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第一个饮血的对象。”
“只有你心甘情愿地让他饮血,他身上的血咒才有解开的可能。”
“这样,你明白了吗?”
纪游抱起月白,微笑着继续为她解惑。
“我只是在测试你们之间的情感。”
“来看看谈淮苏还有没有救。”
他娓娓道来,将事情缘由从头到尾都解释清楚。
卫楚紧紧盯住他的眼睛,审视着他有没有说谎。
纪游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眼中的情绪一点变化都没有。
“姑且相信你。”
卫楚收回了目光,侧身从他旁边走过。
又转过身,警告了他一句。
“你最好别骗我。”
“我这个人很记仇的。”
面对卫楚的严声威胁,纪游也没有感到害怕。
“卫姐姐,我说过的,你不救他,他迟早会死。”
尽管知道了纪游先前将她留在后山,还是为了救谈淮苏。
但她还是止不住地生气。
不想再和纪游待在一起,她转身走进了屋子。
见到卫楚走进房间,纪游收回了嘴边的笑。
眸光暗沉,带着一丝阴霾,对着月白坦诚。
可惜,他刚才说的,都是骗她的。
卫楚刚迈过门槛,就听见了陆铃舟的声音。
“淮苏,你后面的头发是……”
谈淮苏闻声,伸出手去摸后面的头发,却抓下来一朵黄色的花朵。
“大概是去后山时,不小心沾到的吧。”
他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将此事淡淡揭过。
花的事情可以解释,可那多出的几条编好的发辫却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听到谈淮苏的话,卫楚心虚地低下头,走到了陆铃舟的旁边。
“景世子,他好点了吗?”
“好多了,刚刚喝了药,又睡下了。”
陆铃舟轻摇蒲扇,为景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转而看向卫楚。
“白日里没见到你,你去哪里了?”
向来跟在谈淮苏身边的卫楚,一整个白天都没有出现,难免让陆铃舟感到有些奇怪。
“哦,就是房间里太闷了,我去后山透了透气。”
卫楚信口胡诌了一个理由,她总不能直说,是因为谈淮苏。
“纪公子方才说,景钰身上的余毒已清,我们已经耽搁了好些时日。”
“明日,便回城吧。”
“好。”
听到陆铃舟的安排,卫楚应了声好。
目光却总忍不住落到谈淮苏的身上。
想起他身上的血咒,以及血咒发作时,他那副痛苦的模样,她的心中就止不住地心疼。
她一定要救他。
卫楚和陆铃舟,还有谈淮苏一起用了晚膳。
尽管这望浮山上,人烟稀少。
但是谈淮苏准备的晚膳却格外地丰富,有红烧鱼,竹笋炒肉……
甚至还准备了解渴的茶水。
用膳时,卫楚本想偷偷观察谈淮苏喜欢吃什么,结果却发现他每道菜夹得次数都一样。
根本就无机可乘。
夜渐渐深了。
谈淮苏在用完膳就离开了房间,只剩下了卫楚和陆铃舟在房间里。
卫楚之所以没有和谈淮苏一起走,是因为她有些事情想要问陆铃舟。
她拉着陆铃舟在桌前坐下。
开门见山地询问陆铃舟。
“陆表姐,你知道谈淮苏喜欢吃什么?”
“喜欢做什么?”
“怎么样才能让他开心吗?”
卫楚眨动着眼睛,目含期待地望着陆铃舟。
陆铃舟沉思了片刻,缓缓开口。
“喜欢吃什么,这个倒不是很清楚。”
“淮苏他向来不挑食,什么都吃。”
卫楚认真地默默记下,怪不得刚才都无法判断他喜欢吃什么。
只是真的有人的喜好如此地均衡吗?
居然没有喜欢和讨厌的食物。
“至于喜欢做什么,应该是练剑吧。”
“淮苏少时便与父亲一起上战场征战,其实我与他的往来并不多。”
“只知道父亲对他十分严苛。”
卫楚有些诧异,尽管知道谈淮苏的性子孤僻,不爱与人来往,但是这兴趣爱好也……
“除了练剑,他别的爱好都没有了吗?”
她不确定地再问了一遍。
“确实如此,在府上常常能看见他练剑的身影。”
“他一天能练六七个时辰。”
卫楚再一次被了解到的信息所惊讶,他不是在练剑,就是在练剑的路上。
难道他还是隐藏的武痴吗?
陆铃舟本想问卫楚为何想要了解这些,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谁?”
陆铃舟开口询问,没多久就听到了回应的声音。
声音里含着几分歉意,在门外响起。
“是我。”
“夜深梦长,我带来了安神香。”
“此香能够让景公子更好地恢复。”
听到是和景钰有关的事情,陆铃舟打开了房门。
接过纪游手中的安神香。
“有劳纪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