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抬起漆黑的瞳孔看向君离,瞳孔带着几分渗人的冷气,君离顿了一下,道,“当我没有问过。”
由于马车没有,嫇姬说只能在天黑之前找到可以寄宿的农家,否则天太黑,遇见什么豺狼虎豹什么的,就很危险。
嫇姬和君离对着附近熟悉,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农家夫妇,向他们说明了来意。
农家夫妇见周清清等人没有什么恶意,便热情地端上刚煮好的饭菜款待了周清清等人,不过那农家夫妇住的地方也十分有限,只有两间空房,两间空房也好办,君离跟谢怜一个房间,她跟嫇姬一个房间,也算是能凑和。
但是,周清清提议一出,嫇姬抱着剑沉默了一番,以自己要保护周清清的人身安全,打算睡房顶,以免什么危险人物靠近她。
而君离则是一脸抗议说不要和谢怜睡在一起,因为和谢怜睡还不如不睡,压根睡不着,谢怜的要求太多了,睡着后不能乱动,不能发出响声,连打呼噜都不能,否则谢怜会将他推醒。
所以最后变成,周清清跟谢怜一个屋,嫇姬睡房顶,君离自己一个人睡一个屋。
农家夫妇特意给周清清跟谢怜多加了一床被子,说是夜里温差大,谢怜脱去了青色的外袍,穿着一层单薄的白色亵衣坐在床前,周清清端来热水,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拧了拧帕巾,拿起帕子给谢怜擦了擦脸,谢怜抿着薄唇,小幅度地抬着下巴,睫毛颤了颤,不敢再说出那句,“还是我来服侍妻主。”
周清清还在生气,他什么话都不敢说。
周清清给谢怜简单地擦了下脸和脖子,以免他染了烟尘难受,又重新帮他包扎了他胳膊上的肩口,全程没有跟谢怜说过一句话,处理好一切后,她蹬掉脚上的鞋子,自己爬进了被窝里,见谢怜还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周清清没好气地将被子掀开,抬起头,对他,道,“吹灯睡觉,你还打算坐到什么时候?”
谢怜听见周清清的话才微微颤了颤眼睫,起身将桌面上的灯烛吹灭,在周清清身边躺下来,谢怜抓着手中的被子,歪着头看着已经闭眼睡下的周清清,转过身对着周清清,周清清睁开双眼,见他已经背对着她了,于是周清清也转了个身,谢怜感受到周清清翻身的动作,将手中的被子抓紧。
两个人就这样背对对方。
谢怜睡到了深夜,被噩梦惊醒了,他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好冷……好冷……
好想要妻主的怀抱,以及周清清抚摸着他。
他想起周清清对他的话,猛得抓紧被子,不……不是这样的……他喜欢妻主,不是妻主的身体。
不是那样的,他没有只是喜欢妻主的身体。
他不是。
可是真得好冷,谢怜绷着自己的身体,感觉冷气从自己的身体正在冒出来,可是他忍住了朝睡在一旁的周清清靠过去的欲望。
不仅身体冷,心也冷,身体好空虚,好难受……妻主……
周清清怎么能不知道他的动静,睁开眼睛,转身看着依然背对着他,微缩着身体的谢怜,谢怜的肩头已经在轻微地颤动着。
每晚都是周清清抱着他睡觉,她清楚他深夜会惊醒。
周清清见他这么久还没有靠过来,轻声叹了口气,她跟他计较什么。
也不过是那样,他不想说那就不说吧。
周清清只能做最先妥协的那个人,周清清翻过身,用手搭在谢怜的肩头上,将谢怜扳了过来,道,“怜儿。”
察觉到谢怜的身体有些僵硬,周清清手用力地将谢怜拉进她怀里,道,“怜儿!”
谢怜靠近周清清,没有忍住,用力抱住了周清清的腰身,紧贴在周清清的身上,他低喃着,道,“没有……没有,我没有只喜欢妻主的身体……”
他像魔怔了一样念着这句话,周清清的心一沉,将谢怜抱紧,有些后悔对谢怜说那句话了,周清清,道,“怜儿,没有事的,身体也是妻主的一部分。”
谢怜紧紧地靠在周清清的怀里,听见周清清的话,他才停止了低喃声,埋在她身上,声音带着嘶哑和恐惧,道,“妻主……”
周清清,道,“在呢,妻主在这里。”
谢怜的手下意识地扯着周清清身上的衣带,想起周清清对他说过的话,他又将手停住,紧紧地拽着周清清身上的衣裙,手指一颤,身体在周清清的怀里蜷缩起来,声音有些哽咽,一边是身体那种莫大的空虚和冰凉感需要妻主安慰,一边又害怕妻主认为他只喜欢她的身体。
周清清感受到了谢怜的异样,握住谢怜放在她腰间的手,周清清低头吻了吻谢怜的唇口,轻声,道,“对不起怜儿,妻主不应该说那种话。”
说着拉着谢怜的手勾上她腰间的衣带,扯散开来,衣裙敞开,谢怜的手落到周清清滚烫的肌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