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君笙吩咐,她身后的两个大汉很有眼力见的拿出两个沉甸甸的银色牌子,大步流星的走向江蜜和许亦。
“滚啊,别碰我啊!”江蜜见自己的手下一副完全叛变的模样,她又气又着急,腿都快在地上蹬出风火轮了,“你们这些混蛋竟然敢背叛我,我爸妈一定会杀了你们的。”
可惜,反抗无效。
许亦也想挣扎,但他连一丁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写着一个“狗”字的牌子挂在他的脖子上,上面还带有一把电子锁。
另外,那个写着“保姆”的银色牌子同样是戴在了江蜜的脖子上。
这下两个人凑在一起,就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那就是,“狗” “保姆”。
这何止是羞辱,简直是奇耻大辱!!!
“陈年年,你这个贱人!”江蜜脸一下子就气红了,她一个众星捧月的大小姐,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江蜜此刻看君笙的眼里充满了恨意,此刻恨不得把君笙抓回去千刀万剐,然后让她做千人骑,万人亵玩的鸡。
君笙也不恼,她笑盈盈的看着江蜜带来的人,明知故问:“保姆对主人不敬,该怎么办?”
江蜜旁边站着的两个黑衣男眼神一暗,像是触发了关键词一样,异口同声的回答道:“该打!”
说完。
其中一人不由分说的按住江蜜,防止她乱动。
另外一个人右手高高的举起。
在江蜜不可思议的眼神中,猛地抽了她三巴掌。
“啪啪啪”
那力度大得就像是抽犯人一样,直接把江蜜脸都扇歪了,很快,鲜明的五指印就浮现在江蜜的脸上,像是刻在脸上的耻辱。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
更何况,这还是江蜜自己带过来的手下。
凌乱的发丝盖在江蜜的脸上,她忍着怒气和委屈,眼眶微红的扭头看向这一切的指示者,眼底充满了不屈与怨恨。
君笙看懂了江蜜的眼神,她不紧不慢的走到江蜜身旁蹲下来,语气忽然软下来,温柔的像是一阵风,询问道:“很疼对吗?”
在江蜜戒备的眼神中,她轻轻的抚摸上江蜜肿胀的脸颊,将江蜜的垂落的秀发给别在耳后,轻声细语道:“我也不想这样做的。”
“可这都是你们逼我的。”
这番话,君笙是替原主说的。
原主从始至终都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她只想好好的活着,跟奶奶过着平淡幸福的生活。
可哪怕那样简单的愿望。
江蜜跟许亦都不肯放过原主。
许亦是纯粹的占有欲作祟,他只想霸占原主的身心,享受那种完全掌控猎物的恶趣味。
所以,他在之后能够那么自然的跟江蜜结婚生子,哪怕恢复记忆了,也只是觉得原主是一个玩烂了的玩具罢了。
江蜜是恶而不自知,她从小受尽宠爱,养成了骄纵刁蛮的性格,为了达成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在原主被囚禁的那一段日子里,江蜜何尝不是在背地里出了不少的损招。
君笙古井无波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她轻声细语道:“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出车祸去世了。我好不容易跟着奶奶长大了,还没有让她享受几天的清福,又遇到了许亦这样的疯子。”
“江蜜,你说,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呢?”
听到父母去世那几个字,江蜜的身子一僵,她有些不太自然的舔了舔唇,眼底的心虚一闪而过,她撇了撇嘴,不耐烦的说道:“那关我们什么事情,只能怪你们的命不好。\"
“而且,”江蜜顿了顿,她一想到君笙捷足先登成为了许亦的女朋友,她的胸口就是一阵郁怒,说话也越发的刻薄,“还不是你这个狐狸精缠着许亦哥哥的,你还有脸,唔,呜……”
江蜜话还没说完,她的脖子就被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死死掐住了,身体也被迫后仰。
“陈年年,你这个毒妇,快住手啊!!!”许亦都楞了一下,回过神来,他不忍心无辜的江蜜白白的去死,越发大声的呵斥道:“你有什么事情就冲我来。”
君笙充耳不闻,掐的更加用力了。
明明是那么纤细的一双手,却能将人的皮肉捏红,指甲陷入肉里,使江蜜的脸瞬间涨成缺氧的青紫色。
君笙微眯着眼,“既然你觉得你没错,那我就送你去死好了。”
“反正,你这条命,早在十几年前,就该死掉了。”
平平淡淡的两句话,硬是听的江蜜头皮发麻,整个人都慌张起来了,她,她记起来了……
“什么当年?”许亦提取到了关键字词,他的眉头禁皱,满脑子的问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绝对不能让许亦知道当年的真相。
江蜜顿时慌了神,她挣扎的更厉害了。
君笙见江蜜这样紧张,她反而来了兴趣了,轻描淡写的说出了真相:“十几年前,救过你的那个小女孩是我。\"
听到这,许亦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君笙不给许亦反应的时间,她继续抛下一枚重磅消息:“就是在救完你之后的第二天,江蜜找到了我,她一口咬定是我勾引了你,后面江蜜更是一路追着我打。”
“我的父母就是那个时候为了救我和江蜜而亡的。而我,也在那场事故中失去了部分记忆.\"
不,不是这样的。
江蜜拼命的摇头,她完全不敢看许亦的眼神,掩耳盗铃式的闭上了眼睛。
陈年年的短命鬼父母死了,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都是他们自己自找的!!!
他们死了,那是他们自己命不好!
君笙看着许亦的脸色越发的惨白,她讽刺的勾了勾唇,缓缓道:“许亦,你现在还觉得我恶毒吗?”
许亦一怔,他如遭雷劈,大脑此刻像是要被烧坏了一样,过往的种种齐刷刷的浮现出来。
结合君笙的话,当年那些探寻不得的真相仿佛都有了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