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看着眼前这个胆敢直呼自己名字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哦你还有什么底牌”
长乐郡主微微一笑,玉手轻抬,一柄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匕首出现在她手中:“我的底牌,就是我自己。”
说罢,她便将匕首刺向了自己的心脏……
半空中的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楚泽眼中锋芒毕露,却没有丝毫惊慌。他看着那柄幽蓝匕首刺向长乐郡主自己心脏的惊险举动,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冷笑。
“就这你也敢称底牌”楚泽缓缓开口,语气像寒风割过人心一般锐利,“若以死相逼是你所谓的筹码,你怕是对朕太不了解。”
长乐郡主瞳孔微缩,那瞬间的犹豫被楚泽精准捕捉到了。他毫不客气地出言挑衅:“你这把戏还没开始,已经输了个彻底。”
匕首就在距离长乐郡主心脏不过寸余之处刹住了。女子并没有继续用力,而是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诡秘无比的笑容:“楚陛下,您既是不动声色,那您的帝国和江山呢这般无情,实在让妾身佩服。”
话音未落,长乐郡主手腕一转,那柄幽蓝匕首竟爆出一股诡异的寒雾。寒雾迅速弥漫,几乎顷刻便笼罩了楚泽的坐骑战马,连韧劲十足的战甲都隐隐发出咔嚓声响,似在瞬间凝结成冰。
楚泽眼神微微一凝,整个人却仍保持从容。他目光凌厉,嘴角噙着惯有的戏谑之笑:“雕虫小技。”
随即他翻手,一缕似有似无的金光从指尖乍现。金光猛然扩散开来,将寒气尽数吞噬。伴随着金光的涌动,那幽蓝匕首上的光芒开始黯淡下来,最终竟碎裂成了点点光尘,被风吹散。
“是吗雕虫小技”长乐郡主后退了几步,脸上却没有一丝惊慌之色,反而隐隐透着一股玩味,“陛下甘愿与我一试,那便让我看看您的江山万里是否也如这匕首一般脆弱吧。”
楚泽皱眉,“你在打什么主意”
忽而身后传来一阵惊呼:“陛下!不好了!”
一名卫士满头大汗地跑来,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带着无法承受的恐惧,“探子回报,东南方向…东南方向咱们的粮草被…被烧光了!”
楚泽目光一凌,“什么”
“不仅如此,”卫士几乎瘫跪在地,一句话卡在喉咙里,上气不接下气,“属下等人发现…发现长乐郡主竟早有人伏兵在附近。”
楚泽身边的几位将领脸色一变,他们早已听闻这长乐郡主不仅美艳无双,更有独步天下的智谋手段。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敢在楚泽面前下这等手段!
“好一个深谋远虑。”楚泽嗤笑出声,“朕倒想看,你还有多少玩意儿没使出来。”
长乐郡主不怒反笑,落落大方地抬手,纤细的手指随意一挥,似乎周遭的所有阴谋阳谋都单凭她一念之间便可操控:“陛下,这才仅仅是开场。”
楚泽一扬眉,眼中戏谑更甚,仿佛所有在旁人看来是困局的状况,在他眼里不过如蚍蜉撼树:“你觉得这样就能威胁到朕粮草被烧光了,那又如何你真以为,朕是需要粮草才能打仗的人”
他这句话一出,将领们纷纷看向楚泽,眼中的信任毫不掩饰,却又忍不住多了几分担忧。楚泽没有看他们,而是径直盯着长乐郡主:“所有这些计谋,朕都能让你化作泡影。”
“自信得令人心动呢。”长乐郡主笑得更盛,但下一刻,她目光冷若冰霜,猛然从袖中掷出一抹寒光,直袭楚泽面门。
楚泽自然早有所料,他手中佩剑出鞘,剑光寒芒一闪,瞬间将那杀招化作漫天飞屑。但就在这时,他忽然感到一股剧烈的气流涌向自己背后。
长乐郡主的嘴角噙着一抹胜券在握的笑容:“一国之主,果然心高气傲。只可惜,易碎。”
那气流是从他们身后战场的方向传来的。楚泽终于转身,却发现自己刚才攻陷的敌军后方位置,一支人数不明的骑兵突然从地平线杀了出来。而这支骑兵为首的——赫然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宁王”将领们惊叫一声,“他不是…”
“死了”楚泽话尾轻挑,目光锁在那骑兵阵中的宁王身上,而后冷冷一笑,“又是你。”
长乐郡主这时轻声开口,语气慢条斯理却带着几分刺耳的讥讽:“陛下,总要给棋盘上的子一个机会表演,否则未免也太无趣了。”
楚泽忽然低低地笑起来,声音传遍整个营地。听得让人不寒而栗:“有意思,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握紧佩剑,转身对身边统领厉声一喝:“传令,全军准备迎战,这一仗,朕倒要看看她还能掀起什么浪!”
楚泽站在营中高台上,迎着呼啸的夜风。寒光在他手中的剑刃上微微晃动,而他那被风吹得微扬的龙袍,让这一刻的他仿佛天神降世。一个眼神掷出去,便能令胆小之人崩溃于此。
他看向远处,那支突如其来的宁王骑兵正渐渐逼近,浓烈的杀意从战场另一端直逼而来。迎战的大明士兵虽不至恐慌,却也无端紧张了几分。这是一支经过精心训练的军队,每一匹战马,每一个战士都带着与其他军队截然不同的肃杀气息。
然而,楚泽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忧色。他嘴角忽然一勾,冷笑着道:“宁王,你怕不是活够了。”
“陛下……”一旁的一名将领忍不住低声劝谏,“对方人马强大,我们刚与长乐郡主周旋,此刻……万一敌军杀至,我们未必能撑得住啊。”
楚泽缓缓转过头,剑眉一挑,目光如刀子般落在那将领的脸上:“朕刚刚听见了什么‘撑不住’你也配在朕的军中谈‘撑不住’”
那将领顿时噤若寒蝉,额头冷汗涔涔而下。他颤颤巍巍跪在地上:“臣……臣失言。”
“失去哪了连话都不会说,还敢妄谈敌情。朕要你有何用”楚泽冷哼一声,随即看向其他人,声音如同雷霆,却奇异地带着让人不敢置疑的威严与狂傲,“区区几个跳梁小丑,烧个粮草就以为赢了,伏兵也好,宁王回魂也罢,这都只不过是朕让他们蹦跶的戏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