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刘琮收到雍州城来的信时,他们刚刚剿灭最后一支残军。

“听说是魏太守的信,殿下,莫非是城中出了什么事?”

三人都一脸严肃地看向刘琮。

刘琮把信递给沈修为,活动了一下自己酸胀的手臂。

“魏太守提议让荆雍兵进城行凯旋之礼。”

“并非得胜班师回京,哪里配行凯旋之礼。”

柳子实出声否认了这个提议,刘琮耸肩,似乎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

“不过。”柳子实清了清嗓子,“肃清了雍州境内的蛮族的确值得庆贺,依臣看来,不如举行献俘仪式报捷。”

刘琮并没有经历过大战之后的凯旋之礼,对这种仪式无可无不可。

沈修为也认同柳子实的看法。

“雍州多年来被侵扰的难题得以解决,的确应行献俘之礼告奠天地。”

“那就这么定了。”刘琮拍了拍一旁薛让坤的手臂。

“正好此次向雍州及荆州的各族正式介绍薛将军和南归的北方义军。”

一个北周的叛将南下做了襄阳的太守,带来的军队也归入荆雍兵的队伍,很多人都对此心有不满。

经过这一战,正好让他们看看,这些他们认为的异族人同样在为了守护雍州浴血奋战。

“多谢殿下。”

薛让坤感念他的信任和提拔,但在此处却不好多说,只能抱拳深深行礼,被刘琮握住了手。

柳子实看不得他们俩这副情义深重的样子,牙酸得慌,告罪出了大营。

“哈哈,柳将军为人殿下和薛将军也知道,莫怪莫怪。”作为老大哥的沈修为打圆场。

三人聊笑几句,各自回营帐休整。

“王府没有给本王的信件吗?”

刘琮板着脸问信使。

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他郁郁不乐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书案。

上头还摊着一张新画好的画。

明明之前是皎皎要求他按时写信回家的,他一一照做,没有多的奖励就罢了,连原来有的都收回了。

“滚吧。”

送信的侍从不知道又怎么惹着了这位主,不过他快马加鞭来回跑挺累的,确实该滚下去休息休息。

刘琮洗了个澡愈发烦躁了。

献俘仪式好是好,可自己本来可以先一步回王府的,现在得等着大部队一起进城接受迎接。

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媳妇儿和儿子啊。

大军进城的那一天,王昭萱带着儿子在提前订好的茶楼雅间落座。

从二楼看下去,街道的两旁人头攒动,酒馆茶楼也同样爆满,要不是王昭萱就是这事儿的提出者,她多半都抢不到这正对城门的位置。

刘元晟昨晚睡得很饱,现在精神抖擞地坐在王昭萱怀里玩他的小木牌。

“晟儿,你听,外头的伯伯婶婶都在夸你爹呢。”

她坐在这里都能听到隔壁雅间的人在吹彩虹屁。

这种心情怎么说呢,好像开家长会听见别人夸你家孩子似的。

啧,很难不乐开花啊。

“王妃,奴婢好久没看见您这么高兴了。”

纵秋笑着说。

有吗?她明明每天都很高兴。

“爹爹不是不想陪着你,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你不可以怪他哦。”

王昭萱低头认真的说。

一岁的刘元晟很难理解他娘对父子关系的忧虑,他眼睛里只有漂亮又温柔的娘亲。

“嘿嘿。”

他咧开嘴甜甜地笑了,露出几颗细白的乳牙。

王昭萱也跟着他微笑起来,她埋头狠狠吸了一口儿子身上的奶香。

爹爹离开你是为了让更多孩子可以平安长大,这个雍州刺史,他当得很够格。

远处传来钟鼓之声,那是代表得胜归来的军乐。

周遭逐渐安静下来,众人齐齐望向城门的方向。

等到洞开的城门逐渐出现黑压压的身影,大家才发觉军乐中夹杂的并不全是鼓声。

押解战俘的士兵身着盔甲,手握长枪,整齐划一的步伐合着乐声的节拍,每一下都打在人的心上。

队伍前方便是此次出征的几位将领,为首那人系着黑色的披风,腰间系着亲王佩剑。

短暂的寂静之后,人群爆发出更大的欢呼声。

王昭萱是第一次看见刘琮穿战甲的样子,他从来不把盔甲利器带进他们的院子,只有那把佩剑算是王昭萱的旧相识。

她起身再往窗户挪了一步,赵嬷嬷把刘元晟接过去,好让王昭萱能微微探出身去。

原来战场上的刘琮是这个样子啊。

他的头盔挡住了小半张脸,在泛着寒光的铁甲之间,刘琮看上去分外的冰冷疏离。

要是挡住那张脸,她或许都认不出他。

队伍缓缓行进,即将越过她所在的茶楼时,在山呼海啸的赞誉声中,刘琮若有所感地抬头,对上了她的目光。

王昭萱心口一窒,竟然产生了一种被抓包的窘迫感。

她不由自主地往后躲,抬手捂住了胸口。

片刻后,王昭萱又抬脚立了回去,目光炯炯地看向刘琮。

搞什么,看自己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换了件衣裳嘛。

就看就看。

等刘琮都带着队伍走远了,王昭萱才发现自己漏了件事儿。

只顾着自己看,忘了让儿子瞻仰一下他爹的英姿。

“晟儿,咱们回家吧,待会儿你爹就回来了。”

刘元晟伸手要抱抱,如愿以后摸了摸他娘绯红的脸颊。

热热的。

可惜到了最后刘元晟也没在今天见到他爹的面,他一回家就睡着了。

好不容易他午觉醒了,却又被带着去了西院祖母那边玩,别说爹,连他娘都没能瞧见。

“刘琮,你先去看看儿子啊。”

王昭萱的声音淹没在层层叠叠的床帐中。

男人的头发还带着潮湿的水汽和皂角香味,他含糊不清地说:

“刚刚去看了,他还在睡觉呢,我又不能把他叫醒。”

“三个月了,皎皎,我好想你。”

王昭萱痛心疾首。

这样要怎么建立亲密的父子关系,我的儿子可是要当太子的啊!关系不好万一以后父子打起来了怎么办。

“大白天的急什么,先去看儿子。”

“明明是你先勾我的。”

献俘仪式时至上而下的那一眼,足以让他心荡神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