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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溪顿时一怒,他平日里最恨旁人说他平庸。

在石家时,爹娘百般呵护,长辈疼爱有加,整个曲城没有人不知道他石溪少爷的威名,亦是敬重他,怜爱他。

他石溪的生命中就未曾听到过“平庸”二字,可如今这儿竟有人说他不知名?

他如何不知名!他虽不入江湖,却也知道他的大名早已经传遍了整个永昭。只是他石溪低调,不爱同人炫耀这些罢了。今日也是对方人多势众,打他们不过,不得已报上名号。

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想到这儿,石溪便找到声音来源,提起剑就向那人砍去。

可惜他这两下实在是滑稽不已,那文乐真人少说也是曲城外有名姓的隐士,虽然不是什么上乘功法,好歹一套“春华秋实”剑法,传闻也是受了苦叶大侠的指点,讲究的是个首尾相衔,环环相扣。可被这石家大少爷使出来,却是三心二意,脚步虚浮,剑招未至,气势已经去了七八分。

哪知对方也不是什么善茬,见石溪亮了家伙,登时掏出一双流星锤,左右打旋,便招呼上来。

众人见状,连忙避开十丈远。也不怪他们没人帮忙,这什么枕石居士,和那位多了句嘴的侠士,皆非他们熟识,倒也说不上什么理来。

只见一双流星锤被这人舞得风生水起,花招频出,他手一抖,铁锤当即冲至石溪裆下。

旁人不由惊呼,这人倒是出手狠毒,这便要断人子嗣?不免对他另眼以看——要是日后在道上行事,更要留意几分。

说时迟那时快,石溪冷笑了一声,双腿腾空一劈,这铁锤便从他身下穿过,没能伤他分毫。这大少爷虽然功夫不好,可那些花架子倒是学了个足,什么躲闪侧首,什么挥剑挽个剑花,但凡是能让他身姿飘逸翩然的招式他皆记得滚瓜烂熟。

这倒是巧了,对方虽然出招狠辣无比,可这流星锤招式缭乱,千变万化,一击不中,让那铁锤飞了出去,却给了这石溪可乘之机。眼下两人对上,竟能打上几十来回,只能说对方这实力也和这位大少爷半斤八两。

两相缠斗,众人只管看热闹,赵青木看了看那小仆人,低声对顾见春说道:“诶,这对主仆怎么回事?”

顾见春摇头:“不知。按理说品剑大会乃是观礼,通常并不许私斗,一是为惊扰客人,二是怕生出什么旁的恩怨来。现在这位陈庄主不阻拦,若非不懂规矩,那便是另有打算。”

“你没听他们说么?这主仆是小贼!”

顾见春不赞同道:“道听途说不可轻信。且看一会儿,只盼他们莫要闹出人命才是。”

“哼。”赵青木撇了撇嘴,心有不甘,却反驳不了,此时倒津津有味地看起那两人打架。

此时两人斗得如火如荼,偏是你追我逐,谁都没能讨得便宜。这使流星锤的心中急了,也看出来石溪善于见招拆招,于是主动将链子缠在了他剑上,逼着对方与自己正面相对。

这石溪倒是没多想,只想着速速将这口无遮拦的滥人解决了,于是急得抖了抖他那佩剑。他这剑倒是石老爷花了大价钱给他买来的宝剑,虽然不知道什么名号,却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剑,这时他只是轻轻抖了两下,那铁链便寸寸断开,铁锤“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咦,好剑好剑。”有人说道。

可殊不知别人是说剑好,这石溪却当他们说剑法好,竟让他得意起来。

对方看武器没了,连忙掏出几枚飞镖想要趁机遁去。石溪哪里肯,将剑举过眉间,便起了势,又追了过去。那人丢了飞镖不成,又砸出几颗铁球,皆被石溪一一格开,这人一边跑着,一边嘴皮还不停,直说着些挑衅的话。

石溪一时也追不上他,却又不肯放过他,两人就这样在堂前你来我往,又追逐起来。

众人看得有趣,又没听见这恨水庄主前来阻止,一时间也没谁能说上什么话来。

须知这满堂的人皆是听闻这碧天剑才眼巴巴地赶过来,如今来这山庄已经一两个时辰,却迟迟不见这碧天剑,不免有人心中不忿,窃窃私语。

那恨水庄主也不急,硬是要等着这两人分出个胜负来似的,便在一旁看着。不多时,天上果真落下零星雨点。

有人低语道:“竟真的下雨了。看来这把剑有来头啊?”

“可不是么?!”

窃语不止,不过这初冬之雨在永南倒也常见。不寻常的,却是此时堂中忽然飘浮起一股无名的香气,颇为好闻。

这香气似有若无,许多宾客都未曾留意,只是赵青木生下来就与药材打交道,于是蹙了蹙眉,仔细一嗅。

这味道,似乎是迷香!

赵青木刚要提醒身旁的顾见春,只见那恨水庄主突然打开了那木盒。盒子里竟瞬间暴射出数千根针来。那针多如牛毛,又细如雨丝,只有站在前面的寥寥数人才看到了这景象,想逃却已经被扎成了筛子,纷纷倒下。

二人站在角落,此时本是最适合离开的时候。赵青木心中一惊,顿时看向顾见春,只听后者直接低喝一句:“躺下!”

她不及思考,只得趁乱往他手里塞了枚来去谷的玉髓丹,两人装作体力难支,便倒在了地上。

已经给了对方解毒丹药,想来应当不会有什么大碍。赵青木略一思索,便真就闭上眼,一动不动。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因为此时飞针已经波及到他们周遭。借着细雨绵绵,没有人察觉这暗器从何而来,又因为似乎之前吸入了太多这异香,此刻内力难继,就别提抵御飞针了。只看着身前之人一个个地倒了下来,却不知他们为何倒下。自己还没来得及提起武器想明白,就已经中了暗算。

“单是这飞针,想必不至于让所有人都难以抵挡。我猜是在飞针上涂了什么毒药。”

赵青木此时却还有闲心与顾见春传音入密。

顾见春无奈,不回她,又怕她露出什么破绽,于是只得问道:

“伤着没有?”

“那倒没有,亏你想了个好法子。”见对方不回话,赵青木忙不迭地提醒,“你记得吃玉髓丹啊。”

“嗯。”顾见春想了想,却还是解释道,“不是我想的法子。而是那位夫人与我传音入密所说。”

赵青木一惊,方想偏头去看他,却被他大掌牢牢一按,没能动弹。

“别动。”

“.....”赵青木暗自羞赧,险些露了马脚。只是余光却也瞥见那白衣夫人已经离去,“她不见了。”

“嗯。”顾见春答道,“先看看这恨水山庄究竟想做什么。”

那陈庄主见状,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今日又放倒了一院的人,他自是舒了一口气,遂捋了捋胡子,吩咐手下,将这些人统统捆起来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