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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杀人匕首?”林竹唯咬牙。

傅君言点点头:“这也是刺死首卫的那柄。”

林竹唯咬牙:“我见过!”

“什么!”傅君言满眼震惊。

林竹唯黑眸里都是愤恨,这匕首手柄上有个剑型图案,竟然与道心画给她的图案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去寺庙里探望道心的人,与那些杀害父母的黑衣人,是同一个帮派里的!

再往深处想,也是这批黑衣人在追杀道心——

林竹唯满脸阴森,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杀了我父母的黑衣人,也杀了我师父!”

傅君言瞬间满脸心疼,一点也不诧异她有个师父。

能在极短的时间内,练就如此高强的武功,还会医术,用毒,背后必定是有高人指定。

他只是万万想不到,这么多年来,他在兜兜转转寻找的凶手,竟然在某一天又再次伤害了她!

该死的!

“你隐姓埋名进宫,就是为了此事?你认为真凶与宫里的人有联系?”傅君言皱眉。

林竹唯深深看了他一眼,声音冷了几分:“你若是害怕,出了这个行宫,你我便是路人,你大可以放心,我并不会将你拉下水。”

傅君言的眉头皱得如麻绳了,解都解不开:“你别想再甩开我!哪怕是要下地狱,我也要先走一步!”

林竹唯整颗心狠狠紧了一下,眼底有些红润。

她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直白。

傅君言叹气:“我只是在担心你。若是真凶在宫里,你的处境很危险,若是一不小心,便会粉身碎骨。我断断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林竹唯不说话,坐在桌前,拿着那把带血的匕首来回查看。

傅君言撑着身子,从床上下来,坐在她的对面,静静看着她,良久才出声:“你……信我吗?”

林竹唯抬头看了他一眼,依然没说话。

但这就足够了!她没有反驳,便是对他最大的肯定。

傅君言有些激动,咳了几声,喝了一口茶才赶紧道:“我知道你要复仇,我也要帮岳父岳母报仇,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小唯,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林竹唯眼角微动,终于决定打开心扉:“贾司诺,我师父。我一身武艺都是他教的……”

林竹唯快速地把这些年的事情说了一下。

傅君言眉头一直紧锁着,最后理了一下思路:“也就是说,这个叫道心的小男子,便是你师父被杀的根源?”

林竹唯摇头:“我不知道。只是我师父不愿意交出道心,也促使黑衣人起了杀心。”

傅君言点头:“既然你师父曾经是宫里人,翰林院能查阅他的存档,我想办法就是了。”

林竹唯心里有些感激,低声道:“你小心点,我师父的事不能急于求成。你莫要把自己陷入漩涡里。”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傅君言轻笑。

“你先休息吧。你这身子一时半会也调养不好,明日你向朝廷告了假,便安心歇着吧。这盒子我便带走了。”

说着,林竹唯收拾好东西,便离开了房间。

傅君言嘴角噙笑,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长宁宫。

“都退下吧。”

嘉妃拿着剪子,正剪着蜡烛的灯芯,烛光跳跃了一下,火光瞬间便窜了起来,将她的身影映照得巨大,孤单单地投在窗户上。

“事情可有眉目?”嘉妃冷着脸问。

小玉赶紧上前几步,压低声音:“娘娘,您放心。墨羽回了消息,那些人都死了,尸体都烧成灰了。”

“万无一失?”

“是,娘娘大可放心。此事可是掉脑袋的事,墨羽不敢不从。”

嘉妃哼了一声,放下剪子,越发觉得屋子里暗得很。

暗得她心里发黑,明明所有的蜡烛都旺旺地燃烧着,却依然让她觉得暗得看不到前路。

她感到有些倦倦的,冷声吩咐:“今晚这烛光暗得很,再让她们燃上一圈。夜里就别灭了,亮着吧。”

“是,娘娘,奴婢马上吩咐她们去做。”小玉看了一眼屋里的十多盏烛台,心里疑惑,却是一句也不敢多问。

“本宫乏了,伺候本宫歇息吧。”

“ 是,娘娘。”

再说华羽宫,肃妃娘娘微微扶着额头,皱着眉头。

听荷赶紧上前:“娘娘,您又不舒服了吗?奴婢已经差人去请林太医了。奴婢先扶您回床休息?”

肃妃摇摇头,吩咐道:“让你备着的东西都备好了吗?”

听荷回道:“娘娘放心,都备好了。”

两人正说着,便听小丫鬟进来回禀,说林竹唯到了。

“快请进来。”肃妃连忙道。

林竹唯进了门,刚要下跪行礼,肃妃赶紧道:“林太医免礼。听荷,赶紧让林太医坐下,上茶。”

林竹唯坐下后:“谢娘娘。”

“你和傅侯爷的事,本宫听闻了,你们可还好?”肃妃问道。

“多谢娘娘关心。微臣都是皮外伤,无大碍。侯爷伤得重些,得好好养着。”

肃妃示意了下,听荷马上去取了东西过来。

肃妃道:“这是皇上新赐的千年人参和东阿阿胶。你带回去和傅侯爷补补身子。”

林竹唯又要起身行礼,肃妃摆手:“不用多礼。你原是告假在休养中,说来还是本宫叨扰了你。”

“为娘娘效力,是微臣应尽的职责,何来叨扰一说呢?”

肃妃露出颇为欣赏的表情,对她的进退有度十分满意。

“娘娘唤微臣过来,可是身子有不适?”林竹唯问道。

肃妃皱起了眉头,神情有些严肃:“本宫最近感觉有些乏力疲惫,夜里难以入眠,似乎与此前中毒的迹象无二。”

林竹唯脸色一下便凝重起来:“娘娘,容微臣先为您搭脉。”

肃妃便把手伸出来,林竹唯认真把起脉来,却不承想,表情却是越来越严肃。

良久后,她才松开了手。

“如何?”肃妃问。

“确是中毒。”林竹唯脸色凝重,点点头。

肃妃表情一冽,听荷吓得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娘娘!所有的饮食皆由奴婢亲自盯着,绝无下毒的可能!”

林竹唯道:“娘娘莫要担心,您这次中毒时日尚浅,容微臣回去调一些解药送过来,即可解毒。”

肃妃这才放下心来,对听荷道:“起来吧。”

“林太医,若本宫的饮食没有问题,那对方还能通过何种手段给本宫下毒?”肃妃恨得咬牙切齿。

“一般来说,下毒无非就是通过吃、碰、闻三种方式。若娘娘确保饮食毫无问题,那会不会这屋子里就被下了毒?”林竹唯皱眉。

“那劳烦林太医帮忙瞧瞧。”肃妃脸色微微变了变。

“是,娘娘。”

林竹唯说着,便在屋子里到处逛逛,拿着银针检查了有可疑的地方,包括房内的盆栽花草,烛台墨砚等,一无所获。

最后她走进肃妃娘娘的寝室,在检查床上被套时,拿起绣着鲜花团簇的锦缎枕头时,脸色一寒。

跟在旁边的肃妃马上问道:“林太医,可是发现异样?”

“回娘娘,微臣需要剪刀和一碗清水。”

“去准备。”肃妃冷声吩咐。

听荷马上走了出去,很快便把东西备周全。

林竹唯从枕头上剪了一块锦缎,再从袖袋里掏出一个药瓶子,打开倒了一些粉末进清水里,随后把锦缎放进去。

肃妃紧紧盯着碗里,没想到只一会儿,那清水竟慢慢变成了浅紫色。

看起来就像是劣质的锦缎,碰了水褪了色一般。

但这里是皇宫,哪个不要命的,敢以次充好?

答案便只有一个——

“娘娘,这就是原因,锦缎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