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显然有话,要同夫人讲。
县令夫人便命人将宁兮儿、白芷二人带到正堂,先行用膳。
“夫人,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何人?!”
县令当真急了,这还是县令夫人这几年,头一回见到丈夫如此。
“什么人?朝廷钦犯不成?!”
县令夫人虽然提起了精神,但还是不以为意。
“哎呀!要是朝廷钦犯反倒简单,就怕又是天潢贵胄!”
县令如坐针毡,凑近夫人耳朵,小心地说出那一串名字。
又将最近得到的指令,低声告诉夫人。
“此事万不可告诉第二人,否则别说你我二人,整个家门都不保!”
县令郑重嘱咐。
县令夫人脸色煞白,久久回不了神。
“那怎么办?我都已经答应他们了,让他们去采买......”
县令捋了捋胡须,沉吟片刻道,“为今之计,只能如此了......”
县令夫人仍在震惊中,虽然她一介妇人,但先皇禅位于胞弟,而非嫡子的原委,举朝皆知......
“此事可大可小,你想,他们既然有如此神医在侧,那位的腿疾,是不是也可如岳父一样......”
“如若如此,将来江山谁定,犹未可知......”
县令夫人被丈夫这么一分析,顿时脸色煞白。
终于了解,刚才自己贸然举动,在背后那些人看来的,是何意义。
“她既然好心救了岳父,我们也投桃报李,即便岳父被治好,也对外假称被别人医治,不暴露这位姑娘的实力......”
“至于物资,确实不能带出去!明天你别作声,坏人我来做!咱们就多给些银钱,当做补偿,只当不知道他们的十分吧!”
或许刚刚知悉的消息过于震撼,县令夫人担心自己露了破绽,令神医警觉,明天不肯替父亲施针,留下治疗方法......
便命下人传话,托词身体不适,先行睡了,让宁兮儿二人自便休息。
下人离开,白芷终是忍不住,好奇问,“小姐,县令夫人既然不舒服,又知道您通晓医术,为何不请您看看?”
宁兮儿笑着牵了牵唇角,随口说道,“她不是身体不舒服,是心里不舒服......”
白芷愕然,宁兮儿不再解释。
城中,郑业出府门不久,便甩开了管事。
反正夫人也只让管事带路,管事见郑业一再强调,不需要带路,且所带音量足够,便也没有多事,先行回了府中。
许公公事前统计了需要的物资,加上宁兮儿需要的药材,迅速赶到车马行,购买了十辆马车。
购买了米面、馒头、包子和烙饼;
成衣、布匹、鞋袜和被褥;
水囊、木棍、牛筋、箭头及炊具;
糖、盐,宁兮儿点出的各种药材和浴桶;
......
装满整整十车,让车马行伙计帮忙赶着送到城门口,等待城门放行。
县府这边,入夜过后,宁兮儿从空间取出药粉,推醒白芷。
让她用药粉放倒县府所有人包括县令和县令夫人。
宁兮儿这头,对昏睡中的老人施针,另一边腿有了反应,老人在疼痛中惊醒。
宁兮儿赶紧捂住老人的嘴,将写好的施针方法和后续治疗方法,放在老人枕下。
待老人明白,如何指引其他大夫按照方子进行后续治疗......
宁兮儿挥了挥衣袖,老人瞬间昏睡过去。
府中一片寂静,宁兮儿、白芷扬长而去。
及至城门口,与郑业汇合。
宁兮儿将迷药洒入郑业手中的,白芷手上还有。
两人便分头行动,趁着与守卫军搭讪的功夫,声东击西,放倒了所有守卫军。
郑业打开城门,经过一整日,百姓们已经知晓,这几天城门不开。
因此除了守卫军,周边空无一人。
十辆马车依次被赶了出来。
玄风及侍卫们跟在身后,郑业是知晓的,因此召唤出他们的,让他们分头驾车,急速离开。
离开之前,郑业又关好城门,以防有人趁机闯入城中作乱......
县令虽然阻挠他们入城,但应是形势所迫。
除了阻挠他们入城、带出物资,起码暂时没有主动加害。
看着城中繁荣景象,这县令虽然未见得一心明月,但治理能力还是有的,起码能让城中百姓安居乐业。
郑业不希望让他无法善终。
宁兮儿亦是如此。
若县令有心加害,早该在宁兮儿入睡之前,先行下手......
宁兮儿便送他一个借口,好对背后的人j进行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