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军虎目圆睁:“大人可有证据?”
军营重地,岂能信口开河。
谢玉道:“校尉也是军中老人,可察觉到不妥?”
王军沉眉,侧身请谢玉往军帐内一谈。
谢玉明白。
这是有。
果然,进入军帐后,王军摒退其他兵士,低声道:“除却挨打的二十多个,这些人大都是阳门关的混混儿,听闻都是略有身手,目无法纪,可有几个人却是有些规矩,可看他们的身形步伐言语又不像是识得技艺之辈,本想慢慢查看,但既然大人寻了来,正可请大人指正一二。”
王军掀开军帐窗子,窗子外面正是整齐列队操练的新兵。
“三排二列,五排六列,七排一列……”
王军指出五个。
队形整齐,看阅起来也方便。
王军不愧蓝框之名,这五个竟指对了三个,另外两个虽然不是敌国暗探,可白框也不是“百姓”,是“探子一”“探子二”。
总之不是好人。
“校尉目光如炬,那三个正是敌国哨探。”谢玉顺着指过去,“这两个也有可疑之处,另外,一排四列,三排一列,五排二列……”
“……”
军营之中肃穆酷热,眼前都是盔甲粼粼,一位大红官袍的大人进了来还和那位刚才才给了他们下马威的校尉在军帐中不知道说着什么,被训练的新兵有的好奇,有的只想着别挨打,别被再下马威了。
不多时,大红官袍的大人和那位校尉走了出来。
校尉大手一摆,最前面的军士大声呼喝,一众新兵再次聚在一处。
谢玉立在队列之前,目光缓缓扫过众新兵。
“不管你们认得不认得本官,本官此来是有功劳给你们!”
没有了操练声,军营寂静,军帐中还在忍着疼的纨绔子弟们有的听到了,偷偷的掀开军帐窗子倾听。
谢玉看到了那两个熟悉的蓝;谢方,王朋。
谢玉继续道:“你们也知道城墙之外飞戎人正在攻我阳门关,前几日我大炎大胜,伤了飞戎王子,飞戎怒极,不顾后路的倾全力来攻我阳门关,只是可惜并州兵马强壮,上下一心,他们注定了失败而回。”
“结果是注定的,但经过必然不是一帆风顺,本官公务繁重,需要有熟识阳门关上下街头巷尾见闻的人相助,你们是最熟悉阳门关的人,本官就从你们当中挑出人选,届时,你们不必再受训练之苦,也同样也能为阳门关尽心竭力。”
谢玉话音未落,下面的新兵就乱了起来。
“大人,小人能胜任。”
“大人,草民闭着眼睛都能从城南走到城北。”
“大人……”
“咚!”
王军敲了下军鼓。
下面的新兵马上没了声音。
先前被揍的那二十多个就是因为听到军鼓声还在喧闹。
谢玉微笑颔首:“好,令行禁止,本官以为你们都是我大炎的勇士。”
“……”
不管下面的新兵们怎么想,表面上全都是与有荣焉的神色。
谢玉道:“本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就随便挑选了。三排二列,五排六列,一排四列,三排一列,五排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