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锦希给墨云策扎上针,坐在一旁开始评头论足。
“你的身材真不错,怎么练的?腿上的肌肉也没有萎缩,是有人帮你按摩,还是与你练功有关?”
墨云策的脸埋在枕头里,不想理她,这女人越来越放肆,一点不避讳。
他感觉自己不仅脸烧,臀部也像着火一样。
芮锦希没指望他回答,自顾自道:“你知道我的针灸术怎么炼的吗?最初是在猪身上练的,人脱过了与猪的区别不大……”
墨云策恨不得捏死她,闷声说道:“住嘴!”
拿他和猪比,她一定是故意的。
芮锦希撇撇嘴,不说就不说,她是看他今天没睡着,怕他害羞,才故意找话题的,“不想听,我还不想说呢。”
房间里陷入可怕的寂静,墨云策觉得自己的心跳像擂鼓一般,他发现自己的感观出现了错误,总觉得芮锦希在盯着他看,而他不敢抬脸验证。
芮锦希是在盯着他看,确切的说是盯着他背上游走的黑气看。
好玄幻,就像影视剧里演的那样,一点不夸张。
几个深呼吸后,黑气消失,银针不同程度的变黑,仍然是尾椎那个最黑的诡异。
意识进到空间,昨天送检的银针,也没出结果。
不行!不能拖了,她要赶紧收集各种毒草毒花的资料,特别是这片时空独有的。
“墨云策!你睡着了吗?”
有些迷糊的墨云策瞬间清醒,“没有!”
被人一直盯着,今天太难入睡了。
“我想去藏书楼,你的毒,应该含有古老的草药,是我不熟悉的,师父说藏书楼和古市可能会有这方面的书。”
墨云策想了想,“藏书楼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要向皇伯请示。”
“那你快些安排。我再去古市转转。”
“你那时出现在命案现场,是因为去古市找书?”
“是啊?我没和你说吗?”
墨云策回想一下,她没说,只是说了发现那人死于非命的经过。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尽快向皇上请示。”
“知道了!”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墨云策感觉今天拔针后,身体松快了一些。
“好了!起身吧!明天午时扎针,你安排好时间,不能错过,另外,明天扎针前洗澡净身,明儿要全身扎,前后扎,扎个大周天。”
墨云策顿时头皮发麻,一动不动的继续趴着。
芮锦希善解人意的坐到书桌前,背对着他,琢磨着能否给他吃些普通的解毒药。
墨云策迅速起身穿好衣服,逃难似的,飞快的转动轮椅出了卧房。
沉思的芮锦希都没发现他出去了。
“世子爷,出什么事了?”
差点被撞到的元容,看看房门,再看看苍慌的世子。
“没事!”
墨云策马上调整好呼吸,“备车,我要进宫。”
芮锦希想来想去,不能盲目下药,要师父商量一番。
回头看到屋里就她一人,不禁失笑,大家都羞,就她就是这里的异类。
善元堂医馆,叶老听到芮锦希多描述,诧异的问:“有黑气?银针变黑了?”
芮锦希拿出今天的银针,叶老见她包着严实,点头赞许,“谨慎点好。”
叶老起身,从多宝架上取出一副薄如蚕丝的手套。
“好东西啊!”芮锦希的眼睛贼亮贱亮的,这东西据说隔热隔冷防毒,很神奇!
“呵呵!的确是!喜欢!师父送给你!”
“不要!您留给晚晴或是明理吧!”
明理是叶晚晴的新生弟弟,老爷子给取得名。
“唉!我这里,子孙与徒弟一样,没有家传一说,谁有本事谁得。”
芮锦希很感激师父的一视同仁,她仍是拒绝了。
叶老爷子没再坚持,拿起银针仔细察看,黑中带紫还有红,黑的诡异。
这种特征的毒似乎听说过,可他想了很久想不出来。
无奈的叹口气,“老喽!记性不好了。”
“没关系,师父慢慢想。”
叶老爷子捻一下胡须,“明日午时扎针?”
“嗯!已经开背三天了,明天扎个大周天。”
“大周天?”
“就是先扎前面,再扎后面。”
叶老爷子一听,这方法与他的不同,“明日我去看看。”
“好啊!那我上午不来了,准备好吃的孝敬您。”
“那感情好!”
从医馆出来,芮锦希见时辰尚早,带着香兰直奔古市。
“这位夫人,您来过一次了,想找什么宝贝?”
芮锦希正停留在一个摊子前,上面除了几样类似古懂的旧物,还有几样玉饰和不少古籍。
问话的是旁边摊的摊贩,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眼力挺好,能认出我来。”
“嘿嘿!您长得漂亮,又和刑部的人相熟,自然印象深刻。”
“呵!怎么知道我认识刑部的人?”
“前两天,河边的热闹,我也去看了,见到了您。”
原来是这样,芮锦希没有否认,也没承认。指着面前的古籍问道:“这儿的摊主呢。”
“正是小的,小的看两个摊。”
“嚯嚯!挺能耐啊!”
“不瞒夫人,我的货是这市集上最全的。”
芮锦希看向旁边摊子,的确是品类繁多。
少年笑眯眯道:“您想要古籍吗?上次您也只关注这个。”
不愧是商人,眼力劲厉害,观察到位。
“我想要医书,特别《药草集》那类的,要孤本那种,记载全面的。”
少年露出了难色,“我这儿,还真没有这类书。不过,我知道谁有,可那人很怪,卖书全凭心情,高兴了送你都行,不痛快了,给座金山都不卖。”
“哦?还有这样的人?”
芮锦希暗想,根据穿越定律,这样特别的,定有真本事,说不定真有好东西。
“他在哪儿?能带我去见他吗?”
“这个嘛,恕小的无能为力,怪人怪趣,出摊不定时,今天正好没来。”
少年指指斜对面的大槐树,“那棵树下,是他专属的摊位,现在这时辰,他今天不会来了。”
“他明天会来吗?”
“那可没准?谁也说不上来。”
芮锦希失望极了,在其它摊上转了一圈,没有仼何发现,她将希望放到了那人身上,可惜那人买卖做的太有性格了,可遇不可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