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琥珀液是家族传承下来的神秘液体,据说拥有奇特的力量,银丝线则是先辈所制,坚韧无比且带有特殊灵力。
青铜碎裂声混着磷火燃烧的噼啪声填满整个洞窟,那清脆的碎裂声如炸雷般在耳边轰鸣,磷火的噼啪声又似细密的鼓点。
林悦的指甲深深掐进藤蔓枯枝,触感粗糙而干涩,残留的琥珀液顺着掌纹渗进藤芯,那温热黏稠的液体带着淡淡的清香,枯萎的植物突然发出微弱的蓝光,那蓝光柔和而幽谧,似有一层淡淡的光晕在周围流转。
胡瑾的剑锋划过第四具傀儡的咽喉,只听“嗤啦”一声,那声音尖锐刺耳,剑柄残留的琥珀液在青铜表面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刺鼻的金属腐蚀气味弥漫开来。
他反手削掉左侧傀儡的半边脑袋,飞溅的铁锈溅在林悦的裙裾上,瞬间将青莲纹烧成焦黑色,那烧焦的布料散发着刺鼻的糊味。
\"六个呼吸换气。\"林悦突然扯断发带,染着血污的银丝线缠住三具傀儡的脚踝,银丝线冰冷而坚韧,拉扯时发出“嗡嗡”的声响。
她借着胡瑾的肩膀腾空跃起,断裂的藤蔓突然爆发出刺目的蓝光,那蓝光如闪电般夺目,将最近的四具傀儡炸成青铜碎片,碎片飞溅的声音噼里啪啦作响。
磷火顺着爆裂的气流窜上洞顶,照出岩壁上密密麻麻的家族图腾,那图腾在火光的映照下,色彩鲜艳而神秘。
胡瑾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剑尖精准刺穿两具叠压而来的傀儡关节缝隙,“噗嗤”一声,剑尖刺入金属的声音沉闷而有力。
青铜碎块砸落时掀起腥臭的风,那风带着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他闻到了林悦发间飘来的铁兰香——那是她今晨别在鬓角的驱邪草,清新的香气在这污浊的空气中格外明显。
林悦的膝盖重重磕在机关阵眼凸起的青铜兽首上,膝盖处传来一阵剧痛,暗红血珠顺着兽首的獠牙纹路蜿蜒而下,那血珠温热而黏稠。
当她的血滴入兽瞳的刹那,整个地面突然震颤着裂开五指宽的缝隙,地面的震动让双脚都感受到强烈的晃动,尚未钻出地面的青铜手掌突然抽搐着缩回地底,发出类似骨骼折断的脆响,那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西南巽位!\"胡瑾的嘶吼混着剑刃破空声,他的嘶吼声如洪钟般响亮,剑刃破空声则尖锐凌厉。
他旋身斩断偷袭林悦后心的铁爪,左手拽着她滚向布满青苔的岩壁凹陷处,青苔的触感湿滑而冰凉。
林悦侧身躲避傀儡的攻击,耳坠被气流掀飞,在磷火中划出银色弧线,而她趁机甩出半截藤蔓缠住傀儡的手臂,藤蔓在手中粗糙而有韧性。
三具眼窝燃着青焰的傀儡扑了个空,青铜身躯撞在岩壁上迸出火星,火星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
她扯下颈间银锁塞进机关兽首张开的巨口,锈死的齿轮突然发出令人牙酸的转动声,那声音尖锐而刺耳。
二十八个青铜兽首同时喷出淡黄色的雾气,雾气带着一股淡淡的寒意,沾到雾气的傀儡表面立即结出蛛网状的冰晶,冰晶闪烁着清冷的光泽。
胡瑾的剑柄已经烫得握不住,那滚烫的温度透过手掌传来,他撕下里衣布料缠住手掌,布料柔软而粗糙,剑招突然变得诡谲难测。
当第七具傀儡被他挑飞至半空时,林悦终于摸到阵眼中心的青铜转轮,转轮的表面冰冷而坚硬。
她的虎口被转轮倒刺割得血肉模糊,那疼痛钻心刺骨,却在鲜血浸透转轮的瞬间,看清了转轮内侧刻着的家族密文。\"癸未年冬,矿脉现世。\"她念出密文的刹那,所有傀儡的动作都出现半瞬凝滞。
胡瑾抓住这稍纵即逝的破绽,剑光如银蛇绞碎五具傀儡的能源核心,剑光闪烁,发出“嗖嗖”的声响。
爆裂的青铜碎片擦过他眉骨,在瓷白皮肤上拖出猩红血线,那血线温热而鲜艳。
林悦的后背紧贴着渗出冰水的岩壁,那冰冷的触感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腕间藤蔓彻底碎成齑粉。
她摸到腰间最后半瓶琥珀液,却发现瓶身早已布满裂纹,裂纹处透出淡淡的光芒。
当第十波傀儡从地底钻出时,她突然注意到这些新傀儡的胸口都嵌着指甲盖大小的暗红色晶体,晶体散发着微弱的红光。
胡瑾的剑锋正抵着第三具傀儡的咽喉,忽然察觉到剑尖传来异样震颤,那震颤细微而强烈。
那些本该被刺穿能源核心的傀儡,胸腔内的暗红晶体突然迸发出妖异的紫光,紫光夺目而诡异。
胡瑾的剑尖被紫光震得嗡嗡作响,声音尖锐而嘈杂。
第四具傀儡的暗红晶体突然裂开蛛网纹,他猛地抽回佩剑翻身滚落,堪堪避开爆开的紫色电弧,电弧闪烁着刺眼的光芒,伴随着“滋滋”的声响。
林悦甩出半截藤蔓缠住他的腰,两人同时撞在湿冷的岩壁上,那湿冷的感觉渗透到骨子里。
\"矿脉核心!\"胡瑾抹去唇边血渍,剑锋指向傀儡胸口的晶体。
那些暗红色矿石正随着傀儡动作忽明忽暗,与洞壁图腾的纹路产生诡异共鸣,共鸣时发出一种低沉而神秘的声响。
林悦扯开腰间碎裂的琥珀瓶,仅剩的几滴液体顺着她指尖坠入岩缝,液体滴落的声音清脆而细微。
当第七波傀儡钻出地面时,胡瑾突然卸下护腕。
玄铁打造的暗扣划破掌心,那疼痛瞬间传遍全身,他将鲜血抹在剑刃,对着林悦吼了声\"闭眼\"。
刺目的银光从剑身炸开的刹那,他化作残影冲进傀儡群,银光耀眼,让人几乎睁不开眼。
林悦的银锁链绞住两具傀儡的脖颈,给胡瑾让出半尺空隙,银锁链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剑锋刺入晶体的瞬间,紫光如同活物般顺着剑身缠绕而上,紫光带着一股灼热的气息。
胡瑾的虎口被灼出焦糊味,那味道刺鼻难闻,却硬生生将剑尖捅穿了第五具傀儡的矿石核心。
当第三颗晶体爆裂时,所有傀儡突然僵直。
胡瑾趁机踩着傀儡肩膀腾跃,剑光织成银网绞碎沿途的矿石,剑光闪烁,风声呼呼作响。
林悦甩出最后半截银丝线,精准缠住即将坠落的剑柄,用力抛回给浑身是血的恋人,银丝线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最后一颗矿石炸开的紫焰吞没了半个洞窟,紫焰炽热而凶猛,热浪扑面而来。
胡瑾用剑鞘撑住摇晃的身体,看着满地青铜碎块如同被抽去筋骨般瘫软在地。
林悦跌跌撞撞冲过来时,他正用染血的拇指擦拭她脸颊的擦伤。
震动从地底深处传来,先前裂开的地缝突然涌出汩汩清泉,清泉流淌的声音潺潺悦耳。
水雾蒸腾中,三丈高的黑色石碑破土而出,表面覆盖的青苔被水流冲刷脱落,露出密密麻麻的鎏金铭文,那鎏金铭文在水光的映照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林悦暗自思忖:“这些晶体如此诡异,难道和家族一直守护的东西有关?” \"先祖谢罪书...\"林悦抚过冰凉的碑文,声音发颤。
百年前开采矿脉引发地动,为镇压邪气铸造傀儡军队,世代用嫡系血脉镇守——这些被族谱抹去的真相此刻昭然若揭。
洞外传来嘈杂人声,留守的族人举着火把涌进来时,正看见胡瑾将佩剑重重插进石碑基座。
火星溅落在潮湿的青砖上,照亮碑底最后一行小字:\"得见此文者,当为家主。\"欢呼声震得洞顶碎石簌簌坠落,胡瑾却突然按住林悦的手腕。
他耳尖微动,染血的睫毛在火光中轻颤。
穿透层层岩壁的笛声像根冰针刺入后颈,那笛声悠扬而诡异。
林悦感觉腕间尚未愈合的伤口突然刺痛,转头望见胡瑾绷紧的下颌线。
庆贺的人群还在往石碑前挤,那缕诡异的笛音却已消散在夜风里,仿佛从未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