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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武侠修真 > 江湖大佬是朝廷走狗 > 第180章 城外有一个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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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日子以来,朝堂之上风云变幻,局势日益严峻起来。大皇子、二皇子以及三皇子之间那激烈无比的夺嫡之战已然迈入了一个白热化的新阶段。这其中,尤以三皇子最为引人注目。

他有六公主帮他苦心孤诣地经营了许多年,在其麾下有着数不胜数的产业,这些产业犹如源源不断的财富源泉一般,为他提供着极为雄厚的资金支撑。

而那位负责统筹管理这些生意的管事,则堪称是个中翘楚,其不仅头脑灵活、精明强干,而且对于各种商业运作和策略规划都有着独到的见解与手段,是她母亲帮他物色的帮手。

正是凭借着这位管事的卓越才能,三皇子的势力得以迅速扩张,并逐渐在这场惊心动魄的皇位争夺赛中占据上风。

然而,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由于三皇子的锋芒毕露以及管事的出色表现,他们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其他两位皇子的心头大患和眼中钉肉中刺。

静谧深沉的夜色仿若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压在开阳城的上空。平日里戒备森严、透着几分肃穆之气的二皇子府邸,此刻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暗影之中,唯有几处灯火如豆,在夜风中明明灭灭地闪烁着,像是即将被黑暗吞噬的微弱希望。

朱雀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这府邸之中。他一袭玄色劲装,身姿矫健轻盈,仿若暗夜中的鬼魅,每一步踏在石板路上都几近无声。面上那块特制的银色面具,在黯淡月色下泛着清冷的光,将他的面容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锐利深邃如鹰隼的眼眸,幽寒中透着机警。

他之所以现身此处,是因为接到了背后宗室不容违抗的召唤。他们看中了二皇子,这位在夺嫡之争中看似展现的才能中规中矩,实则野心勃勃的皇室子弟,认定他身上有着可塑之才,能为宗室的长远布局推波助澜。

于是,一纸密令辗转送到朱雀手中,命令简短却决绝,要他不惜一切代价协助二皇子,为即将掀起的风云变幻添上助力,也为宗室的谋划拉开隐秘的帷幕。

花园西南角的偏僻小径,平日就罕有人至,此刻更是被夜色揉成一团死寂。二皇子身着一袭鸦青色常服,孤身立在八角亭中,手中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栏杆,眉头微蹙,面上隐有忧色。

一阵微风飒飒吹过,树叶簌簌作响,一个黑影仿若自黑暗中凝形,悄无声息地落在亭内。正是朱雀,他站立在柱子旁,低头沉声道:“宗老传信,让我来帮你一把。” 声音冷冽,好似寒夜出鞘的利刃。

二皇子微微颔首,转身踱步至朱雀身前,抱拳行礼,轻声道:“皇叔,宗老此次唤你前来,实则三皇弟已经开始全力出手了,皇兄有丞相支持,可以保持定力,而孤则没办法在明面上保持住,不然会暴露一些隐藏的东西,现在处境艰难,如履薄冰。进不能进,退不能退。” 说罢,长长地叹了口气,眼中稳得满是疲惫与不甘。

朱雀微微抬头,目光沉静:“殿下但说无妨,朱雀这条命,早已许给宗室,自当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只见那二皇子双眉紧蹙,犹如两道墨色的山峦横亘于额头之上,他嘴唇轻启,语速缓慢而沉重地说道:“皇兄近些日子以来,不知是何缘由,竟与朝中数位位高权重的大臣相互勾结、沆瀣一气。他们在那庄严肃穆的朝堂之上,接二连三地针对本皇子发难,丝毫不留情面!三皇弟,此刻竟也按捺不住,趁机向我伸出了黑手。”话刚说完,只听得“啪”的一声清脆响声骤然响起,原来是二皇子手中握着的那把精致折扇被他猛地合拢起来。这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仿佛是他内心愤懑情绪的宣泄,令人不禁为之侧目。

朱雀眼神一凛,抱拳道:“殿下莫急,车到山前必有路。依我之见,当下三强争斗,能退则退一步。让大皇子与三皇子斗。”

二皇子面露难色,摇了摇头:“谈何容易,皇兄与三皇弟不是一般人,在我没有彻底出局的时候,他们是不会给我蛰伏的机会。”

朱雀略作思忖,低声道:“殿下,办法总是有的,三皇子在外敛财,都是靠一个人帮他管理。如果这个人死了,大皇子和三皇子怕就不能保持默契了。”

二皇子眼眸瞬间亮了起来,他拍了拍朱雀的肩膀,连声道:“好!好!皇叔,若此事能成,孤必不亏待你。只是行事过程中,万不可露出马脚。”

朱雀沉声道:“殿下放心,朱雀定当小心谨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语毕,身形一晃,再度隐入茫茫夜色,只留下二皇子站在亭中,望着黑暗处,目光中燃起灼灼斗志。

二皇子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踏入住所。屋内,烛火在夜风中瑟瑟发抖,光影斑驳地洒在雕花门窗上。

二皇子妃早已等候多时,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绫罗长裙,身姿婀娜,裙摆上用银线绣着的细密云纹,随着她起身的动作,仿若轻云流动。一头乌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脖颈边,更添几分温婉。

她双眸犹如盈盈秋水,透着聪慧与灵动,此刻满是关切,莲步轻移至门口,轻声问道:“殿下,今日出去许久,可还顺遂?”

二皇子闷哼一声,带着些许恼怒,重重坐在太师椅上,粗粗揉了揉太阳穴:“别提了,宗老又擅自做主张,派了朱雀去刺杀三皇子手下管生意的管事。” 说这话时,二皇子的目光不自觉地瞟向了书房的暗格,那里藏着一封密信,是数月前一位神秘谋士递给他的,信里隐晦提及宗室的某些隐秘企图,当时他只觉是危言耸听,如今却不得不重新审视。

二皇子妃微微一惊,柳眉轻蹙,眉心那点花钿仿佛也跟着颤了颤,她轻启朱唇,声音软糯却条理清晰:“朱雀?前段时间在江湖上可是闹出了些动静,宗老此番安排,想必有所筹谋吧。” 说话间,她款步走到桌旁,素手拿起茶壶,动作轻盈又娴熟地为二皇子添茶,一举一动尽显优雅,茶香袅袅升腾,在两人之间氤氲开来。

二皇子却嗤之以鼻:“不过是一介江湖莽夫罢了。宗老那套做事风格,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惯,难怪他输给皇爷爷之后还能活下来,估计皇爷爷连正眼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他随手端起桌上的茶盏,一饮而尽,似是要浇灭心头的烦闷。

二皇子妃在旁坐下,她微微歪着头,柔顺的发丝滑落肩头,伸出手轻轻搭在二皇子的手臂上,轻声劝道:“殿下何出此言?宗老在宗室多年,经验老到,或许这一着棋有深意。” 她的手白皙纤细,指尖透着淡淡的粉色,轻抚间带着安抚的温度。

“深意?” 二皇子搁下茶杯,语气愈发不耐,“刺杀一事,开头容易收尾难。今日杀了三皇子的一个管事,明天他必然报复,如此往复,我们兄弟几个之间的争斗只会愈发失控。” 他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衣摆带起一阵风,吹得烛光晃荡。走着走着,二皇子的目光定在了墙上挂着的一幅狩猎图上,图上有翱翔天空的雄鹰,有咆哮山林的猛虎,还有冷酷坚韧的狼群,独独没有阴沟里的老鼠。

那皇帝宇文海所赐予的珍贵之物!每一位皇子与公主皆有幸获得了一幅精心绘制而成的画作。这些画作宛如稀世珍宝一般,承载着宇文海对于自己子女们深深的期许与厚望。

宇文海期望着他的孩子们能够拥有如无垠天空般宽广的胸怀,可以容纳世间万物;在行事作风方面,要展现出豪迈大气、不拘小节的风范;更要有如同雄鹰搏击长空、猛虎威震山林那般的英姿飒爽。

这些画作不仅仅只是一件简单的物品,它们更是宇文海父爱如山的体现,也是皇子和公主们成长道路上的重要指引。每当他们凝视着这一幅幅精美的画卷时,仿佛就能感受到父亲那殷切的目光以及深沉的关爱之情。而这份期待也将激励着他们不断努力前行,去追逐属于自己的辉煌人生。

二皇子妃面露忧色,光洁的额头微微起了褶皱,她轻咬下唇,点头附和:“殿下说得是,如今朝堂局势本就微妙,三位皇子势均力敌,牵一发而动全身,这般血腥杀戮,只会让各方元气大伤。” 她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绞着手中的帕子,帕子一角绣着的并蒂莲被揉得有些变形。

“没错!” 二皇子猛地停下脚步,眼神中透着犀利与无奈,“到最后,不管谁争得皇位,也是个千疮百孔的江山,而宗室呢,就躲在暗处坐山观虎斗,等新皇登基,他们便大摇大摆地站出来,妄图瓜分新皇的权力,好算计,当真是好算计!” 他一拳砸在桌上,震得茶盏哐哐作响。

二皇子妃忙起身,身姿敏捷却不失优雅,几步走到二皇子身前,双手握住他的拳头,她的手凉凉的,似能平息二皇子的怒火,柔声道:“殿下息怒,既已如此,咱们得想法子应对,莫要被宗老牵着鼻子走,也别让这局势彻底脱缰。”

二皇子深吸一口气,情绪稍缓,反手握住妻子的手,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他低声道:“爱妃说得对,不能任由他们胡来,得另寻出路,把这局面扳回来。”

夜色浓稠如墨,沉甸甸地压在城外的庄子上。庄内几盏孤灯在风中瑟瑟发抖,好似随时都会被黑暗一口吞没。朱雀一袭黑衣,身姿矫健,仿若暗夜幽灵,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庭院之间。紧跟其后的云雀,身形轻盈,透着一股灵动的劲儿,他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两人一路绕开层层守卫,那些守卫犹如木雕泥塑,还未察觉到丝毫异样,朱雀与云雀便已直逼管事所在的厢房。房门轻轻被推开,又轻轻关上,屋内的管事听到动静,却连头都没抬一下,依旧稳稳坐在桌前,手指不紧不慢地拨弄着算盘,眼睛盯着账簿,好似这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不过是一阵寻常夜风。

“来了?” 管事率先开口,声音平淡,听不出丝毫惧意。

“来了”朱雀回复道。

“大家各为其主,能不能手下留情?我不过是奉命行事的小人物,犯不着赶尽杀绝吧。也许以后大家会一起做事,也说不定。” 他边说着,边拿毛笔蘸了蘸墨,继续在账簿上书写,那字迹工整有力,没有一丝颤抖。

朱雀觉得此人有趣:“我也想啊,可是后边的老板一定要你死啊,没办法,只能说一声对不起,希望你别介意。” 他的手已经搭在了腰间的刀柄上,只需一个瞬间,利刃便能饮血。

管事轻轻叹口气,抬眼看向朱雀,眼神里竟有几分无奈:“没关系,我不介意。我曾经想过很多种结局,这只是其中一种。”

“还有其他哪些结局?”朱雀好奇地询问。

“有去户部做官的。有离开开阳城,去江南道做生意的。不过最令我心动的一种是天下各地走走,边走边记录各地风土人情,最后死在哪里,就埋在那里。”

“好想法,不过我们都好像身不由己啊!”朱雀感叹道。

“只是这账簿还差几笔收尾,能不能容我做完?死在半途,我这心里总归是个疙瘩,下辈子投胎都不安生。”管事抬头看着朱雀

朱雀沉默片刻才开口:“你做吧。”说完便坐到一旁,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起来。

管事得了应允,便又低下头去,全神贯注于账簿之上。一时间,屋内只有算盘珠子碰撞的清脆声响,和毛笔摩挲纸面的沙沙声。

不多时,管事搁下毛笔,长舒一口气,把账簿推到一旁,缓缓起身,整了整衣衫:“好了,来吧。” 他闭上双眼,神色坦然。

朱雀身形一闪,如黑色闪电般疾掠而出,手中匕首寒光一闪,精准无误地刺入管事心脏。管事闷哼一声,身子晃了晃,软软倒下,鲜血在地上缓缓蔓延开来。

朱雀面无表情,旁若无人地绕过尸首,拿起那本还带着管事体温的账簿,一页页细细翻看,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似乎账簿里藏着惊天秘密。

云雀这才回过神来,凑到朱雀身旁,轻声问道:“这上头写了啥,看得这么认真?” 朱雀没有回应,只是专注于账簿上的一笔一划,屋内静谧得只剩他翻页的声音,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份神秘的账目吸引了过去。

“这是对一个认真做事的人的尊敬,这账簿他做得这么认真,或许只有我这个杀他的人才是最认真看这些账簿的人。”朱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