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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违和的姿势,让谢昀亭想要起身坐到她身侧。

却舍不得眼前的被温柔相待。

她绵软的舌尖,如猫爪挠心似的,划在他的口唇中。

让他凤目中的光线,逐渐暧昧下来,直至浓密的睫毛垂在眼睑。

唐婉的手腕,在桌上微微颤动。

早先并未想到,得到他回应后,所能承受的力量会越来越少。

她当初,还一心以为救她的是秦敬。

还对他恶言恶语,说他在萧北面前邀功。

在她一无所知的时候,他竟然为她殚精竭虑。

换来的,却是她许多次算计和暗害。

而这些,他完全没有责怪过她,都是默默承受。

正当她用心吮着他唇角时,耳鬓被他的指腹反复划过。

本就痒胀的皮肤,忽然承受不住温热的触感。

按在桌角的力量,一下子失去了平衡。

须臾间,以为自己要落在满桌碗碟上。

就被人揽腰提起,随后又被抱住膝盖。

因不想弄坏桌上的东西,谢昀亭瞬间难以支撑。

转身与怀中的人跌落在一侧。

两张书桌间的距离,只够他们抱在一起滚了一圈。

在谢昀亭的肩撞在桌角后,停了下来。

唐婉闻声,美目眯起,抬手抱向他的脖颈,

“磕到哪了?”

谢昀亭沉下的眼尾,弯出一道弧线,

“没有。”

将指腹压在少女微微颤动的唇瓣上,嗓音沉哑,

“夫子画像前,本该勤学苦读的。

我借此时此地,与你说清当年之事。

你竟然……”

谢昀亭的脸颊被少女细嫩的手心覆上。

这女人还满脸戏谑似的,在他侧颜反复摩挲。

经这些时日的修习,手段逐渐纯熟。

纯熟到,瞬间让他没了说话的心,只想撬开她的皓齿,去寻温软的相互缠动。

唐婉像是喜欢上,稍稍动作就能打断他说话。

唇角上扬后,脸颊上浮起圆润的两团小肉。

手心向前伸展,抱住他的后颈,唇舌交替间笑靥如花,

“竟然什么?三郎怎么不说了。”

这女人!

明明使了勾魂摄魄的法子,让人除了她没了别的兴致。

她却反过来无辜发问,满眼戏谑。

谢昀亭嘴唇勾起,纤长的手指沿着她的美颈划下,而后握满身前腴润春光。

果然,方才还尽是调笑的美目,忽然弯了下来,变得满眼迷情。

变急的轻喘,息息相替,最后迫出哼咛之音。

随着男人手心和指腹的潺动,渐变成阵阵莺啼。

谢昀亭低眸间,瞥见少女红润发烫的脸颊,嘴唇落到她的耳前,

“爱妃你,好热的模样。”

说着,便打了她腰间衣带的主意。

少女意识间,眯见窗纸外正浓的阳光。

逐渐睁开双目,软瘫瘫攥住男人的手。

眸色缓缓转向竖在面前的夫子象。

谢昀亭随着她转头看了过去。

而后满脸无奈的轻佻戏笑,

“无论是皇家家训,还是儒道之学,都明令分清日行和夜行之事。

又在书房和先师画像前,你竟不顾一切投怀送抱。”

他说话间,眼前的襦裙已逐渐滑落。

那日黑暗中,朦胧所见的那双至宝。

已在炙白的光线下,委婉弹出。

跳入男人眼眸中,随着少女喘息微微晃动。

谢昀亭瞬间似灵魂被妖媚勾引,疯了似的去寻眼前致命诱惑。

轻卷舌尖时,压不住呼吸变得急促,惩虐妖冶说道,

“是你错在先的,而我非但不想对,倒想一错到底。”

胸口的搅动感,让唐婉措不及防。

本来微微颤动的身子,抑制不住地狂动起来。

她也想不明白,他们方才还在吃东西,后又说了些往事。

怎么就忽然变成,唇齿相依坦诚相见的样子。

而这个样子后,好像一切都难以控制。

一个愿做祸国殃民的妖妃,一个甘当违祖背道的昏君。

炭炉里的银碳默默的燃着,偶尔发出细微的声响。

与回荡在屋中的人声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直到谢昀亭以身为衾,缓缓覆在唐婉皓雪的肌肤上时。

回手间,打翻了桌上的玉箸和碗碟。

一片凌乱的声响后,谢昀亭凤眸一惊。

害怕陶瓷的碎片,刺伤少女的玉腿。

唐婉轻喘着俏笑起来,不知是庆幸还是被扰了兴致。

缓幽幽的操纵着噬魂魔音,

“你瞧,应是先师生气了。”

谢昀亭眸光怔了怔,极不情愿放下,刚刚捻在手心里的裙摆。

以膝盖为支,缓缓抱起少女,让其脸颊贴在自己的肩上。

而后,背靠着身后空荡的桌案,像是生无可恋的,有一下没一下在少女光滑的背上轻划。

唐婉胸前紧贴着的心跳,渐渐缓了下来。

衣下腿侧突兀的不适,也已全然消退。

这种毫无阻隔的拥抱,让少女安逸到昏昏欲睡。

到最后还是谢昀亭的唇角,贴着她耳边温声道,

“要不,还继续吃饭吧。”

吃饭么。

折腾到现在,不光已经不饿,饭好像也凉了。

这个生辰过的。

如平时一样的忘记。

被人提醒后满怀期待。

突如其来的感动后,竟然一事无成。

好像有些荒唐。

唐婉趴在狗皇帝的肩上,无奈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谢昀亭轻呼一口气,沿着她的头颈向下,反复划着她背上的曲线,

“我的小绮,这是疯了么?”

少女的笑声没有停,听起来少有的娇憨可爱。

嘴唇还有意无意,蹭着他的肩膀,

“我觉得我没疯,怕是三郎要疯了。”

什么叫快疯了?

分明是已经疯了。

不端不正的罪名都甘愿背了,只为与心爱之人寻一场倾心云雨。

谁知碗碟都要出来作祟。

想到这,谢昀亭忽然一愣。

真的是夫子怪罪么?

若是夫子怪罪,应是只在这里所行被打断才是。

这些时日的许多次,竟然巧合到终没有一次得逞。

自己祭拜父皇时,已先把他们的事告知父母。

在心中,他也几次想告知安将军,可终究没有焚香敬酒。

或许就不作数吧。

且不说当年安家誓死保他的恩情。

人家未知时就想要了人家女儿,好像于情于理说不过去。

谢昀亭此时,脑中忽然蹦出个奇怪设想。

若是他与安小绮的女儿,日后被谁哄骗得手,他会怎样。

忽地一股怒意涌上心头,心中暗呼:谁敢,朕非得杀了他不可。

而后,急吁一口气。

看里,应该真的是安将军在阻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