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清水县各处,突然出现了一些新的卖花小贩。
或是走家串户挑着货挑子,或是摆个小摊。
摊子上最显眼的地方,挂着幌子,其上写着几个大字——“彩虹花坊专属供货,同货同价,童叟无欺。”
自然有人不信,那小贩便较真的拉着人,去彩虹花坊对质。
一问之下,果然是彩虹花坊的货,自是皆大欢喜,买花人省了跑路,卖花人,也赚了银钱。
因此,能得到彩虹花坊专属供货的小摊贩们,走出去都格外高一等。
而周秀绒正是将彩虹花坊做出了品牌,品牌的名声打响后,下一步,自然是找合作商开加盟店,她再从中赚取加盟费。
这又是一大笔的进账。
她可是立志,要把彩虹花坊开的媲美、现代奶茶店的加盟效果,届时,大燕朝遍地,就都是彩虹花坊的连锁店!
得知彩虹花坊可以供货后,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
也不过几日功夫,遍布整个清水县,乃是扶风郡附近的小摊贩们,就如同蝗虫似的,从四面八方赶来彩虹花坊。
所求的,不外乎就是,从彩虹花坊、拿到供货权。
这一场激烈的绢花之战,终于彻底落幕!
白千莹的兰韵坊,还没开几天,便灰头土脸地关门了。
但是,周秀绒却并不会忘记——
那时,她去兰韵坊,亲眼目睹的幽灵兰。
若说幽灵兰稀有罕见,这花的存在,也的确是她的一块心病。
眼下大燕朝的花卉里,周秀绒所了解、所见到的花里,能和幽灵兰相提并论的,大概也只有高山雪莲。
周秀绒心里打定主意,即便兰韵坊不再具有威胁,可她也不能松懈。
绿牡丹相比于高山雪莲,还是高岭之花,更具有定海神针之效。
祁连山、高山雪莲!
看来,她有必要走一趟祁连山,把那江海曾经搞来的高山雪莲,亲自采来。
若是能用植物营养液,加上雪莲花的种子,大规模地培养种植雪莲,那她妥妥就是,大燕朝花市上的第一人!
*
一切尘埃落定后,周秀绒和秋瑾,都能停下歇一歇,包括安氏和尹双儿。
再加上天气太过炎热,日子已到六月份,于是,旗下的所有员工,通通放了为期一个月的长假。
也相当于过暑假了。
而秋瑾,就带着安氏以及两个小朋友,还有尹双儿,去了雍州的主城、羌城游玩。
周秀绒则没跟着去,缘由是,她的境况不太妙,无他,皆因崔世桦觉得自己,备受冷落了。
于是,周秀绒收到了来自崔世桦的信件,让她到沙洲卫的大营来,否则,后果自负。
这威胁人的小语气,周秀绒看的是哭笑不得。
钱赚到了,心情也好,要不,去看看他吧!
于是,周秀绒出发了。
当马车临近沙洲卫时,她就看到,那男人已在关卡处等着了。
上一次见面,还是几个月前的事情,周秀绒那时还气恼得很,针对这男人的抽疯和不管不顾。
如今,她财源滚滚来,再看到崔世桦时,也多了几分笑脸。
而崔世桦,他的目光就直勾勾地扫过周秀绒。
从她的眼睛、到下巴,再到丰满的雪脯、不足一握的腰肢,然后,是被遮掩在青色褶裙下的一双长腿。
周秀绒被他视线扫过,脸颊都热了起来。
“怎么?一直盯着我干嘛?不认识我了?”
男人淡淡的回答:
“看我没在身边,你过得好不好。”
“如今看来,你倒是过的、好得很。”
其实,崔世桦并不想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小别一场,他更想直入主题,整晚整晚疼爱周秀绒,让她哭着求饶。
但如此做了,她定是承受不了,崔世桦只好慢慢的和她磨。
周秀绒有点心虚,的确是忙的早就把他忘在脑后了。
若不是他来了信儿,她自然跟着秋瑾安氏一起去羌城,度度假玩玩水。
等一个月回来后,自然还得继续忙着事业,谁还能想起崔世桦呢,连安氏,都忘记这个儿子了。
“我又不是菟丝花,还能离开你就活不了?自然是过得好好的!”
周秀绒理亏,她说完话,就默默移开了视线,偏过了脸,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
从崔世桦的角度,更是可以放肆贪婪地望她。
她的面容,又长开了些,浓密乌黑的秀发,梳着堕马髻,发髻上,簪着一朵清丽的芙蓉花。
而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此时被纤长的睫毛覆盖,唇瓣也如玫瑰一般动人。
她美得不可方物,却也无情又冷情。
崔世桦的心里,早就给周秀绒记了无数笔账,就等着她来这沙洲卫,慢慢的算。
他冷冷的勾唇:“走吧,从县里奔波来这儿,进帐里歇会儿吧。”
崔世桦带着周秀绒往里走,她这才发现,这男人还在原来的军帐住着。
他升了指挥使,如今是个头头了,也并没有选择换营帐,怕是嫌弃刘指挥使住过的地方,腌臜吧!
崔世桦走在她身边,身形高大魁梧,完全帮她挡住了艳阳的灼灼暴晒。
尤其,他今日竟穿着一身冰冷的铠甲,铠甲银白,反射着冷光。
周秀绒心慌慌地,不太敢再靠近他。
他这般穿着,让周秀绒感到十足陌生,他比平时,也更显得冷硬几分,甚至,从前那个瘸了腿、窝在桐溪村灶房里做饭的人,似乎并不是他!
崔世桦自然察觉到她的打量,待进了军帐后,男人眸色一暗,唤了她一声:
“周秀绒!”
这道声音,犹如死神降临,最后给她的警告。
周秀绒浑身一激灵,她怎么有钱了,就昏了头,忘了这男人是个什么德行!
周秀绒悄悄地挪动步子,顾左右而言其他:
“那个……天儿热,我渴得很。”
“对了,我还想洗澡,你去给我弄点水来。”
崔世桦看出了她的小把戏,并未听从她的驱使。
帐帘一拉,几步上前,把她搂到怀里,低头就剧烈地狂吻她,周秀绒喘不过气,一直推着他的肩膀:
“别……停下……”
她喊停,崔世桦确实停了。
可没等周秀绒放松下来,他居然往下,直奔那雪脯继续了。
周秀绒一把抓住他的脑袋:
“崔世桦!“
军帐被闭合的严严实实,却又并不闷热。
因为帐内,放着几大盆冰块,悠悠的冷气环绕在整个帐内,周秀绒体表的温度,很快变得清凉。
她的心跳却躁动如鼓,崔世桦猛地、将她按在行军床上,悬空在她身上。
他的呼吸很是急促,犹如野兽捕捉到猎物,为之兴奋进食前的鼻息。
而冷冽干净的气息,也彻底将她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