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郡主心中一凛,原本想好的借口此刻竟瞬间忘得干净。她强行压住心头慌乱,扬起嘴角,柔声道:“臣女岂敢陛下何以冤枉臣女。”她那双眼似乎带着一丝幽怨,尾音更是轻轻一扬,透着一股莫名的诱惑力,像是在试图以软语化解眼前的危险。
然而楚泽却完全未被其所动。他忽然俯身靠近她,极近的距离让长乐郡主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若让朕知道你在和朕的敌人勾结,”他勾起她一缕垂落胸前的发丝,低声说道,“哪怕你再有趣,再.好看,朕也会让你知道背叛大明天子的代价。”
长乐郡主全身僵硬,如坠冰窟。但她却偏不愿意在楚泽面前露怯,深吸一口气,硬生生扯出了一抹轻笑:“陛下能如此评价臣女,臣女真是感激涕零呢。不过,臣女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值得背叛的资本。”
说着,她挑了挑眉,那神色仿佛把楚泽的警告当成了一场调情。
楚泽瞧她还敢这样嘴硬,嘴角弧度越发危险。他并未再多言,只是站起身,转身离去。
“希望如此,”临走之际,他只留下了一句话,无情得令人胆寒,“否则朕会亲手摘了你的头颅。”
看着他威风凛凛消失在视线尽头,长乐郡主的笑容逐渐僵硬,心底掀起滔天巨浪。她从未见过一个男人能如此轻描淡写地掌控自己的生杀大权。他的冷血、他的霸道,以及那不容亵渎的王者气质,竟让她隐隐间有些觉得魅惑。
而此时的楚泽并未回皇城,而是径直进入了军营深处,那里正站着一位孤独的将领。这一身披铁甲的男人一看到楚泽,就慌忙单膝跪下:“陛下。”
楚泽俯视他,眸中冷芒闪烁:“朕早已下令彻查这场叛乱,你竟敢让一个疑点女子在背后暗藏!说吧,你该领什么罪”
将领混身颤抖,如坠冰窖,额头瞬间冒出了冷汗,而楚泽一步步逼近。他还未开口,屋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和振奋的呼喊:“陛下,有紧急军报!”
楚泽停下脚步,目光转向门外,声音冷厉:“进来!”
急使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下,双手将书信高举:“陛下,敌军有惊变!”
急使双手颤抖着呈上军报,楚泽一把夺过,展开细阅。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敌军主帅突发恶疾,军心涣散,请求议和!
楚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议和来得还真是时候。他将手中军报揉成一团,随手丢在地上,眼神冰冷地扫过跪在地上的将领和急使:“议和他们也配”
将领浑身一颤,连忙叩首:“陛下圣明!末将这就率军将敌军杀个片甲不留!”
“不,”楚泽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朕要亲自去看看,这所谓的‘恶疾’究竟是何模样。”
说罢,他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军营,留下将领和急使面面相觑。
翌日,楚泽一身黑色龙袍,骑着高头大马,率领精锐部队浩浩荡荡地开往敌军营地。远远望去,敌军营地一片死寂,毫无生气,与先前叫嚣的场景判若两地。
楚泽勒住缰绳,停在敌军营地大门前,目光如炬地扫视着紧闭的营门。他身后的将士们早已按捺不住,一个个摩拳擦掌,只待楚泽一声令下,便可将这营地夷为平地。
“开门!”楚泽一声令下,声音如同炸雷,震得敌军营门嗡嗡作响。
片刻之后,营门缓缓打开,一个衣衫褴褛,形容枯槁的老者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他步履蹒跚,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哪里还有半点主帅的威风
“你就是敌军主帅”楚泽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老者,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老者艰难地抬起头,浑浊的双眼看着楚泽,有气无力地说道:“正是老朽…咳咳…”
他说着,便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把肺腑都咳出来一般。
“装得还挺像,”楚泽冷哼一声,翻身下马,走到老者面前,“朕倒要看看,你这恶疾究竟是真是假。”
说着,他一把抓住老者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老者瘦骨嶙峋的身体在楚泽手中如同枯枝一般,似乎轻轻一捏就会断裂。
“陛下…饶命…咳咳…”老者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眼中充满了恐惧。
楚泽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更加确信这所谓的“恶疾”不过是装出来的。他冷笑一声,将老者狠狠地摔在地上:“说!是谁指使你装病议和”
老者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不说”楚泽眼中寒光一闪,抬脚踩在老者的胸口上,“朕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我说…我说…”老者连忙求饶,“是…是长乐郡主…”
“长乐郡主”楚泽眉头一皱,心中顿时了然。看来,这女人果然不简单。
他收回脚,居高临下地看着老者:“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她…她答应事成之后…让我做…做大明的…咳咳…王爷…”老者断断续续地说道。
楚泽不禁冷笑出声,这女人还真是敢想敢做。他一个堂堂大明天子,岂容他人随意摆布
“很好,”楚泽眼中杀意涌动,“你放心,朕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说罢,他抽出腰间佩剑,一剑刺穿了老者的胸膛。
老者瞪大了双眼,死不瞑目。
楚泽抽出佩剑,剑身上没有沾染一丝血迹。他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转身对身后的将士们说道:“传令下去,全军进攻!”
“是!”将士们齐声应道,士气高昂。
楚泽翻身上马,一马当先,冲进了敌军营地。
敌军本就军心涣散,如今主帅又被杀,更是溃不成军。楚泽率领大军一路势如破竹,将敌军杀得片甲不留。
就在楚泽率军攻破敌军营地,准备班师回朝之际,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女子容貌倾城,气质出尘,正是长乐郡主。
“楚泽,你果然够狠,”长乐郡主看着尸横遍野的战场,眼中没有丝毫恐惧,反而充满了欣赏,“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