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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余不换 > 第124章 佳人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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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杰那座隐蔽院子里传出的动静很大,声音传到了离季杰这座隐蔽院子不远处的一座不起眼的酒楼——吉祥酒楼,吉祥酒楼外一名守在店门前,小二耷拉着双眼没有一点精神的招呼着稀少经过的路人进店消费,可惜的是几乎没有人在小二的招呼下走进酒楼,店小二只好百无聊赖的坐在店门前。突然间,听到响声后,神色瞬间变得凝重,双眼看了一眼季杰院子方向,立马转身,脚步匆匆跑向酒楼后院。很快,在夜幕的掩护下,数十名黑衣人如同幽灵般从吉祥酒楼的后门窜出。

这些黑衣人步履匆匆,神色紧张,迅速来到了季杰那座隐蔽的院子中。

季杰看到黑衣人到来后,脸上紧张的神色瞬间消散。其中一名方脸中年黑衣人,面孔虽呆板,但双眼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地来到了季杰的身旁。其他黑衣人则散开在周围不远处,他们警惕的目光在院子中来回扫视,同时也在余多四人身上来回打量。

这些黑衣人的目光让钟正阳感到浑身不自在,仿佛被无数根针同时扎着。钟正阳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红姑和小莲更是害怕得紧紧依偎在一起,两人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向余多,仿佛在余多的身上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然而,余多却神色自若,对这些目光毫不在意。只是,当余多那漆黑的眼眸不经意的扫过这些黑衣人时,其眼神中透露出的居高临下且冷淡的目光,与黑衣人的目光相碰时,使得这些黑衣人心底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寒意。这些黑衣人如同被一头凶猛地野兽盯住,身体不敢移动,同时立马不自觉地低下头,避开余多地眼神,感觉只要多看一眼,就会瘫倒在地上。

余多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不屑。当余多的目光与季杰身边的中年男子相遇时,余多的脸色才微微一变。那男子虽面容呆板,三角形的眼睛中射出如毒蛇般阴冷的精光。那目光犹如一条毒蛇缠绕在身上,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被其盯上后,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

“此人地武功似乎比熊戾还要高。”余多暗道。

中年男子同样被余多的眼神所震撼。他见到余多如此年轻,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强大的威压,不禁在心中暗自惊叹:“眼前的少年究竟是何方神圣?好厉害,这眼神看得人如芒在背,居然给我也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在这些短暂的目光交汇中,季杰并未察觉到余多脸上的微妙变化。此刻,虽然脸上并没有太过显露,事实上季杰心中早已被怒火填满。既然自己的手下已经到位,季杰决定找季丰报仇。季杰想不到自己的忍让和妥协,居然在季丰的眼里是可以随意揉捏,现在得寸进尺,居然想要自己的命。季杰已决定不再退让,他要让季丰知道自己厉害。“你不仁,那就别怪我就不义。”季杰眼中凶光时隐时现,很快就做好了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季杰也不想再给自己留后患,季杰决定杀了季丰。

余多很识趣的要离开泉城,这对季杰来说最好不过了。如果余多待在泉城,季杰还需要防范余多。于是,季杰对余多说道:“把马送过来再送你们出城,这样动静太大了。不如我让人把马直接送到城外,你们直接去城外会合?”

余多微微点头,沉声说道:“嗯,这样更好。季杰的话虽然是建议,但是余多能够听出来,这就是季杰的安排,不容自己拒绝。对于季杰这样的安排,余多也能接受,因为余多能够猜出来接下来季杰要做什么。有了人手的季杰,现在还能暂时压下情绪与自己说话,已经很难得了。

余多顺势主动提议到:“如果去城外会合,我们四人自己出城便行。”

看到余多淡定的眼神,季杰看出看出余多已经洞悉了自己的心思,便不再推辞。季杰郑重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亲自送你们出城了。我会派人护送你们出城,你们放心,绝对不会有任何人敢阻拦。”

说完,季杰转向身边的中年男子,沉声吩咐道:“照顾好这四位朋友,确保他们安全出城。”然后,季杰转身面向余多,抱拳行礼道:“余多,多谢救命之恩,后会有期。”

余多托起季杰的双臂,阻止他行礼,并微笑道:“后会有期。”接着,余多凑近季杰耳边,轻声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季丰之所以动手杀你,应该是被刘赐铭挑拨。”

余多的话如同一道清泉,流经季杰的全身,让季杰被怒火冲昏的头脑,瞬间变得清醒。季杰感激地看着余多,点了点头,真诚地说道:“说好了,下次来泉城,我们不醉不休。”

余多看到季杰这么快就恢复了理智,也是松了一口气。余多笑着说道:“好啊,不醉不休,那你可得先练好酒量。”

季杰闻言得意地笑道:“嘿嘿,不是我吹,目前还没有碰到酒量比我大的人。”季杰完全接受了余多的好意,把余多当作了朋友,说话也变得轻松随意起来。

余多也笑嘻嘻的说道,“恰好,我也是。”说完,两人均发出哈哈大笑声,引得一旁众人纷纷侧目而看。

笑声渐行渐远,季杰带着余多四人走出已成为废墟的院子。院子外,两名黑衣人早已备好了一辆宽敞的马车,静静地等待着。余多四人坐上车后,马车在两名黑衣人的驱使下,迅速朝城门方向驶去。

季杰目送着马车消失在视线中,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冷酷无情的表情。季杰对身旁那位面孔呆板的男子下令道:“放火烧了季丰名下的所有绸缎坊。”

男子有些犹豫,因为他知道泉城的大部分大绸缎坊都是季家的产业,且都在季丰名下。一旦全部烧毁,不仅季家会遭受巨大损失,还可能引起泉城的混乱,引发官府的注意。于是中年男子试探性的问道,“少爷,是所有的绸缎坊吗?”

季杰点了点头,目光果决,用沉稳的语气说道:“全部烧了。”

听到季杰不是因为愤怒丧失理智而做出的决定,男子也不再多言,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去。男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虽然他看起来呆板,但实际上心思缜密,行动果断,这也是他能得到季杰重用的原因。

季杰站在原地,目光深邃,脑海中回想着余多的话,心中明白这一切背后必定有刘赐铭的推波助澜。刘赐铭是掌控泉城的太守,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季杰心中充满了疑惑,但此时季杰明白一点,既然刘赐铭想看他和季丰的争斗,那自己就好好的演给他看。

季杰突然想起了谭岱之前提到的季丰藏有歌妓的事情。季杰皱了皱眉,等到男子再次回到身边之后,便问道,“上次你说季丰买了一个宅子偷偷的藏了一名歌妓?”面孔呆板的男子叫谭岱,乃是季杰私下蓄养的高手,连同这些黑衣人全都是季杰所亲自挑选的死士。

“是的,那名歌妓也是一名老鸨刚买到,转手就送给了季丰。这件事情季丰自以为很隐蔽,也很小心,但是被我们一位兄弟不小心撞见了,便一直让人盯着。”谭岱冷声说道,心中已经明白了季杰的想法,眼中射出一丝凶光,继续说道,“季丰很宠幸这名歌妓,经常留在那里过夜。今天下午季丰已经过去那个宅子了,今晚应该会在那过夜。”

季杰听出谭岱话中的意思,知道男子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于是说道,“谭叔,我要歌妓的人头,不要动季丰。”

听到季杰的决定谭岱一愣,他不明白季杰为什么要这么做。在谭岱看来,直接杀了季丰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

谭岱认为只有消除季丰这个隐患,季杰才能彻底摆脱困境,顺利继承季家的权力和财富。谭岱忍不住开口问道:“少爷,为何不直接除去季丰,而只取歌妓的性命?”

季杰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季杰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季丰暂时不能死。我不能做出违背人伦的事情,父亲若是知道季丰死在我的手中,必定伤心欲绝,这对他的身体是极大的打击。再者,季丰毕竟是我大哥,如果我杀了他,世人会对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季杰并不想告诉谭岱自己真实的想法,因为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谭岱皱着眉头,并不完全认同季杰的理由。在谭岱看来,季丰已经不顾兄弟情谊在先,季杰的反击是理所当然。如果这次季杰动手反击,没有做到斩草除根,季杰以后必定更加危险。于是谭岱试图说服季杰:“少爷,季丰已无兄弟情义,我们只是自保。老爷如果知道事情的真相,也能够理解少爷的做法。再说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老爷更喜欢少爷您,也更愿意把季家交到您手上。外面的人,即使议论又怎么样?杀了不久耳根清净了吗?只要我们行事果断,迅速解决季丰,这些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季杰看着谭岱,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知道谭岱是真心为自己着想,担心自己的安危。但季杰心中的决定已定,不容更改。于是,季杰坚定地说道:“谭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这次我必须这么做,只要歌妓的人头。”

谭岱看到季杰眼中坚定的光芒,知道再无劝说的余地。谭岱叹了口气,低头应道:“是,少爷。”他心中虽然不解,但对季杰的忠诚让他选择了服从。

谭岱注视着季杰的背影,发现季杰仍旧凝视着余多离去的方向。谭岱心中很是纳闷,不禁猜测起余多的身份。“那少年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能让季杰如此在意?难道。。。是某位王公贵族?”谭岱想到这里,心头一震。余多那淡定的神态、犀利的眼神和身上散发出的威压,确实非同一般。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位少年定非凡俗。谭岱想到季杰能与这样的王公贵族结交,心中不禁为季杰的未来感到兴奋。或许,这正是季杰重视声誉、看淡季家财产和势力的原因所在。

另一边,马车在黑衣人的熟练驾驭下,顺利驶出了泉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守城士卒,看到黑衣人和马车之后,热情相迎,专门为余多打开了城门。

“看来这个季家在泉城的势力很大,守城的士卒都不用上报就直接打开了城门。”钟正阳感叹道,这要是在海崖城中,除非戚将军点头,下面的士卒没有谁有胆在关闭城门之后再打开城门,否则必定被军棍打死。

余多看着钟正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古怪。钟正阳知道余多的意思,余多认为自己也一样,能够随意的进出海崖城。虽然钟正阳很想表现一下,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说道,“别这样看着我,我没有这个本事。”

余多听完,眼神露出一丝诧异,也不再说话。而红姑和小莲听到两人的对话,心中也是一阵诧异,对两人的背景相当好奇,却也不敢打破眼前的沉静。

一路无言。很快,黑衣人将马车驶至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中,十匹骏马早已被拴在粗壮的树干上,它们安静地低头啃食着地上的青草,偶尔发出轻微的嘶鸣声。当季杰等人走近时,马群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纷纷抬起头,发出一阵骚动的声响。两名黑衣人迅速发出几声低沉而有力的口令,马群仿佛听懂了他们的语言,渐渐恢复了平静。

余多目睹了这一切,心中不禁闪过一丝疑惑。这些训练有素的马匹,显然不是普通之物。但余多很快便将这些问题抛向了脑后,管他哪来的马,这些马能不能够活着跑到海州都是问题。现在只要是好马,便够了。

余多和钟正阳等人走下马车,黑衣人恭敬地向余多行礼,声音中透露着敬意:“公子,马匹已经准备妥当。少爷有交代,我们听凭公子差遣。不知公子还有何吩咐?”

钟正阳一下马车,便迫不及待地走向马群。钟正阳仔细地观察着每一匹马,眼神中流露出专业的光芒。片刻后,他走到余多身边,满脸欣喜地说道:“余多,这些马都是宝马,比我们在马市上看到的还要出色。虽然不是传说中的千里马,但也相差无几了。”

余多虽然对马匹的了解有限,但看着这些膘肥体壮、气势如虹的骏马,也能感受到它们的不是一般的好马。他点了点头,对黑衣人道:“我没有其他要求了,替我感谢你们少爷。”

“是,公子。少爷祝您一路顺风。”两名黑衣人再次行礼,随后转身驾车离去。

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钟正阳感慨道:“这些马与我们之前的马不相上下,很有可能是军中的战马。”余多看着这些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却是另外一番想法,心思根本不在马上。

余多转身,目光在红姑和小莲之间流转,然后温和地开口道:“你们两人,挑两匹马先行离开吧。”

红姑的内心早已波澜起伏,刚才的行事如此危险,余多都能化险为夷。如果有如此厉害之人同行,去海州无疑会更为安全,所以刚才一路上都在她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能够与余多同行。

听到余多的话,两人的心中一阵失落。红姑轻轻咬了咬下唇,双眼含泪,故作楚楚可怜之态,对余多和钟正阳说道:“两位公子的大恩大德,我们永生难忘。刚才若不是你们出手相救,我们恐怕已遭不测。然而。。。”

余多眉头微皱,露出些许疑惑:“然而什么?”

红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然而此刻夜色已深,我们这两个弱女子从未在夜间赶路,心中实在害怕。”

这一点,余多还真没有想到,不禁有些后悔,不好意思的说道:“刚才忘记让马车停下,让你们留在城内了。”

”留在城内更危险。“钟正阳心中暗道,“就季杰那个色胚,怎么能放过红姑。”

钟正阳知道自己承诺送小莲去海州,也希望两位姑娘陪着一起,这样路上也不用单独对着金魁和余多,于是顺水推舟地说道:“余多,两位姑娘夜间赶路确实危险。我们正好也要去海州城,不如就一同前行吧,还能。。。”

余多瞪了钟正阳一眼,对钟正阳多嘴非常不满。钟正阳见状,只好将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红姑和小莲相视一眼,心中已然明了。虽然之前有所怀疑,但此刻她们确定,这位衣着简朴的余多才是真正的少爷。

小莲抿着嘴唇,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开口。红姑张了张嘴,想要提及钟正阳之前的承诺,但当她看到余多那冷峻的脸色时,最终还是不敢开口说话。

余多心中并非不愿送红姑两人去海州城,余多很清楚两人的存在并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影响。但问题是,带着她们,只会让两人更加危险。

余多看了看夜色,又看了看楚楚可怜的红姑和小莲期待的眼神,的确两人一路上很危险,并且眼前两人的确还对自己有恩。犹豫再三才说道:“带上你们一同去海州城,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我们同意。”红姑和小莲迫不及待开口说道。此时的小莲,对待余多早已不是一副冰冷而孤傲的神情。只要余多同意送两人去海州城,什么要求,两人都能答应。当然两人也看出了余多不是坏人,必定不会提出过分的要求。

余多莞尔一笑,说道,“你们都不知道我提出什么要求,你们就同意,不担心我把两位姑娘给卖了吗?”

红姑笑道,“我们相信余公子不是这样的人。”

“你们可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可是个特别记仇的人。”

听到余多的话,红姑和小莲同时捂嘴笑了起来,红姑则开玩笑的说道,“哈哈,公子,我听说记仇的人一般都特别记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