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祺帝看着下面的文武大臣,继续说道:“萧雨珠是我大晔的凤珠郡主,想要伤害凤珠郡主,就是与我大晔为敌。哼!那就只能有一个下场——朕送他们一条通往地狱的路,朕要将他们一个一个地送到十八层地狱里去,看他们还如何地作恶。
朕也在此提醒各位爱卿,由上次的‘灭鼠行动’到这次敌对力量对我凤珠郡主的刺杀行动之中,我们要吸取教训。
各位爱卿,从现在起,要对府中所有的下人都要仔细地做一番核查,以防敌方的奸细潜伏其中。
另外,各位爱卿在近期也都要注意自身安全,不可给宵小之辈以作恶的机会。
我大晔可不是他们自由为祸的乐园,不论是谁,敢伸黑手,就剁了他们的黑手。”
“是,臣等遵旨。”众位大臣俱都向着承祺帝躬身领旨。
尹守哲在文班之中也是一样地躬身领命,脸上也是一样地严肃,眉头也是一样地紧皱着,但这副表情是因为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
承祺帝的话就像是一把把尖刀,一下下地扎在尹守哲的心头——自己视为神圣使命的西兆统一天下的宏图霸业、自己为之付出多年辛苦努力想要成就的王者至尊,竟然在承祺帝的口中成了阴沟里的老鼠;
而自己一次次的为了将来的宏图霸业,为了将来的王者至尊所进行的努力和行动一而再、再而三地受挫,难道真是天意使然?难道自己所做的一切真的是逆天道而为,所以才会遭受反噬,所以才屡屡失败?
不,不能这样想。西兆与大晔互为对手敌国,自己所有的奋斗在大晔人眼中当然是痛恨和不齿的,如果自己的信念因此而动摇了,那之前的十几年又算什么?
尹守哲在内心里重新为自己加固了信心和信念的基石——他不可以动摇,也不能动摇,因为他没有退路。
尹守哲还沉浸在自己的烦乱思绪中,朝堂上已经在继续向下议事了。
“皇上,”礼部尚书姚思贤出班奏本,“礼部已经收到北雍发回的国书。国书中说;北雍欢迎大晔使节团前往北雍,北雍皇与皇后将扫榻以待。”
“好,那就按照原定计划,依照姚爱卿之前奏章中所列礼单准备礼品,所有使节团成员做好准备,太仆寺卿保证车马齐备,所有有关连的衙门都要鼎力协助,不得有误。”
“臣等遵旨。” 礼部尚书姚思贤、太仆寺卿丁寄等相关大臣均出班领旨。
“大后天就是殿试之期,是为国选才的重要日子,姚爱卿还要在率团出使之前,同叶首辅、萧侍郎、以及杜、刘二位大学士一起,协助朕主持好殿试。”
“是,臣遵旨。”被点到名字的几位重臣出班接旨。
“京兆府尹吕爱卿何在?”承祺帝问道。
“臣在。”京兆府尹吕骏忙出班听旨。
“你知会五城兵马司指挥使陈仲廉,届时三鼎甲将要跨马游街,你二人要配合维护好京城几条重要街道的秩序,务必保障三鼎甲夸官顺利进行。”
“是,臣遵旨。” 京兆府尹吕骏躬身接旨。
“好,四月初二殿试,四月初六使团出发。”承祺帝一锤定音。
诸事敲定,薛瑞上前一步,高声宣布退朝。
狄信长和萧诚毅二人又被承祺帝留下,一起去了御书房。
昨日萧诚毅一路连破两拨袭击的事,承祺帝已然知晓。狄信长又将剿灭两处西兆人秘密据点的事详细禀告了承祺帝。
“皇上,根据近期几次针对西兆杀手、细作的绞杀行动的情况来看,目前隐匿在京城之中的西兆人应该是折损殆尽了。
臣之所以如此说,其一,近期被剿灭的西兆杀手、奸细共计一百四十八人,抓捕活口二十三人,这已经是一支不小的力量。
通过多次审讯西兆人得知,这个数字已经接近西兆藏匿在我大晔京城之中的人数总和。纵有漏网之鱼……估计人数应该也不多了。
其二,根据西兆针对我大晔的几次刺杀行动的力量组成来看,已现强弩之末的态势。
另外昨日在路上的袭击失败后,他们的主子已经临时决定取消他们原定的、在夜间偷袭胜义公府,再进行第三次刺杀的计划。
很明显,他们已经不能够组织起有效的力量进行下一步行动了。
更何况,他们预备夜间偷袭胜义公府再次刺杀的人手也被我们全部剿灭了。
因此,臣估计,西兆人在近期不太可能再进行大的破坏行动。
只是,咱们还是要防着他们西兆或者其他地方的一些更隐蔽的、不需要太多人力就能实施的阴损手段,比如:在皇宫之中很可能还有我们未知的西兆或他国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