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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是真没心思、也没时间琢磨儿女情长,人家穿越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几个像自己这样辛苦的。为了招纳几个人才四处奔波,嘴皮子都磨薄了。

说好的王霸之气一呼百应呢?

第二天,武植不知从哪里得知武松打算成亲的消息,一张嘴咧到了耳朵根来寻武松:“兄弟开窍了,我这和你嫂子张罗。”

武松也没拦着,张罗去吧,就自己成亲这件事,武植比自己还着急。

过了八九日,时迁护着徐宁一家到了梁山,林冲早得知徐宁要来,与武松同在沙滩上相迎。

徐宁与林冲在滩上相见,怎一个唏嘘了得。

二人都曾是殿前司有名的人物,却在草莽中再度相逢,而徐宁见林冲满面红光,仔细询问才知是林娘子有喜了。

徐宁娘子杨氏与林娘子也是好姐妹,喜道:“正合我来照顾张家妹子。”

林冲谢过杨氏,将徐宁胖墩墩的儿子高高举起,大为开怀。

武松对徐宁道:“徐贤兄,你表弟汤隆也在山上,先为梁山铁匠总管。”

徐宁先是一愣,又颇为感伤道:“汤表弟既上了梁山,定是舅父不在了。”

当晚梁山设宴,却并非所有人都参加,随着上山的好汉越来越多,又有官兵逼近的压迫感,这些日子大家越来越忙。

武松开宴致辞,对近期加入梁山泊伟大造反事业的同志表示热烈欢迎,同时对长期以来为梁山泊做出贡献的老同志表示感谢,还对在外漂泊的三山好汉表示十分想念。

喝了几碗场面酒,武松便和几个军师退了席,到后堂商讨应对朝廷大军事宜。

总体方略是,敌军既然走东明县过来,那就必定在郓城县驻扎,自郓城到水泊是一马平川的地势,无法设伏。

那便要在水泊边上扎寨,建立防线,列阵相迎。

兵将相抗,武松丝毫不惧,他见过王进和林冲练出的士兵,战术素养相当之高。用林冲的话说:“梁山上的汉子可比禁军强多了。”

其实并没区别,人都是一样的人,但在梁山是寇,练本事是为了应对朝廷兵马,打败仗就会死,连个名都留不下。在禁军是官兵,平日操练只是为了那点军饷,京城中的禁军几辈子没打过仗了,连见血都难,战力可想而知。

此次朝廷兵马是三路汇合而来,分别是汝宁呼延灼、陈州韩滔、颍州彭玘从各自辖地带来的。平心而论,各地州府兵马的兵员素质基本取决于将官督导的严厉程度,这三路兵马,比禁军肯定是要强一些的,但程度也有限。

武松担心的,一是连环重甲,二是凌振的火炮,但此时连环重甲还未出现,自己若说的太详细,难免惹人生疑。

吴用开始排兵布阵,道:“此次布阵,叫追魂神矛杜嶨为总先锋官,霹雳火秦明打头阵,豹子头林冲打二阵,铁棒栾廷玉打三阵、冷面教头王进打四阵……”

吴用还没说完,武松已忍不住哈哈大笑,追魂神矛也就算了,冷面教头这绰号是谁起的?有没有朝鲜冷面杀手?

李助笑道:“我倒觉得王教头的绰号最是贴切。”

“大头领与闻军师、金剑先生、一清先生压住中军,左翼由花和尚鲁智深、拚命三郎石秀领军,右翼由小李广花荣、操刀鬼曹正领军。”

武松颔首道:“如此排兵应无纰漏,加亮先生,近日可有探马回报,敌军辎重几何,有无异常?”

吴用道:“昨日探子回报,见敌军在郓城县城外操练骑兵,那甲胄异常严整,似是罕见的重甲。”

闻焕章道:“梁山无重甲,敌军列好阵势,还真难挡。”

吴用沉吟片刻,道:“鹿砦之前,挖‘品’字形壕沟,叫他重甲难成阵势。”

武松翘起大拇指,吴用果然有一套,倘若呼延灼真用连环马,这一招可破。但敌军也不是瞎子,见到壕沟停住便是,仍是僵持之势。

这时,林冲和花荣走入后堂,都知大战将临,喝酒也喝得不踏实。听他们正在商讨如何破重甲,林冲笑道:“破重甲的行家刚上梁山,不去请教他?”

说完,林冲出去将徐宁拉了进来。

武松急忙起身:“徐贤兄刚到山上,况且他是客人,并非入伙,怎能让他参与战事?”

林冲也不知内情,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徐宁先问了究竟,道:“大头领当我是外人了,实不相瞒,徐家的钩镰枪有多少年没在沙场上见到了,这倒是个好机会。”

徐宁对连环马十分熟知,据他所说,甲骑具装的重装骑兵早在官渡之战时便有,但数量不多,直到南北朝时,游牧民族进入中原,重装骑兵迅速发展并大放异彩。成为攻防兼备的强大作战机器,大量的重装骑兵并辔冲锋,带给敌军的不仅是强大的冲击力和破坏性,更是巨大的心理震撼和威慑。

但是,连环马大多只是双骑、三骑连环,最多不过五骑并行。再多的话,一匹马受伤,便会拖累全队,得不偿失。

众人听了连连赞叹,都道徐宁博学。众人闻言大喜,一齐起身称赞徐宁,徐宁做了个团揖,道:“武大头领对我有恩,徐宁虽初来乍到,但有需要,吩咐便是,诸位无需客气。”

武松道:“话虽如此说,但徐贤兄刚到山上,万不能提枪上阵。”武松觉得自己脸上一阵发烧,他觉得自己越来越虚伪了。

徐宁道:“多谢大头领关照,我表弟汤隆在此,他会打造钩镰枪样式,我只在山上做个教头,选一千名身材长壮、眼疾手快的军士,纵他有五千铁甲战马,也难近身。”

待商议完毕,徐宁与林冲走出聚义厅,道:“徐宁世受皇恩,反被奸人所害,而今朝堂已是乌烟瘴气,官家仍不自知。东京城莺歌燕舞、穷奢极欲,我自东京行至梁山,沿途只见民不聊生、百姓卖儿鬻女者比比皆是,这世道,如何变成了这样?”

林冲道:“这就是可怕之处了,庙堂之甘,不知村野之苦。我在东京城时,与徐兄一般想法,以为天下人都如东京百姓一般衣食丰足。但有贫困者,也大差不差,谁知竟会艰难至此。”

徐宁微微颔首,看着灯火通明的山寨,莫名地一颗心踏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