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于志远去朋友家了,还没回来,他是想云水谣一起去。
云水谣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低头做自己的事,绣花,她飞针走线,没有要停了下来的意思。
于志远看了她很久,不明所以,自从把院门打开,云儿就再没有对自己笑过。
也不说话,你问一下,她答应一句,要不就摇头,点头。
就像现在一样,默不作声是她的常态化,于志远感到生活充满压抑和窒息。
门不是,你要我开的吗?不开,你就砍,好了,开了门,你反而不高兴了,这是为哪般?
于志远拿她没办法,心里叹息一声,唉!他看天时不早了,就独自一人走了。
想着朋友说,让他一定得带着妻子一起去,不然,罚酒三杯,看来今天,喝酒少不了了。
云水谣感觉到,他出了门,抬头看看院门,她起身去把院门撇上,又继续绣花。
画眉鸟两夫妻,双双来到石桌上,“水谣美女,你怎么了,这么久了,我们都没看见你笑一下。”
“就是嘛!老于欺负你了?”
云水谣看着针儿走,“你们没去听,人家摆龙门阵吗?”
画心偏头看着她,“没有,画羽说,水谣美女你不开心,我们想问问。”
云水谣摇头说:“没有,笑容去它外婆家了,玩耍够了,它会回来的,你们去玩吧!听到好听的,回来说说。”
画羽看看云水谣说:“好吧!我们去玩耍了,水谣美女,一会见。走了老婆。”
画心应声“来了。”它也飞身追老公去。“夫君,笑容有老妈这事?”
画羽说:“不知道,我们去听听,看谁知道,不就明白了。”
画心说:“就是,我们快去,一会,乌鸦那家伙,又来抢我们位置,飞高了,听不清,老爷子老太婆说什么?”
画羽“嗯!”了一声……
云水谣看着鸟夫妻走了,她放下针线活,去房间,把孩子们喊起来。
“宇儿!从今天开始,跟妈妈学写字,你上午写字,下午练武。”
宇儿想都不想说:“妈妈!我上午练剑。”
云水谣点头道:“也可以,起来吧!你们三个人,把饭吃了,再说。”
宇儿点头说:“好。”
……
云水谣看他们仨一眼,又走出去,依然坐在院子里绣帕子。
那天游嫂子给她,卖了100个铜钱,店家看了很高兴,给拿了材料回来,让她多绣点,花样别致的,价格可以高点。
云水谣心想,我又不能去和你谈价钱,你给高给低,也没区别,你只要给钱,我都无所谓。
今天赶着,把这几张帕子绣完,明天交货了,游嫂子上街,刚好给她带去。
老游婶子看云水谣,绣帕子能挣钱,她也叫游嫂子,跟着云水谣学。
游嫂子学了几天,怎么都学不会,拿着绣品,回家给婆婆看。
“婆婆你看,我只能绣到这样,就卖不了钱,自己家里用,还可以。”
老游婶子安慰她道:“你傻呀,人家学了几十年,你才学多久?慢慢来吧,今天不好,明天好一点,一天一天累积下去,不就好了。”
游嫂子想,我根本就不想刺绣,好不好,手都给我扎破了,手指头都扎了好几回了都,才绣了一张帕子。
原来做姑娘,在家里就不想绣,想不到今天,还要绣,好讨厌。
想着,绣好卖了,有零用钱花,还是不错,学,这两天她都少咒骂我,叫我少干活,也划得来。
游嫂子给自己打气鼓励,却又看着自己,手指头那个针眼,眉头皱的老紧。
宇儿走近云水谣,他张嘴说:“妈妈!我们吃了饭。”
于英说:“妈妈!我也绣花。”
“妈妈!山儿也吃饭饭了。”
云水谣看着,齐整站在面前的三个儿女,她放下针线。伸手把他们抱进怀里。
“歇一会,消消食,宇儿,练剑,英儿你也跟随一起。”
“妈妈!山儿也要跟哥哥玩。”
云水谣摸摸他小脑袋,说:“可以。”……
三个儿女,围着云水谣哈哈嬉闹。
“妈妈!爸爸叫你今天,去玩耍,怎么不去,我看爸爸很不高兴,你没答应。”
云水谣不想给女儿,说其它,“你们在家,我那也不去,好了,时间差不多,你们去练剑去。”
宇儿立马去拿剑,说:“好的妈妈。”
英儿!山儿!也跟着他比划起来,云水谣不管他们学到怎么样,她认为,只要学习,就没有错的。
看着三个人,越来越有架势,她唇角微微一抿,低头做活……
是夜越吟苦,云水谣老早就做饭,让宇儿他们三人,吃饭睡觉,她怕游嫂子她们,走早了,自己还没起来,错过了就不好。
本想送她们家去,她们家有条大黑狗,她最怕狗,想想就心生惧意,没敢去,只能明早,在门外等她们马车过来。
云水谣睡的迷糊,突然听到鸟夫妻,画羽在门窗台上,焦急的喊她:
“水谣美女,快醒醒,坏人来了,快点啊!哎呀!你醒了没,急死我了,这个老于,死那个咔咔去了,水谣美女,你快些三。”
云水谣听到惊起而坐,“你小声点,我听见了。”
画羽,“哦哟喂!你可算醒了,急死我了。”
云水谣极速穿衣起身,她来到窗台前,抬眼看着漆黑的夜幕,什么没有,画羽说有,她就信。
“多少贼人?”
画羽说:“算贼吧!一个坏人在爬墙,他披头散发的,穿个白衣,像坝坝头,那个戏台子的人。”
云水谣思绪飞跳,一个人,披头散发,白衣?戏台上的人?这不就是死人吗?他半夜三更,来我家干嘛?
做贼,也用不着穿白衣啊!做贼,不是穿黑衣吗?看来这王八蛋是想祸害,这么无聊的事,谁来?
“画羽!他上墙头了吗?”
“还没有上来,我让画心在那看着,他上来,画心就会来告诉我。”
“那好。”云水谣立即把门后的木棍拿上,悄悄的开门,抗了根板凳,往院墙根而去,“坏人在那个位置,”
墙上的画心,飞落板凳上:“你再放左边一点。哦!再一点,对头,好了。”
云水谣安好板凳,小心儿紧张,又慌慌的,那天晚上,把她吓得哭了起来。
过后她想了想,自己不能只哭,万一我死了,三个儿女怎么办,没胆也得生个胆来。
云水谣手握棍子,爬上板凳,怕自己摔倒,她紧靠墙体,眼睛死死盯着,墙头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