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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妃大感震惊,怎么也想不到有人处心积虑到这种地步。

“他们又是如何下的毒?”肃妃拧着眉心问。

林竹唯道:“这些锦缎都专门泡过毒水,再仔细处理成原来的模样。因为毒性已经渗入到了锦缎里,娘娘再使用的时候,毒性再一点点渗入娘娘的身体里,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

“好歹毒的心思!本宫竟然值得他们如此费尽心思!”肃妃勃然大怒。

林竹唯凑近了一些:“娘娘,您身上的衣服,有股异香,恐怕也有毒性。”

那异香特别弱,若不是存着怀疑,她原本也没有留意到这点。

“什么?!”肃妃脸色苍白。

这皇宫里的黑暗,简直太令人心寒,非要斗个你死我活,一刻都不能安心。

“容微臣测测。听荷姑娘,麻烦再端碗清水过来。”林竹唯礼貌道。

听荷紧张兮兮的,一听到吩咐自然马上去做。

水端来后,林竹唯道:“娘娘,得罪了!”

她也剪了一块绸缎下来,一测,果然也是有毒的。

“啪!”

肃妃气得直接扫落了一个杯子,恶狠狠道:“好手段!这是非取了本宫的命不可!”

听荷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娘娘,您这身衣服的料子,是上个月尚衣局送过来的。”

听荷连忙道:“尚衣局的管事严果武严公公,亲自把料子送过来,还特意跟奴婢道喜说,这料子是江南新出的好绸缎,皇上就赏了三人。除了娘娘,便是皇后与嘉妃娘娘。”

肃妃握紧拳头,眸底闪着深思,沉默不已。听荷又赶紧道:“娘娘,奴婢先帮您把衣服换下来吧?”

“你把本宫从娘家里带过来的绸缎找出来,找人去裁几身衣裳,莫让人瞧出异样。这段时间,你替本宫放出话去,就说本宫身体不适,不宜出门。”

现如今只有减少出门,便无需过多盛装打扮自己,尚能避免穿着这些毒衣服。

“娘娘,微臣先行告退,解药两天后给您送过来。”林竹唯躬身行礼。

“好。听荷,你送送林太医。”

待听荷回来后,肃妃冷着脸低声吩咐:“找人盯着尚衣局。 特别是严果武。”

“是,娘娘。”

听荷应着,赶紧帮肃妃把有毒的衣裳给换了下来。

傅君言伤好后,便想了个办法去了趟翰林院,调了贾司诺的卷宗出来。

“贾司诺竟然曾在太医院当值,”傅君言敲着桌子道,“这事你可有听你师父提过?”

林竹唯摇摇头:“未曾。”

不过这倒解了她的疑惑。怪不得师父医术如此高超。

只是为何最终落了一个身中剧毒,还被戳瞎了一只眼睛的下场?

“这卷宗上提起,你师父曾在宫里收了一个名叫宫祺的徒弟。”傅君言把卷宗推给林竹唯,“不过说来奇怪,卷宗说你师父得了怪病,被送出宫的途中死了,这宫祺也莫名其妙从宫里消失了。”

林竹唯皱眉:“这卷宗造了假。我师父明明是身中剧毒,差点没了半条命出的宫。”

傅君言点头:“我调查过,经手过你师父卷宗的翰林院人员,在你师父离宫后的半年之后,都因为各种意外陆陆续续死掉了。”

林竹唯狠狠一握拳:“就为了掩盖真相,不惜杀害如此多人,他们也太过心狠手辣!背后之人可见权势滔天!”

傅君言也深深皱起了眉头,没想到这背后竟然还牵扯到如此多条人命。

看来贾司诺一事背后隐藏着的秘密,怕是能掀起惊涛骇浪。

“侯爷,你继续帮我调查一下宫祺。我总觉得他或许没有死。”林竹唯压低声音道。

“好,这事交给我。你要小心。”傅君言叮嘱道。

林竹唯点头,沉默地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办。

长宁宫花圃,嘉妃亲自在修剪花枝。

小玉踩着碎步过来:“娘娘,谷太医来了。”

嘉妃点点头,小玉便对周围的人使了个眼色:“都退下吧,娘娘有我侍候就行。”

“是。”所有奴婢下人马上退了下去。

谷雨南上前来行了礼:“给娘娘请安。”

嘉妃并没有停下手里修剪的动作,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小玉。

她便心领神会从袖袋里掏出一张小纸条递给他。

谷雨南打开一看,双眸瞬间圆瞪。

嘉妃修修剪剪着,语气冷淡:“有些盆栽只有把多余的枝节修剪掉,才能迎阳而开,枝繁叶茂。谷太医,你说是吧?”

“娘娘所言极是。”

谷雨南点头,手紧紧握着纸条,上面熟悉的两个名字,竟令他有些心生惶恐。

但既然有东西令他惶恐,说明它就不应该存在!

谷雨南眸里是前所未有的凶狠,当初他能做得天衣无缝,现如今依然能高枕无忧!

“谷太医能明白自然是最好不过。”

嘉妃把一根斜出来的枝节用力剪掉,才又继续道,“傅侯爷已经从翰林院誊抄了贾司诺的卷宗。若你的身份被暴露,就算是本宫也帮不了你,要怎么做,你应该明白了吧?”

谷雨南抱拳:“娘娘放心,微臣知道该如何办。”

“那就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谷雨南告退,走出长宁宫后,把手里的纸条撕了个粉碎,然后一口一口吞了下去。

贾司诺,你连死都不能让我安心!既然如此,我便送她下地狱见你!

约莫半个月后。

谷雨南与林竹唯一同从宫里出来,昨晚是他们在太医院里当值。

“林太医,今晨可有事?我请你喝杯茶?”谷雨南突然开口道。

林竹唯想了一下,应承了下来:“近来无事。感谢谷太医邀约,盛情难却。”

谷太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各自登上了马车。

一路上,林竹唯的马夫便跟着谷雨南的车子往前走。

她看着窗外人声鼎沸的街道,心里略微有些疑惑。

京城里最有名的茶楼是“春熹楼”,那茶艺可是一绝,从皇宫外驾马过去,明明可以走淡吉路,这样子既能避开人群,又是最短的路程。

但谷雨南似乎故意选了最拥挤的路,招摇过市,大摇大摆。

疑惑归疑惑,林竹唯并不做他想。

两辆马车很快便停在了春熹楼门前。

见到是谷雨南,掌柜的赶紧亲自迎了上来:“谷大人,还是原来的厢房吗?”

谷雨南淡淡点头,掌柜便亲自把两人引进了二楼的厢房,上了茶水点心,便退了出去,并把门关了。

“林太医,这里的茶不错,都是今年新采摘的,你尝尝。”

谷雨南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看着她喝了下去,也抿了一口。

林竹唯把茶杯放下,眸心闪过一抹讥讽:“谷大人,你我虽是同僚,但平常谷大人日理万机,难得有此闲情逸致陪我们喝茶。你有话便直说吧。”

谷雨南看了她一眼,这才淡淡道:“林太医,你认识贾司诺吧?”

林竹唯很是意外,没想到竟从他嘴里听到师父的名字。

她警惕地挑挑眉:“谷大人,你既然有此一问,便是知道我和贾司诺的关系,又何必故意试探呢?”

谷雨南轻笑着点点头:“不错。死到临头还能如此淡定,不愧是贾司诺欣赏的人。”

林竹唯也低笑起来:“多亏了谷大人为我解惑,否则我还不知道,这太医院里竟然是谷大人在惦记着我师父呢。”

谷雨南清秀的脸,始终噙着一抹浅笑,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你果真是贾司诺的徒弟。”

谷雨南端起茶杯,朝林竹唯敬了敬:“既然如此,你是不是应该尊称我一声大师兄?我的小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