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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一剑与姜虎飞赶到了乱葬岭,见这样一帮人已经在料理后事,顿时怒火冲天。

陶八爷上前拦住两人,大喊道:“你们是什么人?”

众人皆转目看来,更有七八个年轻的汉子围了上来,隐隐将两人围在中间。

郑一剑飞速探出鹰爪手一把钳住陶八爷的肩膀,声色俱厉逼问:“我且问你,陶小妹何在?”

“啊!你要干什么?”陶老头肩膀一痛,面容变得扭曲,一脸慌张模样。

旁边几个村汉见此,一哄而上,愤怒挥拳打来,叫嚣着:“找死!放开八爷!”

姜虎跨前几步,抬手招架势迎了上去,伸手甩个铁拳打中一人鼻梁,喷血倒去;一个侧肘撞入一人怀中,立时痛叫一声跌倒在地;转身手掌劈中一人脖子,歪到一边动弹不得;飞起一脚蹬退两人滚在一处。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虎虎生风,这些平头百姓哪里是对手?不出一会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嗷嗷乱叫。

那边手拿铁铲锄头正在埋坟的人,见这边打开了架,赤手空拳七八人也不是来人对手,一想自己手上正有家伙,器物借人胆,一吆喝便举铲劈来。

“兄弟们,给我将这个家伙劈了!”瘦猴嚷叫道。

姜虎见又冲过来几个举着农具的,转手也将腰间配刀拉了出来,银晃晃亮锵锵。蹿步腾闪间,持刀拼架,有招有式,威猛又精巧。

左一招白虎拂面,荡开一人锄头,刀势好有弹劲二次击去,瞬间削落一人手掌。那人丢了锄头,抓住断手惨叫:“啊——”退了开去。

右一道半月挂空,刀刃落将下来,咔嚓劈断一把铁铲,飞起一脚将那人撇倒,翻滚在地。

不出几个回合,这些村汉莽夫被姜虎打退。

郑一剑手上一发力,加大了劲道,直把陶老头抓得痛呼不止,再次逼问,暴喝:“快说!”

陶老头实在忍受不住了,才哆哆嗦嗦指着坟地,“埋了!”

“什么!”郑一剑勃然色变,心下既惊且怒!这些人怎么敢?怎么能如此丧尽天良?

一个大巴掌扇在老头脸上,将之打得转了几圈才摔倒地上,大骂:“畜牲!你们的心都被狗吃了吗?”

姜虎也听到了,赶了过来满脸急切的问:“郑兄现在怎么办?”

郑一剑鼻子喷着怒气,强压下怒火,道:“姜兄给我护法,待我将之起出来!”

姜虎双手架起大刀,护在胸前,戒备着四周之人,“好!你快快施为!”

这时从远处又飞纵而来一个人影,落在现场,有声道:“还有我!”

郑一剑转头一看,见是自己儿子跟来了,也没空跟他说话,扎开了马步暗运功法,掐诀一指长空,“出鞘!”

一道白光从他后背飞出,“嗖”的窜上半空飞了几个弯弯绕绕,突的调转了势头猛然朝地下扎去。

旁边那些村民见此场景,只当遇到了神仙,吓得连忙跪地不断磕头请罪饶恕。

郑一剑自然没功夫理会他们,御着白骨飞剑没入地下,使了一个戊土神龙之术,将棺材一卷,破土而出,“轰隆——”一声巨响,土石飞溅炸开了花,一口漆红大棺材被泥龙卷着推了出来,举在半空。

郑一剑再御飞剑将棺木绞碎,“破!”

白骨飞剑围着棺材转了几圈,顿时木屑纷飞,一具身穿红色喜服的人体掉了出来落到旁边空地上。

郑一剑忙叫道:“义云,快去看看那位姑娘情况如何?”

“好的,爹!”义云飞跑过去,见那陶小妹躺地上闭目不动,却不知道生死,先伸两指搭在她的脖子大脉上,“爹,还没死,只是昏迷了!”

郑一剑这才松了口气,好在来的及时,没有被闷死。

“归鞘!”并指一收,白骨飞剑划了个弧线飞投归来,从他后背钻入。

“云儿将她背起,我们走!”

“好的,爹!”

好个小伙,身强体壮,轻松将昏迷不醒的陶小妹拉倒了自己背上,喝气挺腰就将人背了起来,毫不费力。

旁边那些刁民歹人俱不敢阻拦,只能望着四人离去。

姜虎问郑一剑:“郑兄,就这么放过这些歹徒了?”

郑一剑叹息道:“若是一个两个,我便一剑清除了!只是此事涉及整个村子,人口众多,我也不好犯下此等大罪孽!还是回头禀告了官府,由官府来处置他们比较妥当。”

姜虎点点头,“郑兄仁义!”

……

陶二狗伺候老娘躺在床上歇息,又烧了热水,拿着热毛巾给她敷疗撞肿的额头。

老太太一把将他推开,满心焦虑的说道:“儿呀,你快些去门外看看郑师傅他们回来没有?有没有把丫头接回来?”

陶二狗只能放下了热毛巾,一个人跑到门外等候。

左等右等不见人,心急如焚,一直等了有一个时辰,才远远看到三个身影在黑夜中奔来。

陶二狗急忙迎了上去,才看到自己妹子被郑义云背在背上,忙问:“郑师傅,俺妹怎么样了?”

郑一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有大碍,只是头上受了一击昏迷过去了!”

陶二狗便跟随着郑义云并肩而跑,齐入屋内。

“哎呀我的丫头哇!”陶老妇嗷的一嗓子就哭开了,挺着病躯爬下床来,撑着桌椅迎接闺女回家。

陶二狗忙上前去搀扶她,“娘你怎么下床来了?”

郑义云背着陶小妹停在老太太身前让其探视。

陶老妇枯瘦的双手一把抓住闺女的手臂,急问:“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后边郑一剑走了进来说道:“老夫人尽管放心,小丫头无事,只是惊吓昏迷过去了,待会我施个针灸便能清醒过来。”

陶老妇听罢,颤抖的手摸了摸闺女的脸颊,泪眼模糊的点了点头,转身对着郑一剑屈膝跪倒在地,又一拉身边的陶二狗,训道:“二狗子,还不下诡感谢郑师傅的救命之恩?”

陶二狗随即也噗通跪倒在地。

郑一剑忙上前搀道:“老夫人万万不可!这如何使得?快快请起!”

陶老妇推拒了他的手,真挚感激道:“郑师傅,您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呐!老妇给您跪谢大恩!您再看我家,若真有什么能入您法眼的只管拿去,老妇绝无二话,这房子,这地,这纺织机,这些……”

郑一剑忙打断了她,失笑道:“哪需要那许多东西?这样吧,待解决了这件事后,您家养的那些鸡给我捎两只也就够了!”

陶老妇自是感激涕零,铭感五内。

将陶小妹放在床上躺下后,郑一剑从行囊中拿出棉布捆卷着的银针,捻指抽出一支掠过火苗后给其针灸。这都是他这些年来暗自学习的一些杂技,用以谋生。

不出盏茶功夫,陶小妹果然悠悠醒来,娘俩抱头痛哭好一阵。

事后,陶老妇吩咐陶二狗去烧热水,要给陶小妹换衣净身去晦气。

此种杂事且不提。

到了三更半夜,众人皆无心睡眠,聚在陶老妇房内讨论事情对策。

陶老妇与陶小妹两个病患分别裹着被子躺坐在床上,面色精神好了许多。

郑一剑、姜虎、郑义云、陶二狗四人围着一张四方桌而坐。桌上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欲灭不灭。义云拿根草签将通草灯芯挑了挑,忽又明升亮起。

“那些村民大概也做了同样的梦,这才闹出了这样的事情!”郑一剑分析道。

姜虎咒骂了一句:“真是一群狼心狗肺的畜牲!明天他们若再敢来,我必不留手,直接刀冲他们脑袋而去。”

郑义云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也是气愤不已,又想到那个梦中事情,道:“那些村民倒是容易解决,只是还有两天,依约到了日子那鬼王若是不罢休,不知又要干什么?”

郑一剑深皱眉头,道:“只怕到时候不能善了,我们还需要提前做些准备才好!”

“什么准备?”姜虎问。

郑一剑细想琢磨后,说:“首先,需将春妮藏起来,令鬼王找之不到。”

“怎么个藏法?带回太乙堂?”

“那能起个什么作用?神鬼之事玄之又玄,你就是将人带到天涯海角它借着因果玄机也能寻到。”郑一剑停顿换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所说的藏,乃是开坛作法,将春妮与鬼王的玄机联系隔断,令他寻之不到。我看村口大槐树上吊着一口大黑铁钟,届时正好利用上。”

“原来如此!”姜虎不明觉厉。

“再有一样,吾等普通凡人不见鬼魂,到时只怕不明所以处处被动。我以前倒是听人说起过一个秘方,用牛眼泪混着童子尿,再使柳叶祭法,沾之滴入眼睛,便能窥见鬼神。这几样东西明天义云与二狗子去准备!”郑一剑吩咐。

“是,爹!”“好的,郑师傅!”两人回应。

郑一剑又道:“我欲布一个四象伏魔玄元阵法,乃是吾师太乙真君所创,需寻一只大公鸡,以冠尖至阳血混合朱砂成墨,再用以书写秘符于那口大钟上,地上铺乾坤八卦毯,让春妮藏于其中,引四象神力加持,料想应该能瞒天过海!”

陶二狗张口便道:“俺家有大公鸡!”

郑一剑呵呵一笑,“那再好不过!”

……

几人商议到了四更天末,眼看再过个把时辰就要天亮了,才散了去休息。

安排了义云与陶二狗睡一屋,郑一剑与姜虎则在厨房用板凳搭了个简易的板床而睡。

转眼到了天亮,陶老妇与陶小妹自觉得大好了,早早起来给众人熬粥做早膳。

众人陆续起来洗漱吃过了早膳,就分开行动。

郑义云与陶二狗先是跑去村里寻找牛眼泪,村里的村民见了他们都纷纷害怕的躲避不敢出屋,倒是方便了他们行事。

寻到一家养牛的,翻栏入了牛棚,陶二狗却犯愁道:“这牛倒是好找,只是这牛也不哭不闹,哪来的眼泪?”

郑义云心思机敏,脑子一转就想到了个办法:“不如寻些灰土往它眼睛里一吹,大概就要留泪了。”

陶二狗一想,顿觉可行。二人依法而行,果然用竹筒收集了十几滴牛眼泪。

“这牛眼泪会不会太少了一些?”陶二狗望着竹筒里面几乎看不到的液体有些不确定道。

郑义云晃了晃竹筒,道:“在精不在多,这牛眼泪本就是稀少之物,哪可能收集一筒半碗的,应是够了!剩下的就是童子尿了,二狗兄,你应该还是童子之身吧,你来吧!”

说着话把竹筒递给陶二狗。

陶二狗却一脸窘相,犹犹豫豫却没有接竹筒。

“怎么?”郑义云很是惊讶,嬉笑道,“二狗兄你不会已经破身了吧!”

陶二狗连忙摆手,一脸臊红,笨嘴拙舌道:“没有没有!只是……”只是每天自己在被窝里面干的那事,真不知道还算不算童子,此事又不好当面说道,只能将竹筒推了回去,尴尬道,“还是郑小兄弟你来吧!”

郑义云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也不勉强,“好吧!”

当即转过身去掏出家伙,“咕噜噜……”片刻就收集好了童子尿,余有便射到墙垛之上,足有一丈来高。

二人又去收集柳树叶,这个却也好找,河边许多柳树,随便折了一根便拿着返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