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这是城主令,先帮我保存着,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它在您手里。”
李仙很轻松的的放弃了曙光城的城主之位。
这些天,李仙除了在沉睡,在清醒的有限的时间里,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曙光城很好,它既能对个人实力有所加成,又是与蓝星兑换物资的一个平台。
更别说它还能让红光的规则失效,更能调节气候,虽然区域越大,调节的能力就越弱。
但当面积足够小时,在一定区域内,李仙甚至可以控制绝对的温差。
不然残月血灵米李仙也不能在寒冬腊月种出来好几茬。
但它同时也是一个牢笼。
特别是它只有四千平方米时,李仙想的很明白,如果自己一定要持有它,那就等于自己是在画地为牢。
四千平方米半个足球场大小的面积,自己不可能永远待在这里。
如果是四十万平方米还有可能。
比如自己刚刚下达的命令,如果周瑞阳或者小灰与残耳发现了奇珍异草。
但它们又没有足够的实力去获取时,自己要不要出手?
一定得出手,那么出手与待着曙光城就成了一个伪命题。
毕竟一阶生命体也没有隔空放波的能力。
那把城主令交出去就是早晚的事了。
而整个曙光城,除了李母之外不会再有其它选择。
因为只有李母才能得到李仙的全部信任。
城主令李仙不怕别人抢,但怕破坏,那枚令牌材质通体白玉锻造而成。
往石头上一磕,碎的绝对是令牌,而不会是石头。
更何况把东西放在老妈手中,和自己手中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好,妈帮你保存着。”
李母知道这个东西很重要,先是曙光城,后是龙城,没吃过猪肉也应该见过猪跑吧。
曙光城是小虎儿打下来的基业。
当妈的可得给儿子守住了。
为此,李仙把刘荣华支出去之后,才与李母交底。
这是母子间的默契与信任。
平平常常的日子,曙光城就此易主,但外界没有丝毫感觉。
即便是在有媒体喉舌的传播下,普通人能知道所谓的大事,都是别人想让你看的。
信息茧房不会因为末世了就不存在了。
只会更加严重。
更何况城主令这东西本来就很隐秘,现在全世界能知道这东西的人加一起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因为全世界到目前为止,正式得到蓝星承认的两座城,就只有曙光城与龙城。
李仙对此秘而不宣,相信龙城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广而告之。
交代完事后,李仙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所以当刘荣华拿着一沓资料回来后,看见的就是李母在帮李仙整理衣服。
还在其肚子上盖上一件毛毯,而那块城主令早就不知所踪了。
“小虎儿睡着了,东西放那里吧,等他醒了自然会看的。”
李母的温柔的话语与神情没有丝毫的异态,至少刘荣华看不出一丝的不正常。
钱海涛刚刚巡逻回来,摘下自己狐狸皮的毡帽,爱惜的打扫了一下皮毛上的青霜。
这可是好东西,纯野生皮毛,保暖的很,自己整整花了两个月的贡献点这才拿了下来。
就这,还是因为自己在曙光城中数一数二的地位,那几个队长不敢和自己抢,这才轮得到自己。
捕房,是曙光城新成立的一个部门,而钱海涛则是捕房新任的总捕头。
成员骨干大多是粮库一战后的残疾人,缺几根手指,少半个脚掌或者伤了五脏六腑但又活下来的人。
这样的人命大没死成,但成了残疾,再放在部队中就不合时宜了。
所以只能军转干,从外务转到内勤发挥余热。
至于啥都不干,静等养老的好事,就不要做梦了,毕竟人只是残了,又不是死了。
何况他们本人也不愿意就此等死,没网没电没书,没任何消遣,一天吃一碗豆粥,吃不饱也饿不死。
然后就是望天,那种生活太没指望,还不如直接就死了呢。
所以轻度残疾入捕房,重度残疾的去看大门。
有个营生干,比等死强多了。
所以捕房上下,没人不念李仙的好,忠心也是有一定保证的。
因为他们的后半辈子,只能依靠李仙了。
就像乌克兰的残疾兵,没办法在俄罗斯领取伤残补助一样。
曙光城认可他们的功绩,可不代表别的地方也认他们,在其他地方他们只是单纯残废。
当然不乏有那种分不清大小王的人,抱着我为曙光城战斗过,这是我应该得的待遇。
并整天抱怨这种待遇不够,应该给他安排俩个女奴伺候着,然后大鱼大肉好酒好饭养着自己。
因为曙光城能有今天,都得谢谢我。
然后在几个月内,这人就会死的不明不白的,毕竟末世中死个残废的原因太多了。
死了也就死了,没人敢追究,也没人想追究。
这种整天抱怨负能量爆棚的人也没几个人能受得了他。
但大多数人心里还是有数的。
而钱海涛因为残了两根手指,就喜提了总捕头的宝座。
李仙亲点的。
地位与战队队长相当,只不过从对外,转到了对内。
曙光城壮大了,可壮大有大的好处,也就会有壮大的坏处。
人一多,矛盾就多,磕碰就多。
林子大了,啥鸟都有,很多问题还都是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换句话说,就是罪不至死。
所以也就有了捕房的存在。
而钱海涛干的那是一个得心应手呀,比他在战队当队长的时候强多了。
巡逻完悠悠的喝着热茶水,再来根烟,神仙一样的日子。
最近自己的房前,总有女人在故意或者不故意的在晃荡,也有熟人要给自己介绍对象。
貌似曾经的日子,又回来了,并且更加快乐了。
这哪是末世呀,这是另类的阶级跨越了。
两根手指而已,丢了就丢了。
虽然这样安慰自己,但钱海套想事情的时候还是总会无意的捏住空荡荡的手套。
而对这一切是怎么来的,钱海套心知肚明。
这也是最近烦恼的点,他有大约半个月没有见过李仙了。
“笃笃笃!!!”
敲门声打断了钱海涛的沉思。
“进!”
木门被从门外打开,随着冷风一同进来的是一名只有一只眼睛的壮汉。
该男子留着光头,身材魁梧,只不过一道从额头起途径眼睛终在下巴的伤疤毁了男人的整张脸。
连带着一只完全长死的眼睛,怎么看都不像所谓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