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大步上前,把那男人一把薅了出来,拖死狗一样拖到了院子中间,“说,我房间里的银子首饰和衣服都哪儿去了!还有,我家的里的人呢!这个村子里的人呢!”
那所谓的老大被姜晚的神力吓得屁滚尿流,生怕被打,赶紧护着头缩成一团。
姜晚没有耐心,直接一脚踢了过去。
那老大只觉得自己的骨头发出一声脆响,疼得他惨叫出声。
姜晚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我在问你话,你聋了还是哑巴了,不回答的话,姑奶奶我就把你的这两扇排骨全踩碎!”
那老大只觉得胸口上那只小脚力量大得惊人,自己的骨头已经到了承受极限,于是忙说道:“我说,我说!”
“这个房子里,我们来的时候,除了一些粮食和家具之外。至于这院子里的人,我们根本没有见到过。村……村子里的人,据说都进城了。尧县县令下令,让城里的商铺把房间都腾出来,供城外的百姓进城避难……”
话还没说完,那人就受不住胸口的重压,吐了口血晕死了过去。
姜晚淡定地收回脚,转头对姜攀和陈月芝道:“看来大嫂他们应该是都进城了。”
陈月芝猛地松了口气,只要家里的人没事就好,至于家里的那些东西和银钱,虽然可惜,但跟家人的平安比起来,也不算什么了。
姜晚看着凌乱的院子,对地上的那些人说道:“赶紧全部给我滚出来,不然,姑奶奶把你们剁了全扔进河里喂鱼!
那些流民本是受了伤的,一听姜晚的话,吓得赶紧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往外跑。
这个小丫头太邪门了,明明看着五六岁的样子,竟然有那么大的力气,一脚就能把人的骨头踩断。
尤其是她还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简直吓死个人。
早知道这个院子的主人这么恐怖,他们说啥也不会跑来这里送死。
那些流民出了院子,没命的逃,没一会儿,院子里就只剩下那个昏死的老大。
严励刚想说自己把人给弄出去,谁知姜晚转了个身,找准角度,竟是一脚就把那么大个活人从院子里踢了出去。
听着那老大身子落地的身子,严励都觉得心跳猛地停顿了一下。
这丫头平日里看着挺正常的一个孩子,咋这么凶残呢?
姜晚看了一眼乌烟瘴气的院子,气得胸口发闷,再看看自己的棵茶树,更是心疼得厉害。
只见原本还着灵气的老茶树,此时被那些流民糟蹋得都快秃完了,树枝被掰得七零八落,哪里还有半点灵气可言。
这个模样要是让靳神医看见了,不得气吐血?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遭,她就不那么急着把它从山里挖出来了。
生怕老茶树死了,姜晚赶紧给它输了一波异能,给它修复一下受伤的地方,至于断掉的那些枝桠,现在是没办法管了。
姜攀和严励一起把大门修好,然后拿了炭笔,在门上写了几个大字:擅闯者死!
有了刚才那一场恶战,想来之后没人敢再往他们家的院子里闯了。
家里乱成这样,外面又到处都是流民,村子里目前是没办法待了。
他们得进城,去找自己的亲人。
把大门一锁,几人就准备再次出发
这一次,陈月芝让姜晚进了马车里等着,由她来驾车。
姜晚刚一进马车,小宝就吓得直往姜晓怀里缩,看她的眼神,跟看鬼一样。
这是被方才她那一脚给吓着了。
姜晚皱了皱鼻子,“胆小鬼!以后你要是不听话,你娘舍不得揍我,就让我来。”
小宝吓得一激灵,埋在姜晓怀里哇哇大哭。
小姨好可怕,他不要跟她待在一辆马车里。
经过十来天的相处,小宝现在对姜晓已经十分依赖了。
两人本就是亲母子,血缘上的那种亲近感,再加上姜晓无微不至的照顾,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哪里能有多强的意志,没两天就开口管姜晓喊娘了。
姜晓被小宝喊的时候,又哭又笑,抱着小宝亲个不停,把孩子吓得不轻。
见儿子被吓哭,姜晓无奈地笑道:“晚晩,你是长辈,不能这样吓晚辈。”
姜晚哼了一声:“大姐,他是男娃子,不是小姑娘,胆子小成这样,将来别长成了个娘娘腔!”
姜晓哭笑不得,“他才不到三岁……”
这么大点的孩子,胆小害怕才是正常反应。
姜晚想想自己三岁的时候……嗯,想不起来了。
但她坚信,她三岁的时候,肯定不像小宝这样整天嘤嘤嘤。毕竟末世里的孤儿,哪来资格嘤嘤嘤,哭得人心烦了,保不齐就让人给扔丧尸堆里去了。
不过想到小宝的遭遇,还有眼下的大环境,姜晚也没有苛责小宝,只撇了撇嘴,坐到了车辕上去。
没一会儿,几人就到了县城边上。
县城大门紧闭,楼下有流民聚集,但人数不多,城楼上倒是有几个人。
姜攀抬头一看,正好是熟人,于是他赶紧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城楼上的人定睛一看,“攀哥,你们回来了?快,下去开门,让攀哥他们进来!”
没多一会儿,厚重的城门被打开,姜家人迅速的钻了进去。附近那些流民听到声音,也飞快的跑了过来,想要往城门里挤,但迎接他们的是官兵们的刀枪棍棒,吓得他们连连后退。
城门很快被关上。
姜攀朝自己的同僚施了一礼,问道:“兄弟,可知道我家的里人现在在何处?”
那人道:“都在咱们大人府上呢。”
一家人悬着的心,可算落回了肚子里,“那小山村其他人呢?”
那人笑道:“一部分安置在你们酒楼里,另一部分安置在你们旁边的那家铺子里,放心吧,人都好好的。咱们大人看着情况不对,当机立断让县城周边的百姓赶紧抢收粮食,然后全部进城,这才保住了大家的性命和财产。”
姜家人听了,心里对程大人万分敬仰。
毕竟当初他们在建州里,那狗县令就自己带着一家老小跑了。
同样都是县令,瞧瞧这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