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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灭吐蕃?

李世民内心欢喜,龙颜大悦。

赵牧从不无的放矢,战场预测常常八九不离十。

今四月中旬,也就是说苏定方,薛仁贵,曹继叔,席君买四个月内取得全面性胜利。

这比他预料的时间更早,甚至早半年呢。

“中书令,不可夸海口。”杜如晦低声劝说。

当初,他和房玄龄,长孙无忌觉得吐蕃地形比高句丽更复杂,幅员更辽阔,兵马更强盛,何况高句丽衰落,盖苏文独揽大权,吐蕃处于崛起之地,东征西讨灭四方部落,有支能征善战的精锐呢。

欲灭吐蕃,他们预计耗费两年。

赵牧是否过于轻敌了。

“是啊,是否过于草率了?”李道宗询问。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萧瑀神色鄙夷,他不擅长军务,不代表他不懂察言观色,听闻赵牧所言,皇上,李绩,李道宗皆面色吃惊,分明怀疑赵牧所言。

“愚昧。”

赵牧呵斥萧瑀,朗声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更隔行如隔山,阁老不说话百官觉得您老有威严,您吱声说话,大放厥词,容易让觉得是白痴。我的说对不对,卫国公肯定清楚。”

大唐没有杀去过吐蕃腹地,但后世有朝代杀去吐蕃,兵出于阗,龟兹四郡,比他道出的时间更短,轻松拿下吐蕃。

今吐蕃处于鼎盛时期,他特意延后数月。

萧瑀见缝插针挑衅,若非担心当场气死对方,他毫不介意上演唇枪舌剑。

“你...”

萧瑀面色涨红,扬起手臂颤颤巍巍指向赵牧,有意做出争辩。

这时,李世民喝道:“萧瑀,让卫国公说。”

朝堂内,李绩军事造诣高超,纵然告老还乡,西征起,却始终密切关注前线战况。偶尔收到前线战报,他常派宦官送去供李靖参考。

他相信赵牧所言,也想听听李靖的说法。

书房内,所有人目光转向李靖身上,李靖白发苍苍,依然精神抖擞,声若洪钟说:“陛下,中书令所言并无夸大的成分,目前,除吐蕃诡异的气候外,已没有什么能阻挡苏将军,薛将军等征战的步伐。

除非前线将士作茧自缚,自寻死路。”

“说说理由。”李世民追问。

“无他,唐军骁悍,占据优势,吐蕃无险可守。”李靖简明扼要的说。

所阐述的情况,和赵牧如出一辙。

“好好好。”

李世民连连点头,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说:“夺取吐蕃,西线威胁消解,边境向西推进千里,朝廷能腾出手来处理西域军务。”

“陛下英明。”

百官齐齐抱拳作答。

皇上在赵牧怂恿之下,野心越来越强大,已不满足困守于西域以东。

他们能做的,唯有治理好郡县,为朝廷征战做好充足的准备。

“陛下,此为我潜心撰写关于整顿安东四郡秩序的折子。”赵牧挺身而出,从怀里掏出折子呈给李世民。

闻讯,姚公公快步走下来,接过折子转呈给李世民。

李世民草草阅览,把折子递给房玄龄,叮咛说:“玄龄,克明,你们快速瞧瞧,尚书省讨论策略可实施性,若没有困难,马上派官吏前往安东都护府,通报各郡实施。”

“喏。”

房玄龄收起折子,抱拳领命。

百官稍作滞留,即刻陆续出宫。

李绩,李道宗追上来,计划询问赵牧西征事宜,不过,李靖饶有兴趣的说:“懋公,道宗,不介意老夫带中书令去寒舍小聚吧。”

告老还乡后,若非军务紧急,他长居于骊山书院,悉心教导书院学子兵法韬略,既不和百官来往,也不去拜访百官,俨然游离于朝廷之外。

“当然没问题。”

李绩,李道宗朗声说。

北伐时,他乃李靖的部将呢。

即使李靖远离帝国核心,在军中依然有特殊地位。

见状,赵牧朗笑说:“近来小侄长住长安,两位伯父有事的话,若备下美酒佳肴,小侄乐于去叙旧。”

“道宗,他讽刺你上次备薄酒。”李绩白了眼赵牧打趣的说。

“滚蛋。”

李道宗更毫不留情甩袖喝骂。

“哈哈哈...”

赵牧仰首朗笑,向二人作揖行礼,搀扶李靖登上马车离去。

马车徐徐前行,裴行俭,李谨行带黑骑从旁保护,赵牧拿来美酒佳酿给李靖斟酒,笑问:“伯父身体硬朗,还能饮酒否?”

“臭小子,你以为老夫是廉颇。”李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捋着胡须说:“不服老不行,近年来身体每况愈下,也不知能活多久。”

“七十三,八十四,伯父尚未年满七十,无需担心。”赵牧不确定李靖找他有何事儿,但他清楚李靖活到贞观二十三年,算是比较长寿之人了。

抓起酒壶继续给李靖斟酒,李靖举杯畅饮,打量着赵牧说:“贤侄,酒是好酒,你不介意老夫借着美酒说几句不中听的话吧。”

“伯父有话直说,小侄洗耳恭听。”赵牧谦逊的说。

李靖不光是他来此最早结识的人,也是他非常敬重的将领,二人乃莫逆之交,可谓无话不说,无话不谈。

“呵...”李靖轻笑,朝着赵牧说:“这些话老夫本来不该讲,不过,不讲出来又觉得对不起贤侄。”

“伯父何意。”赵牧询问。

李靖捋着胡须,神情渐渐严肃,低声询问说:“贤侄以为武安君对方秦国军功几何,淮阴侯韩信对大汉军功几何?”

“乃不世之功。”赵牧斩钉截铁的说。

“贤侄觉得自己的功劳和二人相比怎么样呢?”李靖点点头,毫不犹豫的询问。

“从龙之功,定鼎之功,唯有救驾之功相提并论,小侄自愧不如。”赵牧面色平静的说。

朝廷非论功行赏的话,从龙之功的将领比扩疆之功将领地位更高,纵然他为李唐打下许多疆土,但单凭军功恐难封王。

“贤侄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老夫倍感欣慰。”李靖轻轻点头,淡淡的说:“当年老夫北伐归来,军中将领诬告老夫谋反,令老夫心灰意冷,今贤侄处境不比老夫当初好多少,是否想过急流勇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