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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高贵太妃病倒,皇上议储

玉姣县主婚期敲定在福宁长公主大婚次月,也就是九月。

福宁长公主听闻玉姣县主婚期紧跟其后,特意差人送来一箱珍稀珠宝首饰,当作贺礼,还附了封亲笔书信,言辞恳切,满是祝福:“表姐,见你觅得良人,本宫欢喜不已。愿你此番婚嫁顺遂无忧,与安平伯举案齐眉,恩爱白头。”

高贵太妃因为高贵嫔的暴毙,一时郁结于心,本身还不错的身体,也病倒了。

消息很快传入梁王妃耳中,梁王妃心急如焚,匆忙进宫探望。

梁王妃瞧见高贵太妃那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的模样,梁王妃眼眶一红,险些落下泪来。

梁王疾步上前,屈膝行礼:“太妃娘娘万安,儿媳听闻您身子不适,心急如焚,特来看望。”

高贵太妃勉强露出个笑,伸手虚扶了一把:“快起身吧。”

梁王妃连忙站起,走近床边,担忧问道:“太妃娘娘身子骨怎么样了?太医怎么说?”

高贵太妃缓了会儿气,方答道:“没什么大碍,只是年纪大了,染了风寒,歇息几日便好了。”

梁王妃这才松口气,随即皱眉问道:“既然太妃身体无恙,怎么突然生了病,请了御医也无济于事吗?”

高贵太妃神情微冷,低斥:“这话可不能乱讲,若被皇上或是太后娘娘听了去,岂不是给本宫惹麻烦?”

“是,儿媳失言。”

高贵太妃喝了口梁王妃奉的茶:“本想着我们康乐侯府高家送进来个高婕妤,哪怕不能争后位,留在宫里给康乐侯府继续添光也是好的,却不料……唉,这件事怪不得谁,都是她自己命数使然,怪不得别人。”

梁王妃垂首站在一旁,听闻高贵太妃这番言语,心中暗忖:太妃嘴上虽说怪不得别人,可眼底那抹化不开的沉痛与恨意,却是实打实的。

梁王妃斟酌着词句,轻声开口:“太妃娘娘,事已至此,还望您节哀顺变。虽说婕妤妹妹遭遇此等横祸,着实令人痛心,但您身子康健才是重中之重。府里上上下下,可都指望着您撑着呢。”

高贵太妃搁下茶盏,发出 “嗒” 的一声轻响,神情落寞,缓缓摇了摇头:“撑着?谈何容易。哀家眼睁睁看着她满怀憧憬入了宫,一路摸爬滚打,好容易有了身孕,本是喜事,哪成想…… 化作一场空,还搭上两条性命。” 说到此处,太妃的眼眶泛起微红,她抬手轻抚胸口,似是要平复那股翻涌而上的酸涩与悲戚。

梁王妃见状,赶忙从袖间掏出一方素净手帕,递上前去,劝慰道:“太妃莫要太过伤怀,气坏了身子。这宫中波谲云诡,明争暗斗不断,婕妤妹妹一时不慎,误陷泥潭,也是无奈。眼下咱们得往前看,寻个法子,让梁王府和康乐侯府往后的路顺遂些才是。”

高贵太妃接过手帕,轻轻拭了拭眼角:“顺遂?如今侯府已然被皇上盯得死死的,稍有差池,便是灭顶之灾。那孩子一死,诸多线索好似都断了,可皇上哪是轻易会放过的人?保不准暗中还在彻查,侯府如今如履薄冰。”

梁王妃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儿媳明白,所以更要您保重身体,坐镇后方。只要您安好,侯府上下便有主心骨,行事也能多几分底气。”

高贵太妃轻叹一声,点头赞同:“你这般说也对。只盼着他日,梁王能早成大事,哀家也能早日脱离苦海。”

梁王妃温柔浅笑:“太妃娘娘吉人天相,必会早日脱困。”

太妃微微颌首:“希望如此。”

又说了一些宽慰太妃的话,最后梁王妃告退回了府邸。

晨曦初照,金銮殿内庄严肃穆,一众朝臣身着朝服,头戴乌纱,依序而立,笏板在手中整齐端持,气氛却凝重得近乎压抑。

礼部尚书率先出列,手持笏板,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说道:“启禀陛下,臣有要事启奏。近年观之,后宫子嗣一事,实乃堪忧。皇子皇女接连早夭、损折,皇家血脉传承受阻,此乃关乎国本之大事,断不可小觑呐。”

这话一出,朝堂上瞬间泛起一阵轻微的躁动,大臣们交头接耳,神色各异,有蹙眉颔首者,亦有暗暗咋舌之人。

武国公紧接着附和:“礼部尚书所言极是!国之根基在于储君,储君乃国之根本,社稷安稳所系。如今储君不定,长此以往,国本动摇,人心惶惶。皇上春秋鼎盛,自是龙体康健,可尽早立定太子人选,一则安后宫众人之心,使其不必再为争宠、诞育子嗣不择手段,致使宫闱乱象丛生;二则稳朝堂内外局势,让我等臣子辅佐有向,百姓亦有所期盼,于国于民,皆是当务之急。”

说罢,向皇上深深行了一礼,退回队列。

骠骑大将军杨清手抚胡须,瓮声瓮气开口:“想我朝昔日,先帝在位时,早早册立太子,朝堂安稳,百姓安居乐业。望陛下三思,早做定夺。”

殿阁学士秦知远也踱步而出:“皇上,本来臣为了避嫌不应当如此说,但古往今来,诸多王朝因储君之位悬而未决,引发兄弟阋墙、朝堂纷争,乃至社稷倾颓。如前朝,因迟迟不立太子,诸皇子拉帮结派,权臣卷入其中,朝纲大乱,最终落得个国破家亡的凄惨下场。皇上睿智英明,定不会重蹈覆辙,还望从速选定太子,以绝后患。”

皇上坐在龙椅上,神色未改,手指轻轻叩击着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似在沉思。

良久,他微微眯眼,开口问道:“诸卿所言,朕亦深知利害。只是太子关乎国运,需德才兼备、堪当大任之人,仓促选定,恐难服众,那太师可有合适人选?”

皇上此话一出,众臣都下意识的看向太师言复,皇上最宠爱的皇贵妃,可就是言复的次女,皇贵妃的二皇子又是几个有力争夺储君位置的皇子之一,皇上如此问,难免会叫人多想。

太师面带微笑,神色淡然道:“皇上所虑甚是。老臣以为,储君人选,非德行兼备,且品貌双全者不可为之。”

“哦?”皇上饶有兴味地看着他:“这般说来,太师心中倒是有合适的人选了?”

太师言复微微躬身,双手恭敬地交叠于身前,脸上笑意依旧温和谦逊,不疾不徐地开口:“皇上,老臣惶恐。皇子们皆身负皇家血脉,各有不凡之处,才情、谋略、骑射亦是各擅胜场,着实难以轻言谁便是那最合适之人。”

言罢,他抬眸,目光坦荡地迎向皇上审视的眼神,“老臣以为,当下之急,需由宗学牵头,协同翰林院、礼部细细甄别。功课优劣,可观其勤勉与才学根基;品德高下,能察其心性涵养、胸怀气度;母族势力虽不可忽视,却也不能单凭此下定论,唯有全方位考量,方可遴选出德才兼备、品貌双全,又能担得起这万里江山的储君。”

朝堂上静悄悄的,大臣们都屏息凝神,竖着耳朵听着太师的每一句话。

众人皆知太师为人谨慎,从不轻易站队,这番说辞看似滴水不漏,实则巧妙避开直接举荐自家外孙 —— 皇贵妃的二皇子。

可有心人细细咂摸,又觉得话里话外透着玄机,毕竟论起品貌才情,二皇子在诸位皇子中向来拔尖,功课上常得宗学先生夸赞,骑射也与大皇子不相上下,母族这边,有太师一门庇佑,还有骠骑将军家这个姻亲,势力不容小觑。

皇上微微挑眉,手指轻叩龙椅扶手,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似在考量太师这番言语的深意。

须臾,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太师所言,倒也在理。”

太师拱手谢恩:“谢陛下信赖。”

皇上摆摆手示意众人平身,继续开口道:“既然太师推荐宗学甄别,那就按太师所言进行吧。”说到这里,他顿了片刻,又补充了一句,“另外,择选太子,需广纳贤才,择贤而用,礼部尚书。”

“老臣在此,叩请陛下圣裁。”礼部尚书上前跪地领命。

“你回去后拟个名录呈上来。”皇上随意吩咐道。

礼部尚书磕了个头,恭敬领旨,退回原位站定。

昭阳宫内,静谧得仿若能听见春日花瓣悄然飘落的动静。

言瑶佳刚逗弄完笼中的画眉鸟,纤细手指轻点鸟笼,引得那鸟儿欢快跳跃、啾啾而鸣,唇边噙着一抹闲适笑意。

南夏却脚步匆匆入内,神色凝重,趋近身侧压低声音禀道:“娘娘,前朝今日议了立储之事呢,皇上还当堂问了太师意见。”

言瑶佳手上动作一滞,笑意瞬间凝在唇角,她缓缓站直身子,蛾眉轻蹙,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讶异与凝重。

言瑶佳定了定神,抬手示意南夏噤声,莲步轻移走向殿内的雕花梨木榻,缓缓落座,轻舒一口气,似在平复心绪。

“本宫原想着这立储之事,尚还早着呢,没料到朝堂上竟已提及。” 言瑶佳轻声呢喃,语调虽平稳,却难掩其中隐忧。

她素手把玩着腰间玉佩,目光幽远,仿若陷入沉思:“父亲向来谨慎,想必未直白举荐潇儿…… 前朝后宫,本就牵一发而动全身,此事一出,往后这宫里怕再难安宁了。”

南夏在旁,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家主子,小声劝慰:“娘娘且宽心,二皇子才学出众、品行端正,又是您亲生骨肉,论起哪般,都是储君的有力人选。太师话语周全,想来陛下心中自有定夺,断不会委屈了二皇子。”

言瑶佳微微摇头,苦笑道:“你想得太过简单。这宫中皇子众多,哪个背后没些势力撑腰?大皇子有一众武将拥戴,三皇子那边淑妃的父亲秦大学士更是文臣之首,虽说二皇子有太师一门与骠骑将军家做倚仗,可树大招风,越是出众,盯着的人便越多,一个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言瑶佳抬眸,眸中闪过一丝决然:“南夏,去把二皇子请来,本宫要细细叮嘱一番。这节骨眼上,他万不可行差踏错,功课上需加倍勤勉,待人接物更要谦逊有礼,莫要授人以柄;再者,平日里与其他皇子往来,也要留个心眼,切不可轻信他人。”

南夏领命而去,不多时,二皇子便随着南夏步入昭阳宫。

小家伙不过五岁半,眉眼间透着股与言瑶佳如出一辙的灵动聪慧,行礼过后,乖巧站在一旁,脆生生道:“母妃唤儿臣来,是想潇儿了吗?潇儿今日还要去和陈将军练骑射呢!”

言瑶佳招手让他近身,拉着小手坐在榻边,目光慈爱又郑重:“潇儿,前朝现下正议立储之事,你可知意味着什么?”

二皇子眨眨眼睛,懵懂摇头。

言瑶佳轻叹一声,耐心解释:“意味着往后诸多双眼睛都会盯着你,稍有不慎,便会惹来大祸。你平日里爱玩爱闹,这是好事,但切记不可张扬,在宗学读书,跟先生要虚心求教,与几个皇子要和睦相处,莫要起争执、显骄纵。”

二皇子听得认真,小脸上满是严肃,用力点头:“母后放心,儿臣明白,定不会给母妃丢脸,也不会让父皇失望。”

言瑶佳欣慰一笑,轻抚他的头顶:“乖孩子,你能懂便好。往后母后会时刻留意前朝动静,你只管安心读书、修身养性,若遇着拿捏不准的事儿,及时来告知母妃。”

待二皇子离去,言瑶佳靠在榻上,这场储君之争,已然打响第一枪。

不知怎的,言瑶佳想起前几日送走高贵嫔之前,高贵嫔问自己的话。

“皇贵妃娘娘,您真的还爱皇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