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他大力的将门推开,随即就傻了眼。
因为,两人的手正紧紧的握在一起,两张脸离得还有些近,屋子里的气氛,怎么看怎么暧昧。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做了什么蠢事,于是,连忙退了出去,麻溜的将门关上。
“当我没来过,你们继续。”
气氛都被他败完了,他还好意思说这话,黎凰简直无语。
“进来吧,到底什么事?”
左右她与墨景湛名份已定,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她黎凰向来就不是那等扭捏的人。
洛明川试探性的推开一条门缝,眼神下意识的朝墨景湛那边瞟了一眼,不是他怂,是他真的打不过。
墨景湛罕见的没有变脸,洛明川这才放心大胆的推门而入,说道:“太子表哥找着了那幅前朝大师的真迹,还在那幅真迹的画轴里寻到了一样东西,证明表姐你有夺位之心,那些个议政的大臣一听就不干了。”
黎凰下意识的看了墨景湛一眼,看来,这方家三老爷还真是个闷声干大事的,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
“我说你怎么不着急啊?”洛明川见她稳如泰山的坐着,急得跳脚,“太子表哥是真把你当成要跟他抢皇位的对手了,说不定会对你下死手,你怎么还坐得住?”
说着,他又看向墨景湛,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勇气,突然指着他道:“都是你,你还笑得出来。”
在墨景湛出现以前,黎凰或许只是长公主,就算与墨景湛订了婚,那也不过是个安抚天下学子的一种手段而已。
可是,他出现了,那么,意义就不一样了。
只要黎凰愿意,他就会利用他在天下学子心中的影响力和三洲之地的拥戴,轻而易举的打破传统的规矩,送她登上皇位。
这想想都令那些朝臣们害怕啊。
墨景湛一脸无辜:“与我何干?我都在大殿上说了,成婚后可以带着你表姐回封地,可他们不信。”
洛明川寻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下来,问:“现在他们定是齐齐跪在殿内,要求皇姑父处置这件事情,你们还是赶紧想想该怎么办吧?”
虽说皇权威仪,但若是所有朝臣以罢朝为由,齐齐上书请求消除这个隐患,皇帝迫于无奈,也会采取一些手段的。
墨景湛替黎凰剥了个橘子,淡淡道:“你慌什么?陛下再无奈,也总不至于要你表姐的命,至于那所谓的证据,也没什么说服力,练你的功去,少在这里防碍我跟你表姐培养感情。”
洛明川瞪圆了眼睛,一句“臭不要脸”涌到喉头,却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最终,他只能委屈巴巴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步三回头的朝门口方向走去。
原以为他表姐多少会护他一下,没想到直到他跨过了门槛,她都没叫住他。
唉~
果然有了男人,可爱的弟弟什么的,都是多余的。
此刻,宫里,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陛下,那墨世子原本就是安王的养子,怎么说也是逆臣之后,您能大方的赦免了他,让他不必受安王府的牵连,那便是很宽容了,若是再将长公主赐婚给他,这怕是不妥啊。”
“对啊,陛下,安王包藏祸心,墨世子身为他的养子,必然也是狼子野心,若非是为了安天下人之心,陛下又怎么会将长公主赐婚给他。”
“臣知道,陛下当初遍发海捕文书都没能抓到墨世子,就是想用这桩婚事逼他现身,如今他人已在京城,而朝廷也并未追究他,就连他的爵位,也未动他的,他就该感恩戴德,不该奢望真能将长公主娶回去!”
几名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的,力图要毁了这桩婚事。
一个比皇子都受宠的公主,本就很离谱了,再添上一个能文能武的奇才作夫婿,那不是如虎添翼?
光想想都可怕啊。
而将前朝真迹递过来的黎玉泽,从头到尾都只是站在一旁,扮演着他仁厚又稳重的太子角色,仿佛这些朝臣们所请之事,与他无关一般。
实则,他心中却不由得暗暗心惊。
他以为方家三老爷推波助澜,只是为了要废掉黎凰这个长公主。
却没想到,他是想要毁掉这桩婚事!
老皇帝面沉如水,墨景湛是黎凰亲自挑选的夫婿人选,如今瞧着,他们二人也就是郎有情妾有意,他身为君父,是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毁掉这桩婚事的。
但是,他若是不依,这些朝臣就能在这里长跪不起……
他冷眸扫过那些跪地不起的朝臣,问:“可是,赐婚的圣旨朕已经下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朕若此事毁婚,岂不是显得君如戏言?”
一位谏议大夫立即拱手道:“陛下,这个不妨事的,回头让钦天监那边测一测,只要墨世子的命格与皇室相冲,那么,他们不能娶公主了。”
其余朝臣也纷纷点头。
不论如何,这墨景湛身后那一屁股的污糟事都没有搞明白,绝不能让他将大渊唯一的嫡长公主给娶了,更不能轻易的放他回三洲之地,否则,大渊危矣。
老皇帝都要被他们这套说辞给气笑了。
如此明着泼脏水的行为,亏他们这些饱读诗书的人说得出口。
“陛下,臣等也是为了大渊的江山后继着想,并未让陛下处置长公主,只是要求解除这桩婚事而已,如此不仅能安正统,也能安民心,陛下如此优柔寡断,必然后患无穷哪,陛下——”
一群朝臣齐齐拜了下去,一声高过一声的祈求着,要求皇帝解除这桩婚约。
老皇帝只觉得脑仁阵阵的疼,他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看了半天戏却没出声的黎玉泽。
迁怒道:“太子,说你妹妹有野心的是你,如今,你怎么不说话?”
黎玉泽一脸的茫然:“父皇,儿臣只不过是把画轴里的东西如实呈到您面前而已,可没说凰儿她有夺位的野心,况且,她就算有,儿臣觉得,在儿臣没有犯大错之前,您也是不能轻易将儿臣废了的。”
如此,他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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