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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尘的甜蜜折磨成功被老太太的电话打断。

“阿烟呐,你带小钟去哪儿了?到饭点了,早点回来。”

余烟轻“嗯”了声,停了逗弄小猫崽的心思。

一番休整后,两人在十分钟后下了楼。

饭桌上已经摆好了色香俱全的九菜一汤。

老太太先跟他们招呼了一句,“快过来坐,今天的菜可全是张教授亲自下厨做的,你们一定得好好点评下。”

张博文笑笑,“顺手一做罢了,随便尝尝就好。”

余烟牵着钟尘落座,朝着张教授点头浅笑,“有劳。”

她对老太太重新找对象这些没什么意见,只要她喜欢又对她好就行了。

目前来看,这个教授人还算靠谱。

钟尘舀了一小碗汤,轻抿了口,眸光倏然一亮。

“张教授,这个汤里面您是放了什么特殊调料吗?”

他自己也是做饭的,所以味觉比较敏感,这个阿胶白鸽汤里面,显然有股特殊的香味,不似常见调料。

“你还挺敏锐,确实有我的独门秘方。”

张博文朝着他露出一个你是我知音的笑。

“晚点教教我吧,我想学习下。”

“好啊,我还有其他秘方也可以教你。”

两个男人因为美食聊得欢快。

余烟和田女士默默地吃着饭,品不出太多门道。

饭后,余烟跟田女士说了声,自己带钟尘出去拜访几个长辈。

这次没带保镖,她自己开着车出了门。

钟尘还记着她刚刚在浴室对自己的惩罚,别扭地抿着唇坐在副驾驶不出声。

一分钟,两分钟过去了,他忍不住悄咪咪用余光朝旁边瞥了一眼。

只看到余烟一脸专注地盯着前方路况的清冷侧脸,目不斜视,没有丝毫找他开口说话的意思。

他撇了撇嘴,阿烟坏女人,欺负完人还不道歉。

但气闷归气闷,当看到余烟停了车,开了后备箱准备从里面拿东西出来时,他又忍不住凑上去主动干活。

余烟被他这个别扭劲逗乐,把人咚在后备箱的车壁处亲了亲。

终于说了句他等了许久的歉意之语,“好啦,之前是有点过火了,晚上补偿你好不好?”

他唇角分明已经翘起了笑意,却偏还傲娇地扬了扬眉梢,语气颇为严肃地说道。

“阿烟不可以那样了,真的会坏掉的!”

余烟好笑地睨了他一眼,“你要是能稍微有点自制力,何至于此?”

“可我对阿烟,就是没有自制力啊~”

他斜靠在后备箱处的车壁,手上提了东西腾不出空,只余一双黑眸亮晶晶地盯着她。

这家伙腻歪的话说得愈发顺畅了。

余烟轻咳一声,没有继续接他的话,松开他转过身。

“行了,该办正事了。”

钟尘早就看到了,车位正前方对应的是一家武馆。

金边黑底的牌匾上写着——大同武馆,方正茂密的颜体楷书,气势庄严雄浑。

砖红色双开扇门,许是因为快过年的缘故,只开了一边。

他猛然记起,余烟说过的往昔故事里,她去过一家武馆学习,难道就是这家?

没让他思考太久,余烟就拉着他的手进了武馆内部。

有点偏古式风格,馆内一进去就有个大院,一棵高大茂密的梧桐树舒展着枝叶,几乎覆盖了半个主院。

院内放着一些练习基本功的器具。

他们俩刚进来,就被拿着扫帚正在清扫落叶灰尘的一个少年看到了。

“师姐?”少年眸光一亮,语带惊喜。

余烟颔首,“贺师傅他们呢?”

“师傅们在里面装饰屋子呢,我带你进去吧。”

少年放下扫帚,领着她往里走。

一边朝里面喊,“师傅,余师姐过来了!”

里面的装修还是很现代化的,大厅内窗明几净,红色的窗花和红绸灯笼,增添了一些喜庆的年味。

两个正在拉红绸布置屋子的中年男子,闻声回头。

一看到余烟,纷纷停下了手头的动作。

还没说什么,便看到了和余烟牵着手的钟尘。

穿着灰纹长衫,剑眉鹰目的男子率先开口,朗声一笑,“我说今年怎么来得这么迟,原来是有喜事啊。”

站在他身侧穿着白色儒衫,冠束长发的男子点点头,“老范,小烟也确实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

余烟在不近不远处站定,对二人的打趣面不改色,淡声开口。

“多日不见,二位师傅风采依旧。”

“没办法,武馆现在被你养着,我们俩都快成老咸鱼了,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不养肥才怪。”

被叫老范的灰衫男子笑着,转身去厅内的桌上倒茶。

身后带他们进来的少年,赶紧上去接活。

钟尘跟着余烟坐了过去,朝着几人露出一个礼貌浅笑。

安静乖巧地坐在一边听他们谈话。

从内容中可以听出来,余烟目前已经成了这个武馆的股东,招生宣传和装修拓展这些产生的一应费用,都被她承包下来。

聊了一会儿,那个穿白衣服的长头发男人,突然开口问余烟。

“承枫他已经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余烟神色微顿,抿了一口手上的茶,摇头轻拒。

“还是不了,我怕他看到我会再晕回去,你们多照料些便好。”

“其实…他……”白衫男子犹豫了一下,刚想再说点什么。

“老贺…!”

范羽川用肘部撞了下身侧的贺怀远,打断了他。

“你提这个干嘛?小烟这丫头好不容易来一趟,咱们下厨好好招待一下就行了。”

气氛略显怪异,钟尘不知道他们嘴里那个叫承枫的人是谁。

但阿烟对他的态度很奇怪,好像有仇怨,又莫名带点关照之意。

趁着其他人都去帮他们准备晚餐的食材了,钟尘悄悄凑近余烟耳边问道。

“阿烟,他们刚才说的那个人,在武馆里面吗?”

余烟摇头,“在郊外的一家疗养院。”说罢,她稍显讶异地看着他,“素不相识的,你问这干嘛?”

“我猜阿烟或许是想见他的。”他抬眸看她,目光真挚,似乎懂了她内心所想。

余烟睨着他轻笑,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你又知道了?”

钟尘把下巴挪到她肩头靠着,脑瓜子飞速转着。

“我来猜猜…这个人跟武馆和你都认识,他生病住在疗养院,你排斥跟他见面,可能是跟他有过节,但好像又没那么讨厌的样子,这让我想起你故事里说的一个人……”

余烟饶有兴致地听着他一副侦探推理的样子,顺着他发问。“谁?”

钟尘压低声音,刻意营造出一种悬念感,缓缓开口。

“那个带你去基因改造,又带你来武馆学习的神秘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