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谷不明白，这一路过来，燕子默明显是害怕的。
既然他大哥都说过这里的情况了，他怎么还是那么害怕？
燕子默脸色一红，“我……我知道归知道，可亲眼看见，又不一样。”
这些事情，都是在电视上，或者新闻上看见的。
什么时候见过真的。
程济也笑着点头，同时点醒包谷，“你不要学他们。”
“他们是生活所迫，没有办法才这样的，你不一样。”
这些人，多数人，都是因为‘穷’这个字眼，遭受了太多不公平的待遇。
所以他们都在努力的，想要用狠，来告诉别人，他们不好惹，不要想着去伤害他们。
“刚才我注意到了他们的手，还有裤脚。”
“要是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应该平常在建筑工地之类的地方，干苦力赚钱。”
所以钱的来源，并不是大家以为的什么烧杀抢掠而来。
言説也跟着点头。
确实和程济说的一样。
“啊呀，这是来客人了啊。”
正说着话，符纸所停在的位置，突然一个女声传来。
燕子默等人什么也看不见。
言説却清楚的看见，在她的正前方，符纸的面前，站着一位性感的女人。
确切的说，是女鬼。
她身上有很强的阴煞之气，这是鬼市气息。
言説皱眉，“鬼市的鬼，怎么出鬼市，来到这里的？”
“还是说，你在将鬼市的生意，往外扩张？”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毕竟鬼想要过的好，鬼市的发展就必不可少。
鬼娘看着眼前的女人，有些奇怪，她身上有莫名熟悉的气息。
“我们在什么地方见过吗？”
言説摇头，“没有，我这一次来找你，是关于你之前卖给一个妖，附身人类的东西。”
“我想，这应该触犯了妖界和鬼界的律法吧？”
鬼娘哼笑，仿佛听见了什么让人发笑的笑话一样。
“我说这位小姑娘，你不能仗着年龄小，就故意说一些抹黑我的话吧？”
“我什么时候卖那些东西了。”
她语气认真，眼神却似笑非笑。
言説也跟着笑起来，手中的符纸翻飞，然后那个被她从刘梦琳身上取下来，包裹在符纸里面的妖物就露了出来。
“不承认也没有关系，鬼和人不一样，鬼界想要寻找犯罪的证据，只要将嫌疑犯看一眼，就能查出来。”
“这妖身上有你的气息。”
鬼娘没想到眼前这小姑娘本事不小。
不光能够知道她的事情，还能够将这妖给抓了。
但很快，她就冷静下来。
附身人类的妖，想要抓，势必会伤人。
“就算是那样又如何，你也杀人了，我们两个没什么区别。”
眼前这妖，都已经到了言説的手上，显然附身的人已经死了。
“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
“就是你这个老巫婆，给那个什么妖卖东西，她才会附身我嫂子的？！”
燕子默看不见鬼娘。
只以为是个老婆婆的年龄和长相。
就算是长的好看，燕子默也没有好话。
他二哥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这老巫婆就出来诅咒人！
鬼娘在身上放了个东西，很快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她走到燕子默的面前，“就是你叫我老巫婆？”
燕子默没想到叫鬼娘的人，竟然长得这样好看。
但心中依然很生气，“我就是叫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谁让你诅咒我嫂子的，我嫂子活的好好的，你才死了。”
她说言説杀人了，可不就是在说，言説把刘梦琳杀了嘛！
就算是为了他二哥，他也不允许有人这样污蔑言説。
鬼娘没想到这人就是妖附身的人男朋友的弟弟。
按照他这意思，人还活着？
怎么可能，那妖物都被眼前这女人收了，附身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言説没管鬼娘的心思，微笑着伸手道：“把卖给她的东西，给我也看看吧？”
鬼娘不愿意，她想要拒绝，可最后还是从自己的口袋里面，将东西拿出来，递给言説。
她倒是可以直接不管不顾的拒绝，可后果呢？
眼前这人能够将附身的妖物，直接从人身上剥离，还不会损伤到人，那本事应该不小。
自己如果真的得罪了她，恐怕……
看着手中绿色的东西，言説有些惊讶，“这不是鬼市比较普通的小吃吗，你就是用这个和妖物做交易的？”
最重要的是，妖物用这些东西，真的能够附身人类？
鬼娘发现言説真的有些本事，连她这东西出自什么地方，有什么作用都知道。
点头诚实道：“就是鬼市的小吃。”
“妖物和鬼不一样，他们可以吃人类的食物，但鬼界的食物，他们却吃不得。”
“吃不得的东西里面又蕴含了各种能量，就变成了可以用的东西。”
她只是鬼市一个普通的商贩，怎么可能真的有本事，做出能够让妖界使用的东西？
不过是利用种族不同，然后从中间赚取差价而已。
妖物买鬼界的东西，而鬼来找她买人类或者妖界的东西。
反反复复，她在中间赚的钱，就非常可观了。
说完，她看向言説，“本来还以为今天又有一单大生意，却没想到来了个煞神。”
言説微笑，“现在还不算煞神，等会儿才算。”
鬼娘没懂言説的意思，就见她突然抽出符纸，朝着她冲了过来。
鬼娘想要躲，但她的速度根本就不是言説和言説手中符纸的对手，很快就被言説给抓住，然后用符纸包裹起来。
和之前那个妖物一样，团吧团吧，扔进了空间手镯中。
“本来以为你有什么厉害的本事，想要请教一些事情，现在用不上了，就等解决完外面的事情，送你和我观中的小鬼，一起见鬼差。”
观中已经有不少被清楚了煞气的鬼魂，如同她离开的时候，那个总是杀坏人的鬼。
言説并不觉得杀坏人的鬼，就一定是好鬼。
但无论是好鬼，还是坏鬼，都不是她能够做主处理的。
她一开始就打算，这些鬼能入地府的时候，就把他们全部交给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