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嗐!阿梨姐姐,怎么我傻,你竟然比我还傻呢?!”

李丹凤却是“嗤”的一声,冷笑说道:“我父母的眼中啊,就只有他们自己的如意算盘,又岂会以我的心意为念呢?!你就不必去自讨没趣儿,白费唇舌了。”

“哎呀,那可如何是好呢??”

阿梨情知她的所言,句句是实,不禁心急如焚道。

“姐姐莫担心,我自有应对之策!”

李丹凤大为感动地,对着她附耳言道:“况且,这桩婚事还远着呢,咱们慢慢儿地再做打算也不迟。”

“是啊,这婚姻大事,本来就该深思熟虑,多方考验的。”

阿梨这才放下心来,深以为然道:“如此,便是最好了——只是妹妹但有所需,我定当赴汤蹈火,竭力相助。”

———分————割————线———

“阿梨,阿梨......她的名字,可真是好听啊!但却不知,她姓什么呢?又是卫国公府的什么人呢......嘿嘿,管他呢!反正她不是今天选婿的小姐就好!哈哈哈!——欸,也不晓得,她订婚了没有?......阿梨、阿梨......”

且再说那朱振宇回到了“佛郎院”,便一直木木呆呆地坐着不动,口中犹自反复地念叨个不住道。

“公子,你可赶紧醒醒吧,别再这么胡言乱语地大发神经啦!”

顾子鲁却在一旁,听得怒气冲天道:“就那么一个狂妄、无礼的小丫头,又怎么配当,咱们朱府的当家主妇呢?!唉!!!”

“北燕姑娘,舍弟方才无礼冒犯了,抱歉、抱歉!”

顾子谦却是先行来到了院内,对着北燕拱手言道:“如若您能保证,不会乱叫、乱嚷,待我道出详情之后再做定夺,我就给您解开穴道如何?”

那北燕躺在地上,微微地眨了眨眼睛,以示同意。

“得罪了——北燕姑娘,请借一步说话。”

顾子谦帮她解开了穴道,并搀扶着她起身说道。

“是,顾大爷。”

北燕处变不惊、泰然自若地跟随着他,快步走进了东厢房的中堂之内道:“卑贱之地,有污贵足了——顾大爷,请坐。”

“北燕姑娘,您也请坐......所以,北燕姑娘,如果你们几个人,情愿当作今天早晨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一般,那么,大家就能皆大欢喜、风平浪静了。”

顾子谦请她和自己对面而坐,将实情和盘托出后,向她如此提议说道:“当然,你们也可以不同意——不过,如此一来,你们丹凤小姐的名声,只怕也就保不住了。到时候儿,你们国公大人为了遮掩此事,少不得会要了你们这些人的性命......北燕姑娘,您觉得呢?”

“顾大爷,请您不必担心,此事该当如何处置,小婢自有分寸。”

孰料北燕听后,竟是毫不犹豫地起身施礼道:“阿梨姑娘和丹凤小姐,对小婢一家恩深似海,既然事关重大,小婢自当竭力维护,顾大爷大可不必多费唇舌。”

“哦,恩深似海?北燕姑娘,可否告知内中的详情呢?”

顾子谦沉吟说道。

“顾大爷毋庸置疑,小婢不曾虚言。”

那北燕的眼中,立时泛起了泪光道:“那是七、八年前,小婢在二夫人的院中做洒扫之职,但因一时贪玩儿溜进了内室,不小心打碎了一只价值连城的玉盏,被欣儿嬷嬷命人拖到了后门,要杖毙示众。若不是被阿梨姑娘拦住,又请来了丹凤小姐出面相救,小婢早就不在人世了。”

“噢,原来如此——不过,以阿梨姑娘的穿着和谈吐,好像也不是奴婢之身吧?”

顾子谦颔首问道。

“是的,顾大爷,阿梨姑娘复姓‘独孤’,原本是丹凤小姐的侍婢,后来,因为冒死救主有功,免去了奴籍,和丹凤小姐义结金兰,又被住在‘石榴别院’的无名夫子收为弟子,是以在我们府内地位超然,深得大家的推崇与敬爱......”

北燕悠悠答至此处,忽然又压低了嗓门儿,含笑说道:“就连我们明德公子,都对她倾心不已、爱慕已久呢!很快呀,就会下聘、定礼,结为夫妻了。”

“哦~,是这样儿啊!”

顾子谦恍然大悟道。

“是的,顾大爷。”

北燕颔首一笑道:“且在数年之后,丹凤小姐又恩准了小婢的妹子入内侍奉,以便和小婢相互照应。小婢的全家,真是衔感不尽——因此,顾大爷不必有所顾虑,小婢定不会让此事走漏分毫的。”

“如此便是最好。”

顾子谦欣然说道:“那么,其他人等,也就一并偏劳姑娘,代为劝解一番了。”说着,就从怀中取出了一大叠子的飞钱通票,欲要递给她道:“北燕姑娘,舍弟方才多有得罪了,这点儿小小的心意,还请笑纳......”

“不,顾大爷,这笔钱财,请恕小婢万万不敢接受,以免辱没了阿梨姑娘和小姐的恩典——”

北燕却连忙后退了两步,坚辞不受道:“至于其他人那里,自有小婢负责说服。请您放心,小婢的言语,他们还是能听得进去的。”

“那就多谢姑娘了。”

顾子谦见状,只得说道,就此,对她颇为另眼相看了起来。于是这才开门出去,解开了其他人的穴道,交由北燕处置,自己则回头儿询问朱振宇说道:“请问公子,今天的这场大会,咱们待一会儿,可还要照常参加吗?”

“参加,当然参加了,顾大伯!”

朱振宇拍腿笑道:“看头回的情形啊,我家阿梨姑娘,似乎是那位丹凤小姐的亲信之人,想必也是要到场护卫的。此乃亲近她的大好时机,我又岂能错过呢?!”

朱振宇说着,就低下头去,闻了一闻身上的味道,蹙眉嬉笑道:“噫,这也太臭了吧?!怪不得,阿梨姑娘会嫌弃我呢——顾大伯、顾二叔,咱们现在就赶紧洗澡,换一身衣服出门儿吧,可千万别误了时辰哪!”随后,便一叠声地喊人端水洗澡,并硬逼着顾氏兄弟俩也跟着清洁了一遍,换上了新衣。

“公子,那个叫阿梨的小丫头儿,不过就是个身份卑贱的奴婢,你就别再惦记她了。”

顾子鲁三下、两下儿地梳洗完毕,一面举镜相照,顾影而生怜,一面撇嘴说道:“倒是那位丹凤小姐嘛,可以考虑、考虑......”说着,忽的又一拍脑门儿,懊悔不迭道:“啊,不对,我怎么给忘了,那位李二小姐她品行不端,居然在暗室之内私会情郎,同样不配做咱们的当家主妇——以您的身份和地位,终究还是要娶一位,贞洁、端庄的名门淑女才行。至于其他的女子嘛,随便地玩玩儿,也就算了......”

“荒唐,可笑!!”

朱振宇只听得拂袖而起,怒声喝斥他道:“顾二叔,你这可真是浅薄无知之极呀!我看阿梨姑娘,丝毫都不逊色于任何一名大家闺秀。顾二叔,不许你再信口胡言!”

“咦,你莫不是还真想娶她进门儿不成?!那怎么能行呢?!”

顾子鲁气急说道。

“但是,公子,据说这位独孤姑娘,和他们府的大公子李明德,自幼青梅竹马、情深意重,早有秦晋之盟,不日就要拜堂成亲了——”

而顾子谦却只是微微一笑地,隐瞒下了阿梨的身份,避重就轻道:“这古人云:‘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公子假如非得要去会场,瞧一瞧热闹,一了夙愿,那属下,绝对不敢劝阻于您;至于其它的念头嘛,则请您一律就地打消,免得既伤了颜面,又损了品行。”

“啊?!......唉!!好吧!”

朱振宇一听此话,顿时如遭棒喝,这才想起了李明德的存在道。

“好、好,得亏如此、得亏如此啊!”

顾子鲁却是一拍巴掌地连声叫好道:“这可真是苍天有眼、祖宗显灵啊!”

“砰!”

“顾二叔,怪不得别人都偷偷地叫你‘顾二傻子’呢,我看哪,真是半点儿都没有叫错!”

朱振宇拍案大怒,用手一指他道。

“公子!您、您......大哥,你看公子他!”

顾子鲁一时气结难语道。

“启禀公子,咱们朱府自古家规有训:越是在失意和盛怒之际,越是要谨言慎行、亲厚待人,方显大家风范哪!”

顾子谦见状,只得连忙起身,施礼劝诫道。

“哼!”

朱振宇便悻悻然地拂袖怒哼了一声后,扭头儿不语了。

“哎呀,二弟!你近来,是越发地沉稳和干练了,怨不得就连大张先生,都称赞你是:‘莽张飞,粗中有细’呢!——”

顾子谦则报之以“呵呵”一笑,又和声细语地安抚顾子鲁说道:“就比如,方才在众人的面前,任是那小丫头沐英,再怎么言辞咄咄,你也能忍得住,没有当众揭穿那李二小姐的丑事,其城府之深沉,处事之隐忍,着实令我刮目相看哪!”

“那~是!你还当我是真傻呀,大哥?!”

顾子鲁立时便眉飞色舞,神气活现了起来道:“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当然不能乱说了。这就叫做,‘细节之处见真章儿’嘛!什么‘莽张飞,粗中有细’——我哪儿莽啦?人家大张先生,明明夸我的是:‘宽厚大度、粗中有细’嘛!”

“是、是,你既不莽来、也不傻,是哥哥我莽、我傻,哈哈哈!”

顾子谦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

“嘿嘿嘿......”

朱振宇也听得哈哈大笑了起来道。而顾子鲁见状,便也稀里糊涂地,跟着“嘿嘿”地傻笑个不住。

———分————割————线——

“朱公子、两位顾爷,时辰已然不早,小人李灯儿奉命前来,引领三位入园参会——请。”

朱振宇等人刚刚洗完澡,吃过了早饭,那李灯儿便已率领着手下的三名小厮,带着一顶软轿和两匹骏马,敲开了院门,点头哈腰地说道。

“嗯,有劳灯管事了——公子,请。”

“顾大爷、顾二爷,请留步——”

顾子谦等人看了看他身上的服饰,颔首答应着,正欲往外行走,李灯儿瞟了一眼顾子鲁背上的宝剑,赔笑说道:“今日大会,本府严令禁止外客携带兵器走动。顾大爷的鞭子,需要再加上一条宽阔的腰带遮掩一下儿,但顾二爷的长剑却是藏无可藏,还请摘除为宜。”

“什么?!......”

顾子鲁眼睛一瞪,才要发作,朱振宇便已挥手不耐道:“顾二叔,你赶紧放下来得了,别再磨蹭了,时间可是不等人哪!”

“呃,好吧......”

顾子鲁见顾子谦在用腰带遮掩长鞭的同时,也在用眼神示意自己遵命,只得不情不愿地摘下了宝剑道。

于是李灯儿等人,引领着朱振宇出门儿坐上了软轿,又请顾氏兄弟俩骑马而行,由东向西而去。

“嗳,大哥,这得亏公子他喜欢的不是李小姐,不然哪,这顶绿帽子,算是跑不了喽!......”

顾子鲁途中对着顾子谦,挤眉弄眼地嘀咕说道:“哎呀,不对......那个小丫头阿梨,不是也早就有主儿了吗?你说咱们公子,怎么就喜欢招惹这么些个烂桃花儿呢?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一家有女,百家求’吧。”

顾子谦微微一笑道:“好在公子他已经听取了我的规劝之言,应该不会再死缠烂打,纠缠不休了。此去,只是为了最后再看她一眼,也不算什么。顺便再开阔一下眼界,长长见识,也是美事一桩嘛。”

随后,大约走了两盏茶的功夫,那李灯儿命人停下轿来,手持着阳伞,亲自掀开了轿帘儿,从中请出了朱振宇,赔笑说道:“朱公子、两位顾爷,今日会场所在的‘飞莱阁’业已近在眼前,敬请三位随着小人步行入内。”

那顾氏兄弟俩便也相跟着跳下马来,由李风、李余各自打着伞,和朱振宇一起,昂首望去:

但见面前的一处,极其苍翠、秀丽,大红色四面围墙、深紫色拱形铜门的园林之前,赫然端书着“飞莱阁”三个金漆大字。而门前,除了重兵守卫之外,正有许多衣着光鲜的来宾们,在卫国公府众奴仆的引领之下,络绎不绝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