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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

什么阻碍,什么下不了手,在这一刻都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她飞快的喘气声。

她逃了,在幻境破解之前,她必须离开东璃皇宫,她得找个地方藏起来,接下来只要等着幻境自己消退就行。

覆璃离开东宫之前,看到了那个螺钿匣子,也没多想,把里面的小肚兜飞快地抽了出来塞入怀中才离开。

可走了一天一夜,覆璃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走出东璃皇城。

可这里怎么会是东璃皇城呢?这明明是澜园里的后山。

这只能说她失败了,幻境没有破。

那一刀,她确定扎进了君紫璃的心脏,他绝无生还的可能,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纵使覆璃心中有千般疑问,也不能停下来细想,她必须得找到出路,否则等东璃反应过来,她将再无转圜的余地,可是要向哪里走才是出路呢?

月朗星稀,夜里消了禁,宽阔的大街上空无一人,没有了人流,出路也变得模糊起来,好似哪里都是路口,但哪里都不像是正确的道路。

但耗下去出路也不会自己出现。

乌云从月下飘过,那一瞬间,西南!

西南一定有出口!

覆璃想起师父的话,毫不犹豫地向西南而去,没过多久,果然看到了城门。

这个时候天已经蒙蒙亮,守城的士兵刚好换防,最是警惕之时,她的相貌寻常人看不出,但若是有人拿了她的画像出来也是逃不掉的。

至于易容术,在她刚出东璃皇宫的时候就试过了,无效,也不知道是不是幻境的缘故。可若是不做改变,仅仅寄希望于运气,也太令人绝望。

思虑再三,覆璃还是简单地在脸上涂了些黑炭,又寻了件宽松的粗布衣物,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像身怀六甲之人,随在三三两两的人群之后,祈祷着能顺利通过。

这边,善容与在听到覆璃的回话之后,还来不及给更多的的嘱托,便遇到了更加棘手的问题。

他感受到了幻境明显的能量波动。

不是上下的波动,而是一直在膨胀。

以前他自己试的时候,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问题。

其实说白了,幻境就是一个境随心动的空间,而幻丝就是那个因人而异的网,不管里面的人怎么动,幻量是定好的,不会变,更不会影响空间本身,而此时,空间竟然自己生长起来。

这意味着原定的破口也在变,西南,极有可能不再是出口,幻境里的破口数量可能变多,也有可能完全消失。

现在的问题不是交织吞噬了,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变化并不可怕,可令人不安的是里面还有个人。

这和他这个小徒儿抽出的幻丝有关吗?还是空间本身变得不可控起来?如果是前者,还有解决之法,但如果是后者,善容与冒出了点冷汗。

飞快转动着思绪,善容与还想不出什么破解之法,在这里,他也几乎是孤立无援,澜城之所以可以立于九州,并代管着玄境,本就是因为空间之力的独一无二,它和真气不同,真气是存在的,像水一样流动,不在这里,总在那里。

而空间是无尽容器,真气要有来源,空间全凭意念,意念有多强,空间就有多大。

现在的幻境但凡受到点外力就有爆炸的可能,一旦爆炸,别说出来了,连尸骨都不会有,连同着空间一起消失。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力维持着空间能量飙升时幻丝韧性的稳定。至于他这小徒儿能不能从幻境里出来,现在就真得完全看她自己的了。

或许是东璃皇室自顾不暇,也或许是通缉还未到,覆璃出城意外地顺利,过城门之时也没有看到任何有关于她的盘查。

出了城门,一路向西南,有一条小路,覆璃走得虽然慢些,但也好在没有什么人阻挡,也很幸运没有遇到野兽,很快就看到了高耸伫立的城墙。

应是到下一城了,她依稀记得东璃皇城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座小城,应该就是西南边,或许到了这个小城,幻境就会不攻自破了。覆璃想着,顾不上孕期的疲累,加快了步伐。

就到城角下了,覆璃总算松了一口气,抬头向上看。

皇都两个字赫然在目。

再朝着一旁看去,那棵杨柳也是一模一样,一阵眩晕感袭来,覆璃差点没站稳,好在城门口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没来得及多想,拔腿转身就朝另一旁走去。

怎么回事,竟又回到了原点,自己非但没有离开幻境,甚至离东璃皇城还越来越近了。

这不对,这完全不对。

但覆璃又转念一想,如果城外没有破口,那么,破口一定是在城内,进城有风险,但不进城就少了一半找到破口的机会。

神经紧绷的覆璃这时突然感觉肚子又疼了起来,腹部一阵一阵地抽痛,连移动一下都困难。

这孩子,在她杀君紫璃的时候没有动静,在她日以继夜地赶路之时也没有动静,为何偏偏在这时发作……

你在怪我吗?怪也没有用的,总得死一个,而且现在你这么闹腾,好像你的母亲,也要活不成了。

进城无望了,覆璃环顾四周,还是希望能先找到一个落脚点,谢天谢地,不远之处刚好有一间茅屋,眼前的影像虽已重叠,但强烈的求生欲还是让她挪到了屋子前。

腹痛难忍的覆璃蜷缩在墙角,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冒出来。

是梦,是幻,这都不是真的……

覆璃一遍遍地告诫着自己,只要熬过去,什么事都不会有。

可这痛楚,让她用头砸墙都不能缓解,喘息之时,她看到了怀中露出的肚兜一角。

祥云……皇嫂……

母后那奇怪的力道……

脑海里浮现出前几日的画面,回忆冲击着神经,覆璃竟忍下疼痛,鬼使神差地用发簪一点一点地拆开了那团丝线。

要不说她得了她母后的真传呢,这复杂无章的丝线,外人还真不一定拆得来,就算拆开了,怕是也要毁了。

拆到一半的时候,丝线底下露出点字来,又挑了几刀,便完全露了出来。

只有五个字,用暗紫色的细线绣在紫色的绸缎上,很难被发现,但此时却那样地醒目。

“回家,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