音收下,对她的用心表示了感谢,抱起璟玥哄了一阵。

末了容音说给和静公主备了些礼,让璎珞、明玉去和春蝉开库房。

殿中只剩下她们俩,容音才道:“嬿婉,无论是宫中民间,女儿,总是多受些束缚和轻忽。只是世道已然如此,咱们做额娘的,若是也因此看轻了孩子,世上便多了个更受委屈的女儿了。”

嬿婉一愣,吸了口气,含泪道:“臣妾明白了。”

第二日下午,容音又去钟粹宫探问。

容音到时,永璋下了学,在嬷嬷的陪伴下与永瑢玩耍,见着容音,忙拉着永瑢行礼道:“儿子与七弟见过皇额娘。”

容音笑着问了兄弟俩的近况,又道:“皇额娘去看看你们额娘。”

苏绿筠已是第三次怀胎,可能是已经习惯,倒并不觉得多么辛苦。

她低低笑道:“这回臣妾怀胎的感觉,和怀永璋、永瑢时都不同,说不定,这一胎是个公主呢。”

两人又说了阵闲话,容音便离开了。

初夏时,珠隆阿和珠勒刚阿已经先后成婚,阿箬犹不放心,还是请旨把他俩又宣进宫来。

她一边让春桃拿来两百两银子,一人分了一百两,一边道:“本宫可把话放在前头,这是让你们给新妇置办衣裳首饰的,敢私自花了或是昧下,仔细你们的手爪子!”

珠隆阿犹豫道:“娘娘,这是不是太多了,您在宫里,也有要用银钱的地方,奴才实在不敢要。”珠勒刚阿也跟着附和。

阿箬一瞪眼:“两个眼皮子浅的小杀才专会掂斤拨两!皇上何时短了本宫的赏赐,哪里就差这一点银子了!”

两人只得收下。

这事也传到了皇帝耳中。

他召容音去养心殿商议去圆明园避暑的事项,今年两名孕妇,此时月份都不小,不宜挪动,便留在紫禁城;容音便请求也留在紫禁城照顾,让炩贵妃、婉嫔、仪嫔带着低位的嫔妃随驾就是。

“另外,娴答应这一项也不再生事,皇上与娴答应到底是有过往情分的,要不就带上她吧。”

皇帝捏捏眉心,想想皇嗣要紧,到了圆明园把如懿随便塞哪里去,也不会犯到自己面前,便答应了。

他接着说:“那纯妃和舒嫔,皇后就得多费心了。纯妃到底生养过,且永璋如今懂事孝顺,也会帮着照顾永瑢,朕倒还放心些,这舒嫔……唉,朕听照顾她的嬷嬷禀报,舒嫔孕中,心气总是不顺,眼泪都流了一大缸了。虽说女子孕中多思,但她未免太娇弱了,别说同样是头胎的炩贵妃,从前玫嫔怀璟泰的时候也是头胎,还遭人下毒暗算,都没她这般。”

璎珞心道孩子不是你生的,苦不是你受的,风凉话倒是让你全说了!我都要替非人之物委屈了!

容音也觉得说得太过了,劝道:“皇上,女子有孕都是辛苦的,只是每个人体质不同,才会表现不一。舒嫔娇弱,也是为皇上孕育子嗣所致,还请皇上多多垂怜她。”

皇帝叹了口气道:“朕先前病中,是急躁了些,吓着了舒嫔,幸而她和皇嗣无事。如今朕也想去看看她,只是彼此尴尬,不如不见。还是皇后多费心吧。”

议完圆明园和意欢的事情,他便把阿箬的事说给容音听。

他虽然觉得阿箬对弟弟算是大方,只是仍然感叹道:“慎妃固然是顾念手足,只是桂铎的两个儿子,一个已经在衙门领了拜唐阿的职事,另一个听说考学也顺利,日后说不定能进翰林院呢,兄弟俩也都完婚了,算是成人自立,到了宫里,还让慎妃训得跟鹌鹑似的,大气不敢出。”

容音道:“慎妃妹妹和她两个兄弟的年纪差了十岁有余,姐弟间差这般岁数,那当姐姐的跟半个额娘也差不多了。何况慎妃妹妹的阿玛额娘身子都不好,她身为长姐,难免要多教导提点。”

皇帝看向她:“皇后和傅恒也是差了这般岁数,那这么看来,皇后也把傅恒当半个儿子看了。”

容音道:“从前傅恒还小的时候,仰赖皇上恩泽,多行教导。臣妾兄长多,都能管教傅恒,倒叫臣妾省心。”

皇帝叹道:“傅恒如今大了,出息了,马政、减税的事情,他都做得很好。朕想着,让他进军机处历练一番,为朕分忧。”

如今高氏与西林觉罗氏勾结一处,隐有壮大之势,引入新血液,才能对他们形成制衡。

何况如今傅恒已有人望实绩,率先提拔也是施恩。而他也准备让陈大受也一同进入军机处,出身汉人清流,又刚直不阿的陈大受,也能制衡傅恒。

容音跪下道:“臣妾多谢皇上。”

容音她们出了养心殿,就看见荷惜在殿外宫道上紧张地来回踱步,一看见皇后出来,仿佛见到了救星,急忙上前跪下道:“奴婢求皇后娘娘去看看我们主儿吧!”

容音问道:“舒嫔怎么了?”

荷惜恨恨道:“还不是娴答应!”

明玉道:“皇后娘娘不是早就私下吩咐你们把娴答应挡出去吗!”

荷惜道:“这,娴答应一来,主儿就非要见。主儿孕中心情不好,奴婢们实在不敢违逆主儿的意思。”

璎珞一边打开直播,一边道:“算了,舒嫔现在如何,有没有什么事?”

荷惜道:“已经传了江太医来,主儿身上无碍,就是难过,自己默默流泪不止,奴婢劝不住,只能来找皇后娘娘了。”

璎珞确认了储秀宫的情况,又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从头说起。”

荷惜左右看看,才小声道:“主儿近来肚子越发大了,那肚皮和后腰上,就起了些纹路。嬷嬷说,许多人有孕都会如此,但是主儿总觉得难看,又听嬷嬷说即便生下孩子,这些纹路也去不掉,更是伤心难过,与娴答应提起时,便说自己羞见天颜。

今日娴答应来探望,送来一盒药膏,说是淡斑祛纹,说等主儿生产后调理一阵就能侍寝,所以要主儿试试。主儿说起炩贵妃娘娘生产后,身形便未曾大改,本来奴婢们指望着娴答应安慰一番,结果娴答应说什么每个女人生完都不一样,又说什么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生,如果生完又是什么样子。海兰那个贱婢是个可恶的,听了娴答应的话,便对娴答应说……‘主儿肯定能生,生完一定比现在更像少女。’我们主儿面上没说什么,娴答应一走就掉眼泪了。”

三人庆幸自己没有开VcR来看,毕竟听转述就已经受不了了!

璎珞一想,这意欢是非人之物,看她平日表现也实在不大好交流,且她一颗心都在皇帝身上,而皇帝恐怕也想找机会再整治如懿,便道:“皇后娘娘,咱们是不是,请皇上一同去看看?”

容音微微讶异,仍是说:“有理,你去请皇上。明玉,传辇,本宫先去储秀宫看看。”

皇帝本来有些犹豫,后来听璎珞说起这里头又有如懿的事情,而且这似乎是个台阶,便决定摆驾储秀宫。

两人都是从养心殿出发,容音刚下了轿辇,就见皇帝也到了。

江与彬已经在门外侍立,见着两人,跪下行礼后禀报道:“皇上,皇后娘娘,女子孕中,本容易情绪起伏,只是若是思虑过度,忧劳伤肝,便会使胎气不固,反而不利于母体与皇嗣。”

容音点点头,两人进了内殿,只见意欢身上一件乳白暗纹氅衣有些起皱,头发也来不及簪上珠花,只用素银扁方挽起青丝。

一看就是方才还躺在床上,听到皇帝、皇后要来才急匆匆梳洗。

她对皇帝行礼后,仍是低着头,难过道:“臣妾这个样子,哪好意思见皇上和皇后娘娘。”

皇帝见她一身简素,低着头,很是添了些出水芙蓉的清纯娇羞,又听她说话带着哭腔,嗓音低回婉转,顿时心疼不已,从前的不愉快也抛诸脑后,忙上前搀扶起她道:“你在孕中,这礼数便免了吧。”

意欢掩面起身,躲躲闪闪。

容音道:“皇上知道舒嫔妹妹孕中辛苦,心疼还来不及,旁的又怎会在意?”

皇帝也早就看到意欢面上虽涂了妆粉,却有些颜色不均,料想是生了斑块,此时皇后如此说,他只好就坡下驴道:“皇后说得是,朕不会在意舒嫔孕中面容微瑕。御药局什么好膏药没有,区区斑块,等这孩子出生,让太医好好看看,定然能医治好的。”

璎珞和明玉都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但意欢听了这话,却是一下扫尽心中阴霾,惊喜道:“皇上说的可真?”

皇帝道:“朕是天子,所言岂会有假?”

容音道:“女子有孕后,身上有诸多变化,因此总免不了留下些痕迹,这是寻常之事,实在不必过于在意。本宫怀永琮时,身上还生了疮,百般地难受。至于腹部和后腰生出纹路,倒是只有轻微痛痒,反而还好受些。”

皇帝忽然一愣:“皇后身上有纹路吗,朕怎么不太记得?”

容音一副“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的神色,对意欢道:“本宫自怀永琏时,身上就留下了几条波浪形纹路,后来又诞育璟瑟和永琮,这纹路也是有增无减。皇上若是介意,怎么会想不起来呢?”

皇帝思索一番,皇后这么一说,他倒是依稀想起,在与皇后同床共枕时,好像有那么几回,看到过皇后身上是有些发白的纹路。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似乎该对这些纹路厌恶恐惧。

可是如今回想起来,却发觉纯妃、仪嫔、玫嫔和从前的嘉嫔,这些诞育过皇嗣的妃嫔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纹路,而自己也并没有什么恐怖之感。

想想也是,自己是天子,岂会被女子身上一点生育痕迹吓着?今日若非皇后提起,他根本都没什么印象。

他于是道:“这妃嫔侍寝时,烛光昏暗,朕哪里看得清什么纹路不纹路的,再说了,一点纹路本就没什么,皇后不说,朕都忘了有这回事了。”

容音笑得温婉:“本宫与后宫其他妹妹身上纹路,本是为皇上诞育子嗣、开枝散叶才留下的,皇上是多情人,对咱们只有怜惜。是吧皇上?”

皇帝被戴了一顶高帽,微笑道:“自然,自然。”

意欢面上这才由阴转晴,温声道:“臣妾只愿与皇上恩情如旧,绝无反复。”

这时璎珞道:“虽说皇上不介意,但娴答应送来药膏,想来也是一片好心。只是舒嫔娘娘孕中,这用药可得仔细才是啊。”

皇帝心中立即起疑,便让荷惜去取药膏,让江与彬看看。

江与彬一闻,面色微变,似是不敢置信。

他收起药膏,道:“微臣医术不精,难以断定这药膏的药性。还请皇上,皇后娘娘,舒嫔娘娘稍待,让微臣将此药膏带回太医院,请其他太医共同验看。”

还沉浸在爱情中的意欢丝毫没有起疑,也没有注意到皇帝已然面沉似水。

容音与对江与彬使了个眼色,便说:“那臣妾就不打扰皇上与舒嫔妹妹了。”起身离开。

江与彬跟着出来,一出储秀宫,便要跪下。

璎珞道:“别跪了,到底怎么回事?”

江与彬冷汗涔涔:“若是微臣没有闻错,这药膏中加了大量的麝香,却以花香盖住了麝香的味道。

这药若是抹在身上,虽不至于在短时间内侵入肌理,但这麝香分量太重,让舒嫔娘娘吸入,只怕也对龙胎不好。即使在生产后再抹,也可能,断了胎气,再难有孕。此药香味稍褪,似乎是几年前所制,如今药性应已减弱,但依然不可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