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华丽锦袍、满脸横肉的宦官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群小太监。
御史大人皱起眉头,呵斥道:“你这阉人,在此胡言乱语,惊扰王爷,该当何罪?”
那宦官却不以为然,尖声笑道:“御史大人,您可别在咱家面前摆威风。这京城的事儿,还不是咱家主子说了算。您和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还想面圣,简直是痴心妄想。”
凉州王脸色一沉,厉声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放肆。本王面前,岂容你这等小人撒野。”
宦官这才稍微收敛了一点,行了个礼,说道:“王爷恕罪,咱家是内务总管赵公公身边的人。这徐润继等人的事儿,已经触怒了不少大人物,王爷您可别被他们连累了。”
徐润继心中一凛,他知道这宦官口中的大人物必定是通倭案背后的势力。但他毫不畏惧,向前一步说道:“我等为国为民,何惧之有?哪怕是龙潭虎穴,也要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凉州王沉思片刻,对那宦官说道:“本王不管你背后是谁,此事关乎朝廷安危、百姓福祉,必须要让圣上知晓。你若敢阻拦,便是与本王作对。”
宦官眼珠一转,似乎在权衡利弊,片刻后说道:“王爷既然执意如此,咱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这一路上,可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
徐润继等人明白,这是宦官在威胁他们,但他们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凉州王能护他们周全,顺利进宫见到皇上。众人在忐忑不安中,随着凉州王缓缓向皇宫走去,而那股黑暗势力似乎也在暗中蠢蠢欲动,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在皇宫内掀起……
众人随着凉州王向皇宫行进,一路上气氛凝重,徐润继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手始终按在剑柄之上。
刚行至皇宫的御花园附近,四周的花丛中突然窜出一群黑影,个个蒙着面,手持利刃,来势汹汹。
“保护王爷!保护御史大人!”徐润继大喊一声,率先拔剑冲向那群刺客。王镇也率领随行将士迅速反应,与刺客们混战在一起。
凉州王虽身处险境,却依然镇定自若,他的护卫们也围成一圈,将他护在中间。御史大人则在一旁焦急地观望,心中暗自担忧这阴谋诡计竟如此明目张胆。
徐润继剑法凌厉,剑剑刺向刺客要害,可这些刺客显然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一时间竟难以分出胜负。“你们到底是何人指使?”徐润继边战边喝问,然而刺客们并不答话,只是疯狂地进攻。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皇宫的禁卫军听到动静赶了过来,刺客们见势不妙,想要遁逃。徐润继哪肯罢休,他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擒住一名受伤的刺客。“说,是谁派你们来的?”徐润继将剑架在刺客的脖子上,厉声问道。
刺客冷笑一声:“徐将军,你以为你能查到什么?你和你的同伴今日必死无疑。”说完,竟咬舌自尽。
徐润继心中一沉,他知道这背后的势力为了掩盖通倭大案,已经丧心病狂,不惜在皇宫内动手。
凉州王看着眼前的混乱局面,脸色愈发阴沉:“本王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在皇宫内行刺,简直无法无天。”
御史大人点头道:“王爷,看来这通倭案背后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皇宫之中,我们面圣之事更是刻不容缓。”
徐润继等人在禁卫军的护送下,于御书房外等候传召。良久,才被传唤入内。众人入内,行礼毕,徐润继抬头望向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只见皇帝面容略显憔悴与无奈。
皇帝轻咳一声,缓缓开口道:“朕已知晓诸位前来所为何事。这通倭大案,朕亦有所耳闻,只是朝堂局势错综复杂,各方势力相互倾轧,朕虽为天子,却也深感掣肘。
朕何尝不想立刻将通倭奸佞一网打尽,可那些人在朝多年,根基深厚,党羽遍布。朕每欲有所举措,便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稍有不慎,便是朝局震荡。”
凉州王抱拳奏道:“陛下,此等通倭恶行,关乎国本,若不严惩,必致民心离散,江山社稷危矣。徐将军等人不辞辛劳,只为将真相大白,还望陛下圣裁,莫让奸佞当道。”
皇帝微微摇头,苦笑道:“凉州王啊,你以为朕不想吗?朕之前也暗中派人查探,可线索屡屡中断。那些大臣们表面上唯唯诺诺,背地里却阳奉阴违。朕的旨意,常常被他们以各种理由拖延、曲解。就如朕欲调配物资彻查沿海之事,户部推说无银钱,兵部又讲无兵可调,朕空有一腔整治之心,却难以施展啊。”
说着,皇帝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与无奈。
御史大人亦进言:“陛下,臣等不惧强权,愿为陛下分忧,彻查此案。但如今连在皇宫之中,都有刺客公然行刺,可见其猖獗程度。若不及时整治,朝廷威严何在?”
皇帝站起身来,踱步片刻,道:“朕亦想将这股黑暗势力连根拔起,可他们在朝堂多年,耳目众多。朕若轻易下令彻查,恐引发朝堂动荡,甚至危及朕之安危。朕的龙体安危事小,可若朕有闪失,这天下又将陷入大乱,苦的还是黎明百姓。”
徐润继忍不住道:“陛下,两浙百姓深受通倭之害,民不聊生。若因这朝堂黑暗而搁置此案,臣恐难以向百姓交代,还望陛下果敢决断。”
皇帝凝视徐润继,良久,叹道:“朕需细细思量,权衡利弊。诸位且先退下,朕自有定夺。”
众人无奈,只得告退。出了御书房,徐润继满心忧虑,他深知皇帝虽有心,却被朝堂黑暗势力所束缚,这通倭大案的前路,依旧布满荆棘。
“去找宋世杰吧”