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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稳坐车内,等着白馥将画拿给他看,没想到白馥在后备厢一通乱翻。

钱明堂心想:不至于吧?家传宝贝,总不能随便塞在哪个箱子里?这小女子莫不是诓我不成……

心中疑虑大增,瞬间觉得这屁股下的座椅也没那么舒适,自己打开门,赶紧地下车来。

这前脚刚着地,后脚就看见白馥拿着一轴画卷从后面转出来。

一抬眼,顿时两人面面相觑。

“哈哈,车内光线昏暗,老头子我觉得还是外面能看得清楚一些……”

钱明堂被瞧得不好意思,连忙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白馥转头看了看四周,她是靠路边停的,附近能坐的就是一排圆滚滚的大石墩,便问道:“那我给您选个地方擦干净,您坐下慢慢看?”

钱明堂连忙摆摆手,伸手朝她要画,“站着看也行,没那么多讲究。”

看白馥一点也没有很珍视这幅画的样子,钱明堂心里断定这幅画是赝品的可能性直接拉满。

于是他也很随意地接过画,展开打量起来。

画中内容是一老一小在马头墙、小青瓦的徽派建筑群内,一人身穿武将盔甲,长须美髯;一人身穿学子服饰,面目清秀。

举步游走在江南园林中,两人长身玉立话山河的样子,既有文人新秀的锐意,也有武将砥柱的豪迈。

而马头墙外,却站着穿戴齐整的兵队,战旗赫赫飘扬,军容肃然整齐,俨然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

钱明堂先是随意地扫了一眼,接着又认真地扫了一眼,然后便开始嚷嚷起来:

“快快快!给我找一个平整一点、干净一点的地方,我要细看一下。”

白馥没办法,只好从后备箱拿出野餐布,在旁边公园的草地上,铺了上去。

钱明堂瞪了她一眼,那眼神是极其不满意,恨不得将她塞回娘胎回炉重造一般,嘴里怒急斥道:

“哎呀呀呀!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讲究呢!”

“……”您老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来着!

白馥摸了摸鼻子,解释道:“新买的野餐布,一次也没用过,干净着呢!”

钱明堂无奈,只好小心翼翼地将那幅画卷轻轻放在野餐布上,撅着个屁股,半趴在野餐布边上,拿出口袋里的放大镜,细细端详起来。

看了会画面内容,又看了看书写的题字,嘴里喃喃自语起来。

“赠忘年交安国,安国是……”

蹲在旁边无所事事的白馥,连忙接话道:“张孝祥,字安国。”

钱明堂闻言,点点头,然后看向落笔日期,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张浚部署诸路军马,北伐金朝扶植的刘豫政权,进取中原。在这一年中,刘光世收复了寿春府(今安徽凤台),史书上记载,张孝祥在绍兴三十二年(1162年)五月,主动求见张浚,当时张浚被起用为措置两淮事务兼两淮及沿江军马,全面负责江淮地区防务。”

“原来他们1136年就有了交集了吗?就应该就是在安徽讨伐刘豫时期的事情。”

好像发现了宝藏一般,钱明堂连忙拿出手机,拍下几张照片,发给老伙计们一起研究一下。

见他研究得差不多了,白馥便上前准备收画。

钱明堂连忙拦住她的手,目光炯炯地看向她。

“这画你打算出手吗?”

白馥微笑道:“价格合适的话就出,请您估个价吧。”

两人便开始打起了太极。

“你心理预期是多少?”

“那自然是越多越好。”

“那总要有个大概吧?”

“您老这话说的,我又没有您懂行,我哪能知道它的价值啊?您要是觉得一时半会儿估不出合适的价位,也没关系,我再找别人估看看。”

钱明堂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见她说话坦荡自然,确实不是在说反话的意思。

便点了点头,“你这画我一时拿不准可以给多少价格,但是若是真迹的话,我的几个老友倒是能给我一些意见参考,你稍等一会儿。”

白馥便将画卷和野餐布都收了起来,放进后备箱时,顺手便将画卷给放回光脑手环里。

回到车里,探了探小橙橙的后脖颈,发现微微出汗了,便将小盖被拿下来,把车顶上的全景天窗给关上,然后开了前排两个窗户。

弄完这一切,钱明堂也走了过来,刚刚几个老家伙言之凿凿这是真迹,务必要拿下!

他们给出了2000万-3000万之间的指导价。

钱明堂心道跟自己估算的差不多,便过来跟白馥交底。

“小友,我这人不爱弄虚的那一套,给你报价,我一定会拿出最大诚意,你要是觉得价格合适,你就直接卖给我。”

白馥点了点头,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给你2800万的价格,后面这幅画的相关手续我就帮你代办了,另外补税款这款,我找人帮你做,你只需要交3%的税就行,不然你自己交税那可得20%。”

白馥在心里迅速算账,2800万要交20%的税,那就是560万,他这边帮忙代办手续的话,那3%的税才需要交84万。

确实交给他做比较划算。

白馥便点头同意道:“那行!这个价格我能接受。”

钱明堂看她不像缺钱的样子,没想到她卖古董卖的这么干脆,倒把他给惊了一下。

“那你在这里等等,我叫人送合同过来。”

钱明堂心里不由得犯嘀咕,便打电话摇人,准备把那几个老伙计都摇过来亲自给他掌眼。

两人等待期间,只好回到车子里。

钱明堂仔细端详着陷入熟睡中的小橙橙,凝眉道:

“这孩子也太能睡了,我们这么大的动静愣是没吵醒她,按说小孩子能吃能睡,也不至于会这个样子啊?”

白馥也难掩担心,忧虑道:“孩子脑子里长了个东西,医生上次没明说是恶性还是良性,只叫我们尽快住院再详细检查。”

钱明堂想起小家伙给他递大白兔奶糖的软乎模样,在看着此刻昏沉沉睡得人事不省的小人儿,心里大为怜惜。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然后掏出手机翻起了联系人。

“我认识一个老中医,医术非常了得,我给你他的联系方式,回头你就报我的名号,让他给小家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