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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尘风站在苏州城上,望着远远的苏河,苏河远处有着很多若隐若现的岛屿。不知道在想什么?“花花!”听到叶小开的呼唤,花尘风回过头来,刚还阴郁的脸也立刻变得柔和起来。

“他们来了。”叶小开指了指身后。花尘风看了看,欧阳逍和温闯,他自然是认识的,只是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却是面生的很。

花尘风向欧阳逍淡淡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那个陌生的少年。

“花花,这就是上官木雨暮屿唯一的儿子上官小星。”

”他就是上官小星?”花尘风一愣,心中不由叹息,看这少年心浮气躁。举止孟浪,气息不均,怪不得上官暮屿会如此担心,就他这点武功,怕难以在江湖上立足,可惜了上官暮屿一生的绝世刀法。

“你就是花尘风,我爹呢?”上官小星气呼呼的看着花尘风,“就是这个人,夜入拥翠山庄,真是大胆大妄为。”

花尘风笑笑,转过身去,他是一个多高傲的人,怎么会理会上官小星的问话?

“你……”上官小星刚想说什么。被欧阳逍伸手挡了回去。对于花尘风,他自然不是第一次认识了这个人,看似平易近人,却又狂傲至极。或许他的耐心全都给了叶小开,或许只因为不是一路的人永远无法相容。

欧阳逍硬着头皮说,“花兄,事态紧急,还请花兄指点。”

“好说,”欧阳逍毕竟也是江湖中的高手,何况又是叶小开的三哥,自然这面子还是要给的。他淡淡笑笑道,“只是花某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三哥多担待。”

“请讲!”

“我可以带你们去找桑子,但是我不管你们之间曾经有什么样的恩怨,我希望不要在我面前动手,更不许伤害她。”

“他们可都是大倭寇,是魔鬼。”温闯和小星喊道。

花尘风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道:“你们的恩怨可以以后解决,在我面前动手的话……”

花尘风没有把话说完,但是欧阳逍是个明白人,自然也知道他想说什么。当然,能在众江湖人中,抢走断肠草的人自然也有这个实力。

欧阳逍回头对小星说,“上官庄主的安全要紧,你们谁都不可以随便动手,今日只为找人。”这小兄弟相互看看,气呼呼的点了点头。

这时千魂和桃花月划着一只小舟停在了岸边。l

“花花,三哥,我们走吧,“”叶小开道。花尘风点点头,与叶小开携手跳上小船,欧阳逍等人紧随其后,小船一路北行,在花尘风的指点下绕过几个小岛,又从一个小岛中间的溪流中穿过,穿过狭窄的闸口,里面是个宽广的湖面。

湖的一侧靠着一个大大的木船,花尘风从腰间拿出短箫,轻轻吹了起来。不一会儿,木船的甲板上跑出了一个姑娘,只见她短衣襟,小打扮,光着两只小脚,松散绑着披散的头发。脸上满了开心的笑容:“尘风君……”

正是伊织桑子。

她的声音清甜,似乎她眼中只看见了花尘风。花尘风等人飞身而起,跳上了大船。桑子一愣,又看看华尘风,刚不安的心似乎又稳定了许多。

“桑子,对不起,我贸然带人来访,实在是万不得已,不过你要放心,有我在,他们不会欺负你的。”

桑子的眼神也只是给众人匆匆一瞥,又回到了花尘风身上。她笑着向花尘风点点头,清纯的眼睛中满满的信任,“我信尘风君,又能见到你,开心。!”虽然语言不太连贯,但足矣可以表达她快乐的心情,而也亏得她这一个多月来,拼命的学习汉语。

花尘风淡淡笑笑,转过头指了指欧阳逍等人,“他们要找一个人,上官暮屿可在这里?”

伊织桑子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花尘风。听他问上官暮屿,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在。”

“他在哪?你们把他怎么样了?”小星上前一步喊道。”

伊织桑子被突如其来的小星吓了一跳,向花尘风旁边退了一步,没有说话。

花尘风瞪了上官小星一眼,柔柔的对桑子说道:“桑子,别怕,这个人就更不会伤害,你知道他是谁吗?”

桑子迷茫的摇摇头。

“他是上官小星,是上官暮屿唯一的儿子,也就是你的亲哥哥。”

桑子眼神一亮,转头看看小新:“哥哥!”

“呸!”小星不禁跳了起来,“花尘风,你有病吧?你喜欢乱认妹妹,老子可不稀罕。什么玩意儿,谁他妈是你哥哥?”

小星话未说完,只觉一阵恶风袭来,一只不知道从哪冒出的手掌猛然拍了过来,。眼看来者不善,小星自是想躲,却似乎来不及了,这一掌若是拍上,那脑袋恐怕就没了。说是迟,那时快,欧阳逍反手一个玲珑骰甩了出去。“嗖!”,徒手接骰子,恐怕还没有几个人能做得到。况且是欧阳逍的玲珑骰,对方不得不撤回掌,闪过了玲珑骰,欧阳逍就势一把把上官小星拽了过来互在身后,上官小星吓得脸色惨白,后背的汗顺着衣服流了下来。

他从来很少出过拥翠山庄,就算遇见几个高手,谁会真心和他一个拥翠山庄的大公子哥较量。万一碰伤到哪,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而如今这一掌可没留有一点情面,快且狠,出手就要命,此一番真是有种两世为人的感觉。

再看场中央多出一个人来,一个婆婆,黑衣黑帽,只留着两只眼睛露在外面。

“什么人?”欧阳逍迅速拔刀厉声道:“若再敢偷袭,小心可别怪我刀下无情。”

只见此人毫无惧色反而转身对花尘风道:“花尘风,是你把他们带到这来的,我早知道男人都靠不住,我杀了你。”那个黑衣蒙面人大吼一声就要动手。”

“且慢?莫非你就是伊织若青。”花尘风不慌不忙的说,“我不管你们以前的恩怨,但不是不分是非,既然你们让我送信给上官暮屿,那我便有了插手此事的权利,不过你若老实点,我可以保你和桑子的安全,否则……”

伊织桑子听了,转身拽着那个黑衣人的手向后推了几下道:“尘风君,全是误会,我们对上官暮屿也全无恶意,你跟我来,我知道他在哪!”

“桑子!”那个黑衣人大叫,“你想干什么?”

“婆婆!我不能看着他出事。”

“你!我不答应!”黑衣人狂叫道。

“那你杀了我吧,再说你不杀我,你能打得过他们吗?”桑子指了指花尘风等人。

黑衣人看了看,别说他们,就算花尘风不动手,自己也未一边是欧阳逍的对手。

“婆婆!无论如何他是我爸爸啊!”桑子道。

“桑子!”那婆婆虽然很是愤怒缺也无法反驳,没有一个子女会看着自己的父亲去死!“孽缘啊!唉!”那个婆婆长叹一声闪在一边。低声道:“花尘风,你们可以去救上官暮屿,但必须保证不能让他们伤害桑子。”

花尘风点了点头,“那自然,你放心,我可以做到。”然后对桑子道,“上官暮屿在哪”

桑子眼睛看向远方:“他被困在了无忧水中。”

“无忧水?”

桑子点点头,此时大船已经到了岛屿的岸边,“跟我来。”说着带着众人跳下大船,向岛的深处走去。

岛屿怪石立林道路狭窄,异常凹凸不平,桑子不由的一手扶着花尘风的衣袖一边往前走。“路不好走大家小心!”花尘风说着,回手去扶叶小开。叶小开笑笑:“无妨,我走这路,轻轻松松。”

这样走了不到二里路,只见前面的平地突然陷了下去,一湖的清水出现在眼前,远远看去而清水中确实站着一个人。

“爹!”小星一看大喊,众人走近仔细一看,果然是上官暮屿。

水并不深,而上官暮屿身上也没有枷锁,只是他却呆立在那,如木雕泥塑一般。

“你们快去救他出来吧,他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桑子担心的皱了皱眉。

“你们这是用的什么邪术?”小星怒道。

“这只能怪他作孽太深,自作孽不可活,哈哈!”黑衣人大笑。

“我去救他上来!”到底是父子连心,上官小星说着就要下水,被欧阳逍一把拽住,“我来。”

“三哥,这水必有问题。”叶小开道。

“我倒要试试。”欧阳逍笑了笑。

“我记得归尘谱记载过,此水名约幻灭,走进去的人,只有一种人可以活着出来。”花尘风道。

“什么人?”欧阳逍道。

“从不后悔的人,只要你因一件事后悔,便会陷入那无穷无尽的悔意之中。无法自拔,而所有的幻影将千遍万遍的重现在幻影中,你可以一次次的改正自己的错误,而这一切又会一次次的化为乌有,因此叫幻灭,让你一次次在打击中痛苦的不能自已,直到死去。心甘情愿的遭受折磨,却希望下次能在后悔中重生,直到筋疲力尽而死不!”花尘风长叹了口气,幻灭单是这样说说就会感觉到窒息。

婆婆一愣看着花尘风不觉暗叹,他小小年纪竟然连归尘普都知道。书中暗表,归尘普是东瀛扶桑记载的一些自古以来的巫术之类,年代久远,纵然是东瀛人都未必读过。

“三哥,你有没有后悔的?不行,人怎么可能没有后悔的事呢?你不能下去,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吧。”叶小开摇着头道。

欧阳逍看看叶小开,似乎也陷入了沉思,他在想什么?那座山,那种风,那片叶子,那封信,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顾及叶小开的安危,一起和大哥二哥去赴约,又会如何呢?是不是大哥二哥会不用死?如果自己不逃离燕京,哪怕是为报仇而死,是不是也是快意恩仇呢?

“哥,你别去。”温闯紧紧拽着欧阳逍的衣服,在他眼里欧阳逍就是他第二个亲哥哥。

“哥,要不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吧?”上官小星看着父亲,尽管着急,但是可见,虽然欧阳逍与他相处时间很短,但在他心中已经有了很重要的位置,所以他看看水中的上官木雨,又看看欧阳逍哭丧着脸说。

他们害怕上官暮屿出事,更害怕现在唯一的依靠欧阳逍出事。

欧阳逍笑笑,“我没有什么可以后悔的。”说着转身跳下了无忧水。

“三哥!”

“哥!”

“哥!”

温闯小星二人紧张的看着水中的欧阳逍。

欧阳逍跳进水中向前走去,只觉无忧水越走越清,又似乎越走越暖,欧阳逍眼前逐渐模糊了,他似乎已经感觉不到脚下的水,身边的人。

是燕京,是熟悉的燕京城墙,那是可以暖暖晒太阳的最悠闲的地方,而从城墙上看去,竟是一个铁匠铺,铁匠铺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小徒弟不,是个妹子,她叫叶小开!甜甜的叶小开!她是来燕京找人的。叶小开,不要找了,我不好吗?我们可以一起笑傲江湖,除暴安良,一起行侠仗义,打抱不平,也可以一起静静的听风赏月,种花养蚕。叶小开微微一笑,转身而去。欧阳逍站住了,叶小开依然是甜甜的叶小开,喜欢不是爱,或许一起做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在一起。欧阳逍笑了笑,叶小开的笑依然灿烂,只是却也算不得什么。所有的爱,最终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一场深深的喜欢。却都会一直不变。过尽千帆自己依然是叶小开的三哥,而叶小开对于自己已经变成了一种惦念,是血浓于水般的惦念。

西山猎场明月台上,大哥二哥在与人生死相搏,而因为一片带血的树叶,让他晚去了半个时辰。正是这半个时辰,让大哥二哥先后丧命,如果重新来过,我宁可死去的是自己。欧阳逍脸上开始出现了无尽的痛苦。

“活着干,死了算,有什么后悔的?”二哥重重的一巴掌拍到他的头上。

是的!这是二哥常说的话,所以大哥说,二哥是最适合做杀手的,杀手都会死,没有早也没有晚,而是你在选择当杀手的那一天开始你就是一个死人了。除非退出杀手或许会重生,但对于二哥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小三,你带小雪,温闯和大李,走吧,你根本不该当杀手。一个对生活充满阳光的人,怎么看都不是死人。”大哥的笑依稀还是那么清晰。

“我们一直都是死人,如今也没有分别,哈哈。”二哥手搭在大哥的身上大笑。他的话总是那么奇怪,却又那么真实。

“大哥,二哥!”欧阳逍重新睁开了眼睛,向前走去。

“三哥真的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言必行,行之不悔。”叶小开的眼中含着泪,喃喃的说,一个人对得起天地,对得起良心,对得起任何人,又有什么可以后悔的呢?

花尘风没有说话,但是心中也不由赞叹,或许这个人自己并不喜欢,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男人。

欧阳逍上前背起痴痴的上官暮屿,飞身而起,出了无忧水。

花尘风飞身上前,与他一起把上官暮屿放在岸边。慢慢的把内力输给昏昏沉沉的上官暮屿。打通上官暮屿已经被封闭的经脉,慢慢的上官暮屿睁开了眼睛。

“巧巧!”他,眼神迷离,痛苦万分的喊道,“巧巧,对不起,对不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上官大侠,醒醒!”花尘风急忙点住他的膻中穴已止血。上官暮屿长出口气,看看周围的一切,恍如一梦,神情也愈加清醒。

“上官大哥!”欧阳逍道:“我们来了,没事了!”

“小星!”上官暮屿喃喃的说。

“爹!我在!”上官小星怕在上官暮屿的腿边呜呜的哭了起来。“爹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我找你好几天了,急死我了。”

“小星!”上官暮屿爱惜的抚摸着上官小星,眼中流露出无尽的爱意,“小星,爹,对不起你。”

“是小星不好,小心以后一定好好练武,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上官小星哭的像个孩子,或者。他本来就是个孩子。

“小星,爹相信小星是最好的。”在上官暮屿眼里小星确实是无可挑剔。

“真的吗?你真的以为小星是最好的吗?”上官小星停止了哭泣。

“是,爹一直这样认为!”上官暮屿笑着说。

“爹,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们回家吧。”上官小星破涕为笑,而欧阳逍脸上却没有一丝的笑容。他看着上官暮屿,不禁暗暗有种不祥的预感。

“好,回家!是该回家了!”上官暮屿笑了。

“上官大哥!”欧阳逍担心的看着他。

“谢谢你好兄弟,小星交给你,我很放心!”说着慢慢站了起来。

“三哥!”叶小开看看欧阳逍,只觉欧阳逍的脸色特别难看。她不由得拽了拽花尘风的衣袖。小声道:“花花怎么回事?莫非上官大侠的伤很严重?”

花尘风脸色也很沉重小声道:“具闻官暮屿18年都不曾说过十句话,更不用说笑一笑了,如今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或许这次他想开了呢。”叶小开从来都想的很积极。

“希望是……”花尘风握了握叶小开的手。

“上官暮屿你就想这么走吗?”黑衣人横刀拦在面前。

“你要出尔反尔?”当看到上官暮屿被困无忧水差点丢了性命的时候,欧阳逍早已经怒火满腔,如今看这个人又横加阻拦,那一股怒火又如何按捺的住,只见他手持一把薄刃空中一划,接着寒风瑟瑟,一股风行之气,让人心惊胆寒,风行已经开启,倏影无痕,还会远吗?

“贤弟住手!”上官暮屿摆摆手,让欧阳逍退下,欧阳逍只得勉强把刀插了回去。上官暮屿转身看了看伊织桑子。“你是桑子?”

桑子上前躬身道:“嘿!奥套桑(爸爸)”。

“都这么大了?”上官暮屿淡淡的摇摇头。“这么大了,我都没有尽过一丝当父亲的义务。太抱歉了。我不配,对不起。”说着,深深的向桑子欠身。

“奥套桑!”桑子急忙也鞠躬,先还礼。

“你当然是没脸……”

“谢谢你!”上官暮屿转身对着黑衣人竟然也深深的鞠了一躬。“谢谢!谢谢你把孩子养这么大,谢谢你!”

“我,我需要你谢谢!”那个黑衣人显然被上官暮屿的鞠躬吓了一跳。虽然说着不需要,但是声音明显小了许多

上官暮屿没有驳回,只是轻轻的问道,“若青什么时候死的?”一片安静,所有人看着上官暮屿,又看看黑衣人。

“我……”或许是黑衣人想说,他是若青,但面对上官暮屿的眼神的时候,却无法说出口。“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

上官暮屿笑笑,“因为我还活着。”

“你!”或许是很可笑,但又无法反驳。

“你不是我娘!”该桑子发懵了“你不是我娘还是还是我不是他们的女儿?”或者说,桑子真的迷糊了。

黑衣人慢慢摘开了蒙纱。果然不是伊织若晴。“没想到,你这么看她,可惜了她对你的一番情意。”

“我是他的姐姐。因为厌恶父亲的倭寇行为,很早就离开了那个家独自生活,有一天若青带着重伤找到了我。父兄的死我可以不怪你,他们的确该死,但是若青和若雪真的没有做过一天的倭寇,而若青日日思念的人一直都是你。”

“我?”

“她说他从来都不会怪你。进管你伤她如此,还当着她的面杀了若雪,但她都依然爱你。”

上官暮屿点点头。“是吗?”

那个婆婆白了他一眼“自然,若青天生高傲,我从来没有见她那么忧郁过,而这一切全是为了你,我多次劝她忘记一切重新生活,但是她的眼中毫无生机,直到她发现她怀孕了,生下来是她毫无犹豫的选择,我多次劝阻,她都会说那是你们爱的见证,有一天,她会带着他去找你,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就够了。绝对不会打扰你。”

“是吗?”上官暮屿依然淡淡的说。

婆婆眼里充满了泪水,一个看似如此冷酷的婆婆,却似乎竟然是一个如此柔情的人:“但是她没有机会了,生桑子的时候难产,当时血流不止,她却依然坚持宁死也要把孩子生下来。”

“是吗?”上官暮屿的表情依然淡漠。

“上官暮屿,你到底是不是人?她是因为你,为了生你的孩子她才会死。为什么?为什么你却丝毫没有一点心疼?”

“为什么?为什么?”上官暮屿惨然一笑。“因为暮色山庄!”

“是,暮色惨案是我父兄的错,他们该死,他们天生就是贼寇,若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早早与家庭断离关系,但是若青有什么错,那时候她还小啊!她又没有杀暮色山庄一个人,她有什么错!”

上官暮屿叹了口气道:“暮色山庄远离城市,地处内地与倭寇所袭之地相隔甚远,为什么他们会去那里,只是劫财吗!他们需要冒这么大的危险!”是的,在上官暮屿面前,他们真的脆弱的不堪一击。而且还带着根本不会杀人的小四。

“是你们的无忧水让我反复的回忆,反复的后悔,反复的寻觅,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看到暮色时血流成河。她都不会惊讶,为什么会那么清楚的知道巧巧中了失忆伞,为什么她会抱着若雪说,姐姐,对不起你!”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