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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一桩。”

赵牧摇头轻笑,郑重的询问:“伯父回京,是否面见陛下?”

李孝恭身份特殊,宴请昔日至交好友,自然是朝廷名臣宿将,这么大的阵仗,肯定引起李世民的注意。

目前,他位高权重,不愿引来非议。

“我怎能不见陛下呢?”李孝恭谦逊的说,若非皇帝鼎力支持,即使赵牧带他前往爪哇岛,也很难迅速控制爪哇岛,建立稳定的秩序。似乎为打消赵牧的担心,李孝恭补充说:“此次归来,老夫运回数以万计香料,十万金,已统统转交于陛下,填充内驽花销。”

“伯父收获满满啊。”赵牧朗笑。

朝廷全面支持域外扩张,商人争相南下淘金,唯独朝廷部分文臣依然阻挠。幸好李孝恭接连带回丰厚钱粮,引来各方羡慕,使得阻挠域外扩张的声音越来越小。

今李孝恭再度运回钱粮,香料,必然于各道商人中引起轩然大波,来年,必然又有大量商贾南下。

谈笑中,马车抵达李孝恭府邸。

宾朋未至,府内格外冷清。

李孝恭带着赵牧走进厅堂,神色欢喜的说:“贤侄,你瞧老夫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不管什么,希望不是黄金。”赵牧好奇的打量着锦盒说。

“废话,你富可敌国,老夫何须千里迢迢带回黄金。”李孝恭白了眼赵牧,小心翼翼揭起锦盒,盒子内错落有序放着大量种子,观之,赵牧惊呼:“种子?”

“没错,香料的种子。”李孝恭朗声说。

“种子好啊,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赵牧神色大喜,情不自禁吟诗称颂,不过,他很快恢复平静:“伯父,南方气候湿热,长安恐怕难以种植。”

“老夫能不懂这个道理吗?若是带回南疆各类香料的种子,岂不沦为长安城的笑话。”李孝恭自信满满的说:“这些种子绝非南洋之物,皆为老夫和萨珊商人换来的。”

“那挺好。”

赵牧欢喜的说。

既然来自萨珊帝国,大唐各道多半能种植,唯独不知是什么香料的种子。

不由得抱拳向李孝恭作揖说:“谢伯父挂念,不远万里把香料种子带回长安。”

香料价格昂贵,奇货可居。长安城很多商人希望搞到香料种子,怎奈来自萨珊的商人非常警惕,生怕大唐种植断了他们财路,除非万不得已,根本不出售香料种子,他以前机缘巧合得到香料种子,小心呵护种植,目前已有足够多的香料园。

是王府非常重要的收益来源之一。

何况随着百姓的钱袋子日渐富裕,各地香料消耗越来越大,种植的香料根本不愁卖。

“你我之间,何须见外。”李孝恭亲切的拍着赵牧肩膀。

若有赵牧鼎力相助,他肯定没法出海,即使出海恐难错过海上的风浪,更没法找到爪哇国,毫不客气的说,没有赵牧,就没有他目前的成就。

二人交谈中,外面传来爽朗高喝声:“遇到什么好事情了,你们两个老奸巨猾东西,笑的这么奸诈。”

赵牧,李孝恭循声望去,程咬金,尉迟恭,李道宗,李绩,李靖等将领提着礼物走来,李孝恭大老远扯着脖子高喝。观之,赵牧盖紧盒子,李孝恭抱拳向众人行礼说道:“给赵牧贤侄带回些好东西。”

“何物?”

尉迟恭贼兮兮望着赵牧谨慎呵护的锦盒,狐疑的询问:“金子吗?我说孝恭,你这大富豪也该救济救济我等穷苦百姓。”

“是啊,这一趟归来,又运回上百车金银珠宝,你家有矿啊?”程咬金打趣的说。

“嘿嘿,我家的确有矿,金矿,银矿,铁矿,样样不少,羡慕不?”李孝恭得意洋洋的说。

“我勒个娘拉,让我说中了。“程咬金神色大吃一惊。

李靖,李绩,李道宗,尉迟恭面面相觑,他知道李孝恭每趟归来带回不菲的财务,却没料到李孝恭域外开矿,难怪出手阔绰。

“小意思啦。”

李孝恭谦逊的说。

“得瑟。”

几名将领白了眼李孝恭,程咬金目光再度转向赵牧的锦盒,询问说:“贤侄,锦盒内到底何物,这么神秘兮兮。”

“奇珍异宝,比金子珍贵。”赵牧直言说。

“比金子珍贵,难道是珠宝?”程咬金,尉迟恭异口同声询问。

“秘密。”

“不告诉你。”

赵牧故弄玄虚,有意卖关子。

“好小子,你敢向老夫隐瞒。”尉迟恭撸起袖子,大有抢夺之势。

见状,李孝恭一语点破说:“并非什么贵重之物,带回些香料种子赠送贤侄,你们这些大老粗不懂得耕种,赵牧贤侄肯定紧张啊。”

香料种子。

这样啊。

程咬金,尉迟恭等恍然大悟,没有再纠缠。

李靖微微点头说:“此乃稀罕物,珍贵异常啊。”

“是啊,有了种子,还怕没有香料吗?”李道宗附和。

“说的没错。”李孝恭朗声说:“贤侄说了,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不久的将来长安肯定仙气冲天。”

气氛热闹中,房玄龄,杜如晦,魏征,长孙无忌,柴绍,段志玄,张亮等陆续抵达,各自抱拳作揖行礼,李孝恭邀请众人落座:“大家坐,老夫待在爪哇岛,想死你们这些老家伙了。”

“切,你骗鬼呢?想我们,也不见修书一封。”尉迟恭剜了眼李孝恭。

“是吗,王爷挂念我等,何不邀请我等南下去爪哇国游玩呢。”长孙无忌举杯轻吮。

柴绍点点头说:“听闻王爷把爪哇岛治理的井井有条,是该让我等去瞧瞧。”

“我有心邀请你们前往,却怕你有命去没命回。”李孝恭苦恼的说:“海上风浪大,气候变化莫测,常常伴随各类危险,关键乘船途中,兵勇无端死亡,着实令人为难。”

“这么危险吗?”魏征问道。

“何止危险,简直险象环生。”李孝恭诉苦。

一杯烈酒入喉,转首望向赵牧好奇的询问:“贤侄,老夫随你南下,为何同行的水师兵勇少有生病死亡,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