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秦蕴气上头这股劲,游钰把她户口顺利迁了出去,并不断言语刺激,让他们定下了婚礼时间。
婚期临近,租婚纱、拍婚纱照、租场地……司越手里的钱越来越少,秦蕴还不知收敛的想要这要那。
“秦蕴,你已经结婚了,能不能懂点事,勤俭持家一点!”
秦蕴被吼的一激灵,唯唯诺诺的说“可是婚礼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我想风风光光的嫁给你……”
司越不耐烦的说,“这是我们俩的婚礼,总不能都让我一个人负责吧。”
“可是房子的首付全是我出的啊……”秦蕴很委屈,为了凑首付,她几乎卖掉了所有值钱的衣服首饰。
司越忽然想起,“之前秦昭不是赔了我们五十万医药费吗,咱们用那份钱吧。”
秦蕴突然笑容凝固,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你别告诉我钱都被你花了!”
“不是不是,我一分都没碰,只是……只是那张卡,丢了。”
“丢了?!”司越声音陡然拔高,“你跟我说丢了?我不是让你好好保管吗!”
秦蕴咬着嘴唇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我真不知道,我放在包包最里侧的夹层了,很安全,我所有的卡都在那里,平时都放柜子里锁好的,只是有一天我去找,才发现卡不见了的……”
其实是她嫌冬天出门太冷,也没有厚实的衣服,想用那笔钱买个贵一些的大衣和羽绒服,结果怎么找也没找到那张卡。
司越眯起眼睛,与其说卡不见了,他更相信是秦蕴自己偷偷昧下了。
“五十万,就这么没了,你也不早点说,那你的嫁妆怎么办,女孩子出嫁连嫁妆都没有,是要被人耻笑的。”
秦蕴反倒松了口气,“司越,我正要告诉你呢!”
“昨天秦昭打电话来,说爸妈回来了,要出席咱们的婚礼呢!”
司越表情缓和许多,惴惴不安的心终于放下,看来秦家到底还是割舍不下的。
……
婚礼当天,游钰盛装出席。
秦砚舟和迟玉徽没有去后台见秦蕴,只是随便找了一桌空着的位置坐下。
婚礼在一家普通的饭店办的,来的人也没几桌,除了司越家的亲戚,还有几位消防队关系不错的队友。
全身高定价值不菲的秦家人一出来,说是蓬荜生辉都不为过。
亲戚们窃窃私语,原来传言翟老三的外甥傍上了豪门,看来是真的!
司越的舅舅舅妈就算没见过他们,但一看这气质就猜出了来者身份,热情殷切地凑上来。
“是亲家吧,来来来,您请上座!”
迟玉徽抬手制止,“不用了,我们只是来走个人情。”
游钰拿出钱包,走到账桌前,翻看两眼其他亲戚都随了多少,然后扔下十张红票票,对着记账先生说,
“您就写秦叔叔吧,礼金一千。”
亲戚们竖着耳朵,眼观鼻鼻观心,这看来是有大瓜啊!
一个个的也不困了,手机也不看了,就嗑着瓜子等着看热闹。
不负期待,很快新郎新娘入场了。
秦蕴被司越牵着走到台中央,看见台下坐着的秦砚舟和迟玉徽,提着裙摆兴奋的跑过来。
“爸!妈!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来的!”
秦砚舟叹息着没说话,迟玉徽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蕴蕴,这么多年看着你长大成人,成家立业,叔叔阿姨对得起你亲生父母了,往后的路,祝你随心的走下去。”
“爸,妈……你们在说什么啊?你们不是来送我的吗,不是说会让我风风光光的出嫁吗?”
秦砚舟看着陌生的女儿,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恶心。
秦蕴这副贪婪的嘴脸,满眼的算计,还有眼底掩饰不住的厌恶,他曾经怎么就没发现呢。
“蕴蕴,你现在成家了,能照顾好自己了,秦家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不亏欠什么,从今往后,我们不再是一家人了。”
冷意如潮水一般席卷全身,秦蕴控制不住的发抖,想拉住爸爸的手,却被游钰攥住了胳膊,把她扯回了台上。
“许姐姐,今个儿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啊?”
游钰自然的接过主持人的话筒,把司仪挤到了一旁。
“司先生,许小姐,你们是否愿意与对方步入婚姻,无论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有,直至死亡,你们愿意吗?”
“我愿意!”秦蕴不假思索郑重的宣誓。
司越皱着眉头,三秒后才压低着气泡音说,“我愿意。”
游钰满意的点点头,招呼工作人员走流程,把钻戒三金什么的都端上来。
司越打开盒子,拿出钻戒给秦蕴戴上。
游钰打眼一看就笑了,“这钻石不真啊,不会是某宝九块九包邮的吧?”
司越反讽,“你很懂吗?这枚钻戒价值10万。”
真是吹牛皮不打草稿,游钰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一般来说,仅仅这么大点的碎钻,价格不会上万,但还是需要看品质的。”
“比如你这颗的纯度,应该是锆石仿莫桑石,配925银托,大概几十块吧,真是破费了~”
司越脸色相当难看,因为她说对了。
不只猜中了价格,还猜中了他因为几十块而肉疼的心理想法。
游钰打开三金的首饰盒,“哟,这是要配放大镜看吗?”
“这是金项链?怎么就红绳上挂着一粒金豆啊,这戒指……这是金的吗?”
游钰捏起来仔细看看……铜的。
“我就说嘛,我的火眼金睛不会出错,这是三铜哈,挺好的,寓意永结铜心嘛~”
“就是这镯子可得小心着点戴,别让螨虫当围脖戴走了。”
她秦蕴一身傲骨,却让她输得这么彻底……焯!
“不用你们虚伪的关心,我收获了我的爱情,以后我许蕴,跟你们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游钰欣赏的鼓着掌,“那我在此由衷的祝愿你,今后的日子和他一起,发烂,发臭~”
许蕴倔强的忍着眼泪,昂首回应,“我一定会活的好好的给你们看。”
迟玉徽拎包起身,“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仙丹难治冤孽的病,咱们走吧。”
婚是女发昏,姻是女做囚。
《情深深雨蒙蒙》里,可云被尔豪一个狗尾巴草戒指就骗走了。
到头来孩子没了,人也疯了。
尔豪依旧是高高在上的豪门少爷,拥有大家闺秀的正妻,或许有几天伤心吧,但总归是把可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