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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撕斗越来越激烈。

唐婉惊讶自己,在这种时候竟还能沉迷他的温柔攻势里。

而谢昀亭居然像受了外边战斗的感染,带了舞刀弄枪的气势,逐渐凶起来。

短暂清醒时,少女低吟道,“一会有人闯进来了。”

男人的目光,始终不舍离开眼前的曼妙春色。

只是淡淡回了句,“要相信观尘他们。”

刀剑无眼劈坏了廊上几盏灯。

乱斗的影子,映在门纸上。

偶尔溅上一抹鲜血,间或传来吼叫。

直到唐婉肌肤被水雾弥漫,才在谢昀亭怀中,被皇上亲自侍奉衣衫。

外边的厮杀声逐渐淡了下去。

披上外衫后,唐婉坐在床沿,边替谢昀亭整理腰封,边问道,

“三郎确信是观尘他们赢了么!”

谢昀亭轻捋着少女蓬松的散发,温声道,

“山野的小把戏伎俩,又不像你那么难对付。”

唐婉秀眉一皱,面颊粉润。

再想说些什么时,只听门外观尘和青砚的声音,

“禀主子,余下的人已全部拿下。”

谢昀亭闻言,用修长的手指,把少女的头发挽成个结。

让还有些轻喘的唐婉,看起来尤其惹人怜爱。

“带去大堂。”他说着,已转身到了门口。

推开门不慌不忙走出去。

门口的人听令,各自拎起押着的人,拖着下了楼。

唐婉听着外边的动静,心中更奇怪了。

说到拿下,说的肯定是活人啊。

为何这些活人被生拉硬拽,不知道要杀要剐。

怎么连个求饶的动静都没有。

待人都下楼后,她好奇地走出来。

玉手搭在栏杆上,瞧着楼下的动静。

被绑着跪在中间的老板,方才面上的慈善果然是装的。

要不是身后有两个人压着肩膀,就要挣扎着蹦起来了。

“你们不打听打听爷是谁,还不快给爷松绑了,不然明早天一亮,保你们不能活着走出客栈。”

观尘听他这么说,先是一惊,随后就是一脚蹬在他胸口上,

“当孙子都嫌你辈大,还一口一个爷。信不信我让你现在就死在这。”

那人承受不住,立刻歪倒在地上,嘴丝毫没见服软,

“你可知道这是谁的生意,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怕是活腻了。”

他虽然被踹得出气多入气少,语调气势却高了八度。

下边同跪的人,见老大这么不屈,也跟着应和,

“对,你们就是活腻了。”

“知不知道这是谁的生意,知不知道!”

“我们可是正规军,刘大人手下。”

半身子横在地上的老板,听到最后一句,使尽浑身的劲拱起来。

费力回神将头砸到身后二傻子上,怒道,

“谁让你说实话的。”

站楼上听着的唐婉,差点没笑出声。

观尘这一脚,八成是踹到头了。

可坐在上边的男人,此时依旧如她初见时冷漠。

只是淡淡问道,“刘禹让你们在这,做的不只是谋财害命的生意吧。”

跪着的人一听,这年纪轻轻的男人,随后叫萧州鬼夜叉的全名,更确信他是不想活了。

那刘禹,何止是杀人不眨眼。

心情好或者心情不好时,亲手剥皮食肉都是常事。

见一群人没了话。

谢昀亭缓缓起身,慢悠悠到那人面前,

“你到底为何带人抓我们?”

许是被谢昀亭犀利冰冷的目光吓到。

那些人纷纷低下头。

一不小心把刘禹说出来,要是再把他暗地里做的生意捅出去。

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他们第一个活不成。

刚接到京城来信,御驾已经往这边赶,应该明后天就要到了。

瞧这时间点赶的。

老板的脑袋都快耷拉到地上了,最终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说是吧!”谢昀亭轻哼一声。

刚巧几个侍卫进来禀报,

“主子,此处地下有巨大地牢。我们方才去各处查探,确听见有人哀嚎。”

谢昀亭向四周望了望,目光最终落在账台后的百宝阁上。

领会到皇上的眼神,青砚立刻冲了过去。

琉璃目光一聚,急忙跟在他身后。

青砚在百宝阁上摸索半天。

最终发现有个瓷瓶拿不动。

刚要伸手扳,就听琉璃急道,“小心有毒。”

青砚立刻缩回手。

只见琉璃仔细摆弄半天,将瓷瓶轻轻一推。

轰隆隆的声音响起,账台顷刻间向前移,回身处果然见通往地下的楼梯。

许是下边的人听见上边的动静。

哀嚎声更甚,在空旷的地牢里,如同百鬼齐鸣。

方才那几个侍卫接了命令,已经沿着路向下探去。

青砚也要随他们一起时,被琉璃叫住。

递过去一瓶药膏,“你的手。”

闻言低头看时,只是缝隙中一丁点毒药,竟腐蚀手上一块肉。

青砚道谢后,接过药瓶。

就在他抹药时,站在另一头的观尘,莫名其妙又踹了老板一脚,

“有毒不提前说,嚼子勒着你嘴了么。”

老板龇牙咧嘴,不知道身后的人发什么疯。

只是这两脚的力道,让他安分的选择了闭嘴。

等了好一会,侍卫们带了两个人上来,

“禀主子,有三百余人困在下边,大多是附近村子里的村民,还有一些是路过的商人。

他们俩是能说清楚的,属下就带上来”

谢昀亭打量一眼二人。

矮瘦的沉稳,微胖的清透。

回身坐到原位,淡淡道,

“那就说说吧。”

俩人起初犹豫了一下。

总是担心上边坐着这位,跟萧州的鬼夜叉到底谁牛逼。

最终矮瘦那儿,见上位的年轻人器宇不凡,眉间有天地贵相。

才敢说出实情。

微胖的见有人开口,也跟着说起来。

原来,矮瘦的是个村长,微胖的正是这客栈的主人。

宅子被强抢了去,伪装成客栈在此大肆掠夺人口。

定期将这些夺来的人口卖到梁国。

若说他通敌,也算不上。

只是卖人收钱,其余一概翻脸不认人。

边境冲突时,他斩梁国兵士,如同屠戮猪狗。

所作所为,只需满足他的两大爱好,弑杀和图财。

过几天边境开市,这群人就要被卖到梁国了。

所以,下边的人拼命哀嚎。

希望被路过的人听见。

本觉得希望渺茫的,谁想真的有人打开地牢入口,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客栈老板听这俩人,在谢昀亭面前把老底都兜了。

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你们什么话都敢说,明天没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谢昀亭听完,起身淡淡道,

“都带下去吧,明天再说明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