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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人同时上前将这婴孩拉出围栏,谁能先将他拉出,这孩子即为谁所出。”

小婴孩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在冰冷的地上哇哇大哭。

宁扶蕊看得心都被揪紧了。

那妾室一听,连忙手脚并用爬过去抱出孩子,齐氏的眸色有一瞬间的阴狠,她伸手去抢,小孩的襁褓被她扯得十分凌乱。

刘期归握紧了椅子把手,紧张到目不转睛地看着。

“这!”

他看了看周惟卿,周惟卿此时还安然坐在椅上,一脸淡然,似乎早就料到会出现这种状况。

妾室紧紧抱着孩子不撒手,齐氏便连忙扯着小孩的胳膊。、

小孩儿哭得更凄厉了。

众人一时不忍再看。

妾室不忍心看到自己怀胎十月所生的宝贝受这样大力气的拉扯,便任由齐氏拉去。

“贱人,你作何要扯他胳膊!”

“他明明是我的儿子,我扯过来明明是天经地义!”

见状,周惟卿与刘期归交换了个眼神。

亲生母亲断然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受伤,这齐氏却不顾孩子死活奋力拉扯。

结果很显然了。

刘期归一拍惊堂木:“齐氏,你可知罪?”

齐氏浑身一抖,狠毒的目光紧紧盯住身旁的妾室。

她中计了!

“一时情急,妾身只是——”

周惟卿浅浅扶额,明显有些疲累:“方才我见你解释的时候眼神飘忽,瞟了旁边的果盆十八次,左手摸鼻子摸了五次。”

“况且你对她如何来到自己房中,做了何动作何表情都一清二楚。”

说罢,他眸中隐有薄怒,冷声道:“你莫不是把刘大人与我都当成傻子?”

“来人,将那陈从之请上来。”

几个侍从将一个瑟瑟发抖的男人带了上来。

“陈从之,那日你的家丁出门买药恰巧被我撞见了,要我与你回顾一下那郎中开的药方么?”

齐氏听到药方,脸色更白了一些。

周惟卿冷哼一声,从旁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匍匐在地上的妇人。

“你与此人私通不够,还要毒杀亲夫,觊觎你家那妾室刚生的孩子便使用产奶药假装怀孕,打算将孩子抢过来强占家产,是与不是?”

周惟卿的语调很平静,可是每一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时都令人如同直坠冰窟。

齐氏听得冷汗涔涔,不敢开口说一句话。

他继续轻声嘲道:“我看你二人都如此大胆,倒也算般配。”

说罢,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齐氏,你说,是与不是?”

他特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的语气。

宁扶蕊听着听着嘴角一抽,都这种境况了,亏他还能想起来问人家的意见。

人家能回答得出来就怪了!

齐氏眼中盈满了泪,她一把抛开婴孩,与他磕了十几个响头,把地板磕得咚咚响。

周惟卿嫌恶地挪开脚步:“既然都不爱开口,那舌头留着也无甚用处,便一起剜了吧。”

“惟卿兄,这就有点儿过了啊!”

刘期归向他摆摆手,望着匍匐在地上的几人,心情有些复杂。

陈从之从地上爬起来,抱着刘期归的大腿哭道:

“饶命啊官大人,一切都是这毒妇的错,您救救我,救救我!!”

“陈从之,你——!”

齐氏不可置信地指着那个哭喊的男人,厉声喊道:“事已至此,你竟还想抛下我?!”

说着说着,她大哭起来:

“我当初真是瞎了狗眼呐,我对不起老爷,对不起林家,我,我这就——”

周惟卿早就看腻了这些戏码,便朝周围侍卫开口道:

“将这女人绑起来,堵住她的唇舌,押下去。”

他转过身,随手抽出桌上的令箭扔了出去,冷静道:

“此妇漠视大梁法规,妄图寻死,罪加一等。”

外面的众人听着判词,心中对这冷面修罗又多了一份畏惧。

这世上最严厉的酷刑,莫过于让人求生无望,求死不能!

而且这寺正刚上任就这般雷厉风行,看来他们的大梁又多了一位酷吏!

判决一下,这堂也就快散了,宁扶蕊默默转过身,想等周惟卿走了之后再去找刘期归。

哪知门外忽然停了一辆马车,林苑苑拎了一个食盒,带着一脸温婉的笑,从车厢里缓缓走出来。

宁扶蕊吓得一哆嗦,赶紧退到一旁,用袖子遮掩起自己的脸。

今天熟人未免太多了,她做事都不方便,改日再来也不迟......

想罢,身边忽然掠过一道红色的身影。

周惟卿穿着官袍,竟然直直掠过了林苑苑,自己上了马车?!

车子出发前,宁扶蕊一抬头,不小心对上了他的目光。

那一眼似乎跨越了千山万水,她还是忍不住心悸的感觉。

她躲到一边,急忙将脸遮得更严实了。

“妖女,你为何在这?”

林苑苑的声音自耳边响起,不过宁扶蕊暂时没空理会她。

她缓缓掀开袖子一角,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外头。

马车的两个轱辘已经开出去了,应该是没认出来的。

宁扶蕊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放下袖子,皱眉反驳道:

“都说了我不叫妖女,”她略一撇嘴,也不想同她继续计较,“我来找熟人办事,你呢?”

宁扶蕊打量了一下她,看她手中还握着食盒,便顺势转移了话题:

“你的如意郎君已经走了,你现在掉头追回去还来得及。”

“你!”她指了指宁扶蕊,竟敢这么直戳她的痛处!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林苑苑一时也想不出如何辩解自己的来意:“我......我......”

她瞥了瞥宁扶蕊身后一脸迷惑的刘期归,越想越气,便愤愤地将食盒塞给了宁扶蕊。

“我不要你管!”

宁扶蕊听得心里想笑,可她还没来得及继续嘲讽,林苑苑就已经转头跑回车厢里了。

熟人一下子全跑了,看来是天助她也。

她转过身,一直在她身后站着的刘期归走上前来。

“刘娘子,又是好久不见啊。”

宁扶蕊微微一笑,朝他拱手一拜:“好久不见。”

“上次娘子托我问的事如今有了答案。”

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马车,这是邀请宁扶蕊上车说话。

宁扶蕊干脆跟他打开天窗说亮话,拿出信与他说了赵褚林一事。

刘期归仔细读了信,眉头拧得愈来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