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尘没想到,田阿姨居然还真能跟张教授发展一段黄昏恋出来。
而且还是始于现实,进展于网络的那种,时髦得很。
学校一放寒假就跑过来找人了,在耒城已经待了近个把月。
看着占领厨房殷勤不已的老男人,他撇了撇嘴回到和余烟的卧房。
有点子惆怅地开口,“阿烟,张教授这么积极,田阿姨不会认为我很懒吧?”
余烟刚换了身运动装,准备去健身室锻炼,瞧见他小媳妇儿似的蔫吧样子。
眉梢微扬,引导性地发问,“他这么殷勤,是因为想讨好我妈,那么你该讨好的是谁?”
钟尘的脑袋瓜一下子就反应过来,黏糊糊地凑上来抱她,乖巧地问道。
“那我做什么才能讨好阿烟?”
余烟伸手撩开他衣摆,贴在他腹部摸了摸。
腹肌块垒分明,触感细腻。
钟尘被她碰得有点痒,抱她的力度紧了点,软叽叽发问。
“阿烟在干嘛呀~”
他思维发散,以为余烟是要跟他做些爱做的事,耳尖不自觉红了起来。
却听到余烟淡声说了句,“去换衣服,跟我去健身室。”
仰天府的这个别墅,在老太太搬过来之前,余烟基本上没来住过。
但健身室,书房,影音室,泳池…这些,该有的房间规划一样没落。
这个健身室的规模比一般的还大一些。
因为除了一些常规的健身器材外,内部还划分了简单的运动区。
当然,在余烟回来之前,这些地方基本上都是无人问津的。
老太太除了最初住进来的时候,去各处逛了逛,后面基本上看都没来看过。
钟尘老老实实换完运动装,跟着余烟进了健身室。
她也没有特别约束他去做什么,领着人进来后,就转身去按计划训练了。
钟尘开始还乖乖地做了下拉伸,但当他坐在推胸机上,不经意往旁边一瞥。
看到余烟因为剧烈运动后大量出汗,甩手脱了上衣外套,只穿着一件运动文胸平躺在垫子上,以极快的速度在做仰卧起坐。
他几乎忘了自己要干嘛,呆愣在原地,眼里只有不远处那道挥汗如雨的窈窕身影,视线不自觉随着她起卧的动作来回移动。
眉目清冷的脸庞,修长纤细的脖颈,玲珑窈窕的曲线,线条匀称的肌肉,滑落至脸侧的汗珠……
关于余烟的一切,都深深引诱着他的心神,他感觉心上好像燃起了熊熊烈火,浑身抑制不住地燥热起来。
阿烟,怎么可以什么都长在他心巴上呀~( ? 3?)
余烟心里默数着,差不多做了五百个,这才停了动作,转头看向旁边的钟尘。
却看见这家伙面容呆滞地盯着自己这边,俊脸一片通红。
一看就是在脑补什么废料的样子。
她无奈笑了笑。
单手撑着地垫起身,迈步走到旁边的乒乓球台处,从网篓里拿了颗白色的乒乓球,在橡胶板面上一弹,准确无误地咚在了钟尘的眉心处。
成功唤醒了失神许久的某人。
乒乓球落地发出清脆的弹响,钟尘捂着额头从推胸机上起身,懵然地凑到余烟面前。
“阿烟为什么要打我?”
余烟挑眉觑他,“还问,让你来健身,你在干嘛?”
“我……”想起自己刚才脑子里幻想的那些羞人画面,他抿着唇止了声。
唔,不能告诉阿烟,不然又该笑他了。
余烟也没有追问,指了指面前的乒乓球台。
“太无聊了是吧,来点有彩头的运动比赛如何?”
乒乓球算是一项国民普及度比较高的运动,一般人都会玩一点。
钟尘侧眸看她,“怎么比呀?彩头是什么?”
“彩头你来决定,就按正常比赛规则来,一局谁先拿到11分,就获胜。”
钟尘瞟了眼她渗着细密汗珠的皮肤,眼珠一转,眸中闪过一道狡黠的光。
“好呀,彩头就是…输的人要帮赢的人洗澡。”
嘿嘿,这样谁输都不亏(*′︶`*)
余烟对他这个提议不置可否,暗自啧了下。
脑子里都是废料的小朋友,惩罚下不为过吧…
于是乎,钟尘发现,这比赛赢得有点过分顺利了。
阿烟是不是不太会打乒乓球?
除了能发个看着唬人的旋球,基本上没有接球能力的。
最后历时8分钟,比分以11-3结束。
他懵懵地看着余烟,没有胜利的喜悦,反而心里有点忐忑,竟一下子忘了自己提议的比赛福利。
先开口反思了下自己,“阿烟,我不知道你没打过球,对不起呀(??.?)”
余烟却面色一派轻松,丝毫没有输的尴尬。“你赢了道歉干嘛?”
他抿了抿唇,想着阿烟平时那么厉害,肯定很少面对输这种情况。
钟尘放下手里的球拍,走到对面,想抱抱她哄一哄。
却被余烟退了一步避开。
“身上有汗渍,洗了澡再说,你要现在使用彩头吗?”
被她这么一提醒,钟尘才猛然想起。
彩头…?
啊对,自己提的彩头是,输的人给赢的人洗澡……
洗澡…阿烟要给他洗澡…?!!
后知后觉的回神令他太震惊。
他只是下意识点了下头,便被余烟拽着回了卧房,带进了浴室。
晕晕乎乎地就被脱完衣服丢进了浴缸。
可能是愿赌服输的缘故,余烟今天格外有耐心。
帮他涂抹完洗发露后,轻柔地按摩头皮,冲洗干净后,又挤了沐浴露在打泡网上,仔细地从脖颈往下…认真地帮他开始洗起了澡。
而这个过程,他完全是在被甜蜜折磨着。
因为余烟在给他脱衣服的时候,也顺便面不改色地脱了自己的衣服,跟他一起进了浴缸。
早在那个瞬间,他的心就被撩得五迷六道了,完全按捺不住冲动,扭动着身躯想往余烟身上贴。
余烟却伸手一把将他推回原位,纤长的手指依旧在认真帮他洗(点)澡(火),面上神色淡淡,毫无绮念。
“乖一点,你定的彩头只说要洗澡,可没说别的。”
钟尘被她桎梏住动弹不了,只能仰头轻喘着,从头到脚都泛起了红晕,只觉得这澡越洗越热。
他抬眼,清亮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上方神色淡漠的余烟。
委屈巴巴地开口,“阿烟,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