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这个事情，在他们闹的挺大的。
说真的，那家人也没多有钱，起码和程家是没法比的。
可就这样一个人家，害死了王奎昂的父母，逍遥法外。
燕子默捏紧了拳头，“他们……就没有人管吗？！”
程济嗤笑，“怎么管，人家官官相护，层层保护，最后王奎昂还被打了一顿。”
那个时候，特别的黑暗。
扫黑除恶，还没开始进行。
社会上，肮脏的事情太多。
不过，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他见用法律的手段保护不了自己，就直接自己去了那家人家里，杀了那个开车撞死他父亲，用钱羞辱，气死他母亲的人。”
后面扫黑除恶也开始了，那家人自顾不暇，根本就顾不得家里那个犯错的人。
他死了，他们甚至是松口气的。
这件事情，到了后面，就彻底的不了了之。
没有人在意王奎昂杀了人。
甚至很多人觉得他可怜，都没有提到过他。
后来王奎昂就从他所在的城市消失了。
倒是没想到，会在京城的破巷子中，见到他。
燕子默等人都沉默了。
因为家里祖辈的庇荫，他们很少见到这个社会上肮脏的部分。
“你们几个年轻人，怎么到这里来了？”
“这里可不是你们来的地方，快点离开吧，尤其是晚上的时候，这里太危险了。”
他们正走着，突然一位卖包子的老人，叫住了他们。
让他们快点离开这里。
燕子默将之前和王奎昂说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谢谢您，我们是来这里找人的。”
“等找到人之后，我们就走。”
见他们不是因为好奇，过来这边玩的，老人这才没说什么，继续卖包子。
包谷有些饿了，摸了摸肚子，过去买了几个包子回来。
是芥菜陷的。
老人手艺很好，包子很好吃。
言説都忍不住多吃了两个。
到了燕子默说的巷子，比起他们一路走来的外面，要乱的多。
甚至大白天的，还能看见有人在打架，火拼。
言説随意的看了一眼，抽出符纸感应。
燕子默看见打架的人，有些后退的意思在，“言説，这个巷子，就是我看网上说的，会发生怪事的地方。”
“我觉得鬼娘可能在这边，但……”
“那边似乎很危险的样子，我们下次再过来吧？”
谁知道这么倒霉，今天刚过来，这边就发生帮派打架的事情。
这种砍起人来，不分敌我，看着就吓人。
言説手中的符纸蓝光出现，言説摇头，“你找的很对，鬼娘就在这边。”
燕子默还是觉得现在离开比较好，“可那边……”
他和程济他们虽然从小就学武术，什么跆拳道，截拳道……
但他们很清楚，自己学的不过都是些花架子。
打一两个人还行，这么多人……
尤其是他们的手中，还有管制刀具。
言説一边跟着符纸往前走，一边笑着道：“你们都跟着我身后，他们是不会碰到你们的。”
虽然前方看起来很混乱，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还是有些秩序存在的。
起码周围住在这里的人，都没有被他们伤害到。
言説跟着符纸前进，燕子默等人似信非信的跟在后面。
结果路过那些人的时候，他们还真的像是完全忽略了他们一样。
就算是有收不住刀的时候，也会直接在他们的头顶上停下来。
等到完全走过那些人，燕子默才感叹一声，“果然眼见不一定为实。”
之前还觉得这些人可怕，现在却觉得他们似乎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别看了，这些只是少数，多数打架的人是不会管身处什么地方，周围有什么人的。”
像是印证言説的话，那些人打完了。
随后原本还你死我活的人，瞬间和亲兄弟一样，互相搂着对方的肩膀，“你这不行啊，这一次没有上次能打了。”
“切，你还说我呢，你刚才还不是被我给打伤了，先去医院吧，看完你身上的伤，再去吃饭。”
“行，不过你打伤了我，医药费，和请吃饭的钱都你出。”
“我出就我出，反正上次是你出的。”
几乎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他们互相关系很好。
就连所谓的大哥，也是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询问去吃什么。
包谷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擦了擦眼睛，再次看了过去。
但不管他看几次，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们……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之前都是在练习？”
其实他们是一个阵营的，之前只是在学习，怎么练好打架的招数？
言説摇头，“他们是敌对。”
“但生活在这里的人，很多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有些感情，就算是敌对，也不会真的对对方做什么。”
“打架，抢地盘也是真的，但不会到死人的地步。”
甚至，他们还会给街坊邻居送菜，帮忙什么的。
这也是言説刚才看他们火拼的那几家得出的结论。
街道的人，打的你死我活，可两边的房屋，门房打开，甚至有小孩子在一旁加油。
家长们，也都坐在一起吃饭聊天，没有一个人害怕。
这就说明，他们不可怕。
察觉到包谷向往的眼神，言説立刻给他浇了一盆冷水，“别以为人都是这样的，他们只是少数。”
“多数人，依然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只是用这样的生活方式存在着，并不是黑社会，真正的黑社会……即使有良心的人，也不是好人。”
是的，良心，并不代表一定是好人。
走入了那条路，想要干干净净，根本就不可能。
黑社会的人，你指望能有什么好人？
或许可能有些被逼的，不得不那样做，类似于梁山好汉。
可到了最后，‘梁山好汉’也是杀人不眨眼的恶棍。
屠龙的少年，终将变成恶龙。
燕子默也跟着点头，“我知道，我听我大哥说过，所以才敢带着你们过来的，大哥说，这里的人，其实有招兵的潜质。”
并不是什么普通兵种，而是边防。
“你知道，你之前还那么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