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君笙恶毒的话,那他又算得上什么。
禽兽吗?
他一心想要寻找的小女孩,竟然就是被他欺辱,被他戏弄的陈年年。
许亦只觉得命运捉弄人,兜兜转转,他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跟她见面了。
只怪当初太年少,没有第一时间问彼此的名字。
约好的下次再见,也变成了无法赴约的誓言。
“年年,”许亦心情复杂的望向君笙,他顿了顿,语气里难得带上了一丝恳求:“你放过江蜜好吗?”
“她也不是故意的。”许亦看着满脸扭曲,快要被君笙掐死的江蜜,他的心脏一抽疼,眉眼都带着一丝不忍。
“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不管怎么样,江蜜对他的心意,一直都是真挚且热烈的。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江蜜就这样死在他的面前。
听到这么恶心的话。
君笙的眸色一沉,她猛地将江蜜往地上一甩。
“咚”的一声巨响,江蜜没有防备,她还没有从窒息的痛苦中回过神来,脑袋就磕在地板上,直接疼晕过去了。
君笙冰冷的视线对准一旁的许亦,像是大型猛兽转移了攻击目标,浑身都透着嗜血的戾气。
在许亦震惊的眼神中,君笙不由分说上前就是一脚,直接将许亦踹翻在地,“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嘶……”许亦的后腰本就有咬伤,他被君笙那么一踹,疼的直冒冷汗。
“啧啧,还真是可怜呢。\"君笙看着许亦那惨白的脸色,她嘴上说着可怜,脚却跟踢皮球一样,不停的踢向许亦。
“如,如果这样可以,让你好受一点的话……”许亦身上的伤本就没好,此刻更是全部崩裂了,鲜血顿时染湿了衣裳,他艰难的开口道:“那你,就……”
许亦话还没说完,他就眼前一黑,整张脸就被君笙狠狠踩在脚底下了。
“好啊,”君笙打断了许亦的话,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许亦,右脚死死的踩在许亦的脸上,嘴角勾起的笑容,残忍而又冷酷,“那我就多折磨你一点吧。”
“你不是想要我放过江蜜吗?”
君笙微眯眼,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她缓缓道:“那你们就乖乖待在这里给我当奴隶吧,只要我折磨你们,折磨的开心了,我自然就会放你们回去。”
“怎么样?”
许亦的身子一僵,他虽然嘴上说着让君笙放过江蜜,但他心底也是不喜君笙这样霸道狠毒的性子。
尤其是君笙这样肆无忌惮的踩着他的脸,让他生出一种自己就是如此卑贱的感觉。
就在君笙等的不耐烦,准备一脚踩死许亦的时候。
一道沙哑的,带着不甘与痛楚的声音响起。
“好,我,我答应你。”
君笙挑了挑眉,这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
安静舒适的咖啡吧里,优雅的钢琴声缓缓流淌着。
一个衣着简单,面容秀美的女人一脸平静的看着君笙,她轻轻搅了搅面前的卡布奇诺,即便心里闪过千万种猜测,表面上仍旧是风轻云淡的模样,“陈小姐,你手机上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吗?”
“当然。”君笙端起面前的咖啡,她轻轻的抿了一口,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轻轻放在桌上,嘴角含笑道:“c家最新款的春装要出来了,我记得孙夫人不是最喜欢这个牌子的衣服嘛,有空的话,我们可以去看一看。”
孙柳有些局促的捏了捏衣角,她这些年来为了生活奔波,哪有多余的闲钱去买办衣物。
她身上的衣服也都是过时了的。
听到君笙提起她最爱的c家,孙柳还有一些恍惚。
若不是当年发生了那些事情,她也不会沦落为如今的服装店销售。
一想到这,孙柳垂下来的左手就不自觉的握成拳,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恨意和不甘,很快,化为了浓稠的黑。
孙柳收回眼底的情绪,她的目光落到君笙的脸上,回应道:“既然如此,那么陈小姐的好意我就收下了。”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轻松。
君笙勾了勾唇,望向孙柳,“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
君笙并不意外孙柳的选择,因为比起原主对江蜜和许亦的恨,孙柳同样仇视着江家。
孙柳跟江蜜的父母,三人同样有一段狗血爱情故事。
简单来说,就是孙柳爷爷六十大寿庆祝的那天晚上,大家都喝醉了。
然后,孙柳最好的朋友跟最爱的男人滚在了一起。
两个人还是在孙柳的房间里进行的***。
至于不胜酒力的孙柳,则是倒在地毯上睡死过去了。
彼时,孙柳肚子已经有了三个月的骨肉。
当夜,孙柳爷爷原本有事找孙柳,却意外撞破那一幕。
孙柳爷爷杵着拐杖,臭骂两个人不要脸。
气急之下,他的哮喘病犯了。
而江伟业和林梅却迟疑了,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孙柳爷爷死去,两个人穿戴好衣服收拾一番后,又装模做样的叫醒孙柳。
喜事变丧事。
孙柳还在调查爷爷死因的过程中,意外流产了。
孙柳的父母又不善经营,被人骗去做什么海外经营项目,亏了十几个亿,家里的房子车子也被拿出去抵债了。
孙家自此落败了。
而江伟业则是和林梅走到了一起。
君笙只需要孙柳去给江家添添乱就好了。
毕竟,三角恋这种东西,有时候闹起来,那可真是要命。
——
君笙在咖啡厅坐了一个小时,又去图书馆看了两个小时的书,最后吃了一顿牛肉火锅,才舒舒服服的打车回别墅。
君笙是吃饱喝足了。
别墅里的江蜜则是憋屈死了。
自从她醒来之后,她就感觉世界都变样了。
不仅有人跟着她,监视着她。
她还被告知别墅上下的卫生,包括清扫马桶,都归她管。
她还要负责洗衣做饭,就跟最下等的仆人没什么两样。
就连她最喜欢的许亦哥哥也变了一副嘴脸。
厨房里。
江蜜赌气甩下锅铲,大吼大叫道:“凭什么我要给那个贱人做饭吃啊?”
“我又不是她的奴隶!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