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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晏也没想到这剃度还有内情,“妹妹算不得佛门弟子?”

“我有法号,有剃度,哪里就不是了。”

“可你没拜师父……”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没师父有师姐,我是二位师姐领进门的。”

水清此刻仿似知道了不得的事,“你是自己剃度的?”

苏晴不以为然,“荒山野岭,以为是庵堂,结果是破庙,我一心要出家,莫不是石菩萨还能给人剃度,一事不劳二主,就自己做了。”

奇人啦!

还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苏晴道:“我心系佛祖,不在于形式,而在于最终的结果。你看我这比丘尼可是做得甚好,规矩、戒律一样没少守,不该碰的,绝没有碰。面前这男子,是冯蓉的夫君,是我族兄,算不得破例,不是独自上山的……”

冯蓉摇头,居然挖出这么大的秘密,她果然有破案的天赋,堂堂华凰公主居然是自己剃光头发的,“佛门剃度,不是都要占卜问命,看是否了断尘缘?”

水清歪着脑袋,“师妹确实没有姻缘,如果她有,虚云师姐一早就瞧出来了。”

虚云的占卜术可是很准的,她说文娘子不能出家,住上半年,昔日小姐们离开,文娘子的丈夫就寻来了,原来是在徽省做官,官声颇好,提到工部做员外郎,一回家,方知亲娘将文娘子给休了,再去文家一听,气得险些没昏过去。

没有岳父,他中不了进士。

可他娘就因为不喜文娘子的老实本分,居然请了人模仿他的笔迹,写了一封休书,把人给赶走了。

文娘子被家里人送到无心庵修行去了。

他在山下等了三天,只求见到文娘子。

文娘子想到休书,不想见他,虽是少年相识,青梅竹马,可那休书写得很绝情,到底是听了米小姐的劝,下山见了一回,才知道那休书是她婆母找人模仿写出来的。

丈夫说这次回京,和她好好过日子,不让她回婆家了,就住在京城,他们置一个小宅子,夫妻相扶相携地度日。

文娘子婆母去闹了一回,但她丈夫护着她,又说这辈子都只守着她度日,他亦不会娶旁人,纳妾也不能,他不能做忘恩负义、背信弃义之辈,这事儿在京城闹得很大,所有人都知道老太太干的事,还有的说,文娘子不认这样恶婆母都成。

文娘子依旧敬重,婆母来了好吃好喝的招待。

文太太看不过眼,带着儿媳上门,将那老太太指着鼻子给臭骂了一通,直说若不是当年这桩亲事,他们文家也不会把女婿接到京城读书,当进士好考,她那小儿子考了多少年,连举人都考不上,就是最好的证明,还夸文娘子是个旺夫的,要不是文娘子嫁给女婿,估计女婿也考不上进士。

文娘子的丈夫便道:“有高僧确实如何说过,说我家有贤妻,平步青云,我原该是个屡考不中的命数,是娶了个旺夫贤妻才考上了进士。”

文太太越发得意了,将老太太数落了一回,老太太受不住,第二日就回去了。

文娘子夫妻和睦,今年亦添了一个大胖小子。

文太太只说虚云师太算得准,给庵里添了三百两的香油钱,还拉着儿媳拜送子观音。

水清唤了虚云,要她给苏晴占一卦,问姻缘。

虚云打量着苏晴,“师妹一尼姑,还问姻缘?”

“师姐不知道,我刚得晓,师妹是自己剃度,说是我们领进佛门的。”

虚云晃了晃脑袋,“师妹的命格,我早占卜过,乃是孤煞飞仙,做凡人时没有姻缘,命里几朵桃花,皆是昙花一现,一厢情愿,不是师妹动心,俱为他人动心,师妹命里无姻缘,但有仙缘。”

水清追问道:“仙缘?师妹能飞升成仙?”

虚云正色道:“师妹有极厚的仙缘,能白日飞升的人,此界生灵若想飞升成仙,需师妹开启仙途。”

冯蓉反复问道:“莫非我在做梦?”

飞升成仙,好荒谬的话。

宇文晏道:“我亦觉得自己在做梦。”

虚云沉吟着:“梦,梦……”她看着四下,“这里是魏王山,不是应该叫冯家山?”虚云看着周围,再看水清,“你……你是水月庵的第一代祖师水清师太,是你着写了《水月医经》?”

宇文晏用力地掐自己,不痛,还是不痛,“真的是梦?”

冯蓉则道:“水清师太不是前朝时最着名的佛门高僧,虚云师太是太祖时南方一带的高僧,为什么公主会是她们的师妹?”

水清师太拍了一下自己,“阿弥陀佛,贫尼想起来了,贫尼圆寂了,但圆寂后飞升极乐界。上次菩萨说,我还有一桩因果未了,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当年那一场梦是真的!”

水清师太沉吟时,身上佛光乍见。

虚云连连拜礼:“弟子虚云拜见水清祖师!”

“我们且去外头说话,快走,快走……”水清拉了虚云便跑。

两人化成一片金光。

苏晴一脸错愕。

冯蓉惊道:“这是什么怪梦,我……我会嫁给你,还与你生了馒头。”

“本王哪里差了?配不上你!”

“真是不可思议!”

苏晴还在迷茫中,突地脑地一阵剧痛无比。

这是怎么回事?

她做了一场梦,头好痛。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都消失了,都不见了?”

苏晴身影一转,她站在岸边,两岸雄兵对峙。

宇文晓立在不远处,“这就是你想要的,你道破真相,却换来天下大乱,打仗死了多少人?”她蓦地转身,对着苏晴大吼:“最该死的人是你!是你!你才该死,是你毁了我的幸福,是你毁了一切……”

“你与宇文晏是同族兄妹,不该结为夫妻。”

“姑表兄妹可以,姨表兄妹可以,我们又不是同一个祖父,为什么不行?就因为同为高祖后人,我爱他,他爱我,我们就能结为夫妻!”

苏晴觉得讽刺,“你享受的是被他宠溺、喜欢,若他不在,你可能为他守上一生,不看别的男人一眼,不让任何一个男人碰你一下?”

“我若先逝,他必会再娶;他若不在,我为何要守?”

“真爱不是唯他一人,你生,你视为最重;他不在,你为他守上一生。除去巫山不是云。”

“活着时,我对得住他,他对得住我,就行了。一个逝,一个生,另一个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