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如火,栾宝宝身着一袭轻薄罗衫于店内忙活着。
衣裳虽清凉但却过于透露,全然包裹不住此女那傲人的丰姿。
“二楼甲字号房两盘火爆腰花出锅喽!”
厨房里传来炒菜师傅老刘头的一声吆喝。
“小礼子,小礼子人呢?”
“得,本掌柜亲自去送,今日店里忙得不可开交,这臭小子又不知跑到哪偷懒去了,看回来老娘非掐断他那不争气的第三条腿。”
栾宝宝此时左手叉腰右手擦汗,小跑到后厨匆匆忙忙的端上菜便往二楼快步行去。
“各位客官久等了,你们的......菜......”
此女刚进门瞬间便看傻了眼,屋内五名腰大膀圆的虬髯壮汉对着她是虎视望来,欲将其分而食之,她不觉心中噗通一跳。
栾宝宝心中此刻莫名忐忑不安起来,不过见多了大风大浪的她又岂会被眼前这阵势给唬住。
依旧上前把手中菜肴放到了桌子上,随即准备转身离去。
“老板娘,既然来了便坐下来陪本大爷喝上两杯,着急走作甚。”
离得最近那名黑面大汉此时猛然伸手一把抓住此女雪腕,将之拉了一个转身。
又因汉子力道过猛以至于脚下不稳径直倒向了对方怀里。
“嘿,小娘子倒是懂事乖巧得很啊,这投怀送抱的本事无师自通。”
一众壮汉放声大笑,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有趣之事。
而回过神来的她则是羞怒交加,用那双秋波般的杏眼狠狠瞪了男子一眼,随之欲要挣脱离去。
似乎此女挣扎得越厉害,黑脸汉子搂住她手的力气便越大上几分,直到汉子调戏的笑声渐掩。
原本不多的耐心此刻也消磨殆尽,当即起身将怀中女子抱至床边,紧接着赫然抛手,将之一把扔了上去。
五名壮汉这时齐聚榻前,个个脸上挂着跃跃欲试的兴奋之色。
栾宝宝头上挽好的发髻早已散乱,薄薄的罗衫也在刚才被撕开一道大大的口子,春雪般的肌肤寸寸展露,难掩其姿色。
此女眸中惊恐,心跳不自觉的加速,原本夏季炎热,此刻更是感觉周身滚烫似火烧,呼吸不畅起来。
然就在她发呆的短暂片刻,心痒难耐的几名壮汉终于一起扑了上来。
“啊,不要,不要过来啊。”
迷迷糊糊的栾宝宝瞬间从床榻之上惊慌坐起,双手环抱于胸。
同时额间米粒般大小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埋头滴至锁骨,汇入丰满沟壑,最后消失不见。
“栾姐姐,你做噩梦了?”
小花语正一脸惊讶的在床榻边望着眼前满脸潮红,微微喘着粗气的栾宝宝。
听见说话声的她这才缓缓回过神来,朝边上正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的柳花语望去。
栾宝宝自嘲的笑了笑,又抬手轻轻拍了拍高耸的胸脯,这才柔声说道:
“我们怎么在这里,那个......”
“杀手?”
南宫花语尚不等对方说完,便一口把话接了过去,还眨巴了两下大眼睛。
就好像在说我聪明吧,我早就猜到你要问什么了,本姑娘就等着你问呢。
“栾姐姐你是不知道,就在你刚昏迷过去,突然从天上跳下来个白发白须的光头老和尚。”
“眉长二尺,身穿金丝袈裟,手持伏魔禅杖,三下五除二的便把那个坏人给打跑了。”
小姑娘说完还洋洋得意的把脸凑了过去,貌似想讨个好一般。
“呵,老和尚?”
“还白发……光头,眉长二尺?”
“死丫头,你是不是觉得你栾姐姐很好骗呀?”
说完此女便一把揪住了对方小耳朵,还顺势拧了个一百八十度,疼得小姑娘是满眼泪花闪烁。
这南宫花语也是天生聪慧至极之辈,八百个心眼子不嫌多的主,见势不对连忙改口,一边求饶一边哭诉道:
“好姐姐,花语就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娃,言辞错乱不堪实乃常事,你就相信我吧。”
“真的是个大和尚救了我们,虽然说得是有些夸大,但也八九不离十的咯。”
这一着急,连家乡口音也一起说了出来,倒是让揪住小耳朵的栾宝宝笑出了声。
于是一把松开了拧住耳朵的手,把这丫头抱到怀里,好生揉了揉脸蛋。
“南娑州?”
“小骗子,你的口音早已出卖了你,还说自己是俸州淮阳郡的。”
“哼,还不如实交代,到底有多少秘密瞒着姐姐我。”
脸蛋揉捏完的栾宝宝用自己发烫的额头贴在了对方额头之上,目光如炬的凝声问道。
这直勾勾的美人目光盯得小花语是内心慌乱不已,一想到自己要被拆穿了,眼珠也不自觉的开始打转起来,思索一套合理的说辞。
“给你十息,好好找个理由为自己开脱,否则,姐姐只好把你赶走了。”
小花语此时可怜巴巴,又要使出杀手锏,哭。
不过这次貌似不管用了,所以她得找个好的理由来说服对方。
眼看十息便要到了,心急如焚的她缓缓闭上眼,用十分恳切的语气喃喃说道:
“花语的娘亲本是南娑州人士,不过已经成仙飞走了......”
说完小丫头开始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得一个感天动地,任谁见了都得生出三分怜悯来。
不过谁也猜不到她内心实则是在暗骂自己,不停的念叨着童言无忌,母亲大人恕罪,女儿不是要咒你之类的忏悔之言。
同时,远在万里之外的某处山林间,篝火围坐着男男女女共五人。
其中二女三男,一名女子较为年轻,约摸十六七岁模样,而另一名则是位貌美妇人,看着岁数也不大,三十左右。
其余三名男子也皆是二十余岁的样子,甚为年轻。
“主母,弟子先行值夜去了。”
一名白袍男子起身抱拳行礼,较为年长的那名女子只是含笑点头,嘱咐了对方一句小心为上的话后,便不再多说。
然而就在这时女子一声喷嚏,虽声音微弱,但还是引来其余四人注意,离她最近的那名年轻女子目露关切,轻声询问起对方:
“主母,夜晚山间寒凉......”
“我,不是......”
女子话尚未说完便已后悔自己多嘴,对方那是何等修为境界,早已是百病不染,水火不侵的体魄,寻常疾病寒热又岂会放在心上?
“好啦,知道你是一片好心,真是个傻姑娘。”
“不过话说回来也是奇怪,好端端的怎么打起喷嚏来,我想多半是那二丫头想她娘亲了,念叨起了我。”
女子目光柔和如水,似乎并无一丝责怪之意,反而自言自语的说上一句,让众人笑而不语的话。
此人正是借外出游历之机顺便寻找女儿的南宫世家主母林若晴,名副其实的元婴期大修士。
而其余四名皆有筑基修为,乃世家内门弟子。
炎州郡北城庭院内,南宫花语终将哭字诀发挥到了极致。
让这位栾姐姐也感同身受起来,开始不停的安抚这哭成泪人儿的小丫头。
然而就在这时,厢房外响起了敲门声。
“何人?”
栾宝宝当即起身戒备,手中也不知何时多出三枚寒叶银镖,目光锐利的望向屋外人影。
“栾掌柜,谢七爷已回府,召集各位当家的前去会面商讨要事,小人有七爷信物为凭,还请您开门。”
她只知谢七爷与其余三位当家人被请去了郡守府赴宴,这一去便是一天一夜,此时召见,定然是出了什么大事。
想到这里栾宝宝不敢耽误,连忙收了指间银镖,简单整理了一番发髻裙衫,便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